”这些显然差别很大的形体都能统一起来而“读作察”,那《五行》的“ ”看起来不是跟“ ”“ ”等字的“D”更为接近吗,为什么反而说它们“有别”而不能读作“察”呢?这种对形近字时而求同时而求异的态度也是模棱的。既然刘先生认为异文不能证明“D”必读“辩”,形近才决定“D”应读“察”,而裘先生又倾向形近不能证明“D”必读“察”,异文才决定“D”当读“辩”,那就说明异文和形近字对于判定文字的释读作用都是很有限的。
因此,尽管“A”有“察”作为异文,尽管还有“B”“C”等形近字或同形构件可作旁证,“A”是否就读作“察”仍然难以定论,关键还得从该字符本身说明其形音义的来源,也就是得回答前面提出的那三个问题。
刘钊先生从读“察”出发,已经考证过从“D”诸字的字源,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但似乎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刘先生说:“这个可用为‘察’、‘浅’、‘窃’三个字声旁的‘D’究竟是什么字呢?因为其形体与‘察’、‘浅’、‘窃’三个字都无关系,所以显然只是一个用作声符的借音字。从这一角度出发,我们推测这个字有可能就是‘ ’字的变体。‘ ’本为‘辛’的分化字。古文字中从‘辛’或从与‘辛’类似的形体的字,其上部在发展演变中都变为‘ ’或‘ ’,这一点与上引‘D’字的特征正相符。‘ ’字古音在溪纽元部,与精纽元部的‘浅’和清纽月部的‘察’音都不远,而‘窃’字在典籍中又分别可与‘察’和‘浅’相通。正因为‘ ’与‘察’、‘浅’、‘窃’三字音都可通,所以‘ ’字的变体也就自然可以分别用为‘察’、‘浅’、‘窃’的声旁。”现在的问题是,第一,前文已经论述“A”是否读“察”、“A”“B”“C”三组字所从的“D”是否为同一构件都还未定,假定未知为已知并以此为前提推论“D”的形音,方法上值得考虑。第二,如果这种以假定为前提推出的读音在形体上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也还可备一说,但事实上很难证明“D”就是“ ”(下文用“辛”代替或包含)。刘先生说“古文字中从‘辛’或从与‘辛’类似的形体的字,其上部在发展演变中都变为‘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