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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博《诗论》“大敛材”与孔子的荐贤思想

时间:2009-8-8 16:58:04  来源:不详
周知四方之事,总揽天地人情。察见人情的重要目的是为了荐贤,亦即《诗论》所谓“与戋民”。
“与戋民而豫之,其用心将何如?曰:《邦风》是也”,论的是《邦风》。“戋”诸家或释作“贱”,或释作“残”。而我认为不必改字,径释作“戋”可也。“戋”有少、小等义,《集韵·犭玺韵》:“戋,少意”,《字汇·戈部》:“戋,浅小之意”,《周易·贲》:“束帛戋戋”,朱熹注:“戋戋,浅小之意”。是以“戋民”即“小民”,指下层低级贵族或庶民,这里应该是指“戋民”中的有才德者。“豫”,于简文从“谷”、从“兔”,释“豫”无误。“豫”有欢娱、逸豫义。但何谓“与戋民而豫之”?关键就在于“与”的释定。诸家都将“与”释作连词“和”,不妥。“与(与)”当释作“举(举)”,举荐,选拔之义,《礼记·礼运》:“选贤与(与)能,讲信修睦”,与(与)者,举(举)也。简帛也有相同辞例,郭店简《唐虞之道》第22简:“古者尧之与(与)舜也:闻其孝,知能养天下之老也”,此“与(与)”即“举(举)”也,说尧因何而举荐舜。释“与(与)”为“举(举)”,则“与戋民”便很好理解。揣摩孔子的意思是说,如果当权者能遍察民情,举荐贤人,让百姓欢娱,则民心就将归于顺。《周易》有《豫》卦,《彖》辞:“豫,刚应而志行,顺以动,豫。……圣人以顺动,则刑罚清而民服。”“顺以动”即顺乎民心而动也,其《象》辞:“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施政者倘能行乎此,则民心归顺,故《豫》卦过后是《随》卦。孔子深于《易》,其一字“豫”可谓言简义赅。要察民情、荐贤能,于《诗》惟有《邦风》,故曰:“《邦风》是也”。
孔子之所以如此重视《邦风》举荐贤能之功,既是时代风气使然,也与孔子本人重贤才的思想有关。据《周礼·天官》记载,周代的选官原则上有八项:亲亲、敬故、进贤、使能、保庸、尊贵、达吏、礼宾。但在宗法一统的西周时代,“亲亲”、“尊贵”一直是进官授爵的主导形式,选贤任能只是一种理想化的社会模式。春秋以降,随着群雄竞逐的社会格局的形成,人们渐渐看到人才的重要,齐桓因管仲而霸,晋文藉五贤而兴,楚庄王之用孙叔敖,秦穆公之擢百里奚,都为人们树立了任用人才的典范。所以在百家争鸣的时代,各派对“选”与“举”都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尽管意见有不同,但基本倾向都主张要变革旧有的世袭制,主张选贤任能。墨子说:“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又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天与古之圣王都不计贵贱贫富,惟贤是举,故疾呼:“尚贤者,政之本也。”(《墨子·尚贤》)孟子说:“贵德而尊士,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孟子·公孙丑上》)稍后的荀子态度更加坚决,其曰:“虽王公士大夫之子孙也,不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庶人。虽庶人之子孙也,积文学,正身行,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卿相士大夫”。(《荀子·王政》)孔子是春秋战国之际重要的思想启蒙者,其对包括墨家及道家后学在内的各家各派都有影响,所以后世的“尚贤”思想在孔子的思想中有明确的表述。《论语》中对此有明确的记述,《子路》篇,仲弓问政,孔子就说:“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雍也》篇,子游为武城宰,孔子去探望他,上来就问:“女得人焉尔乎?”而且孔子就有举“戋民”的思想,“学而优则仕”是孔子的办学思想,“三年学,不至于谷,不可得也”(《论语·泰伯》),谷,俸禄也。故弟子问干禄、问政,孔子都细心予以解答;而樊迟问稼,孔子斥之为“小人”。但孔子又主张“有教无类”,束修以上未尝不教,这就反映了孔子举“戋民”的思想。“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论语·先进》),说明在孔子看来,才能比出身更重要,这就是为什幺他称赞仲弓“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的原因,尽管仲弓之父贱且恶,却不能掩仲弓之善。更何况孔子本人还有贤而不得用的亲身经历呢?孔子强调《邦风》举荐贤能之功,不亦宜乎?
孔子这种重视《邦风》“敛才”之用的思想,在《诗论》中有明确的体现。关于《风》诗与德。孔子赞成邦有道则仕,无道则隐的处世态度,若邦无道,则应遁世,且遁世无闷,如此则可谓君子。《诗论》评《柏舟》曰“闷”,显然对《柏舟》一诗的主人公暗含批评,认为他德行修养还没有达到君子的境界。《诗论》论《关雎》,强调其“以色喻于礼”;论《燕燕》,则着眼于“慎独”。又以“君子”、“小人”评《肠肠》、《仲氏》等诗,显然都是着眼于德行。
《诗论》论《风》诗与政事之间关系,主要体现在以下几首诗德评价中。《诗论》评《甘棠》曰:“《甘棠》之报”,又曰:“及其人,敬爱其树,其报厚矣。”“《甘棠》之爱,以召公……”“吾以《甘棠》得宗庙之敬,民性固然。甚贵其人,必敬其位;悦其人,必好其所为。恶其人亦然。”《甘棠》之诗,歌颂召公能勤政爱民且不扰民,故世受民众爱戴。故而,诵《甘棠》之诗,则应知如何施政,否则就是孔子所谓的“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而《东方未明》“有利词”,也是对施政者的告诫,要求其观风察政,体恤民情。
《诗论》论《墙有茨》,说其“慎密而不知言”。《墙有茨》见于今本《诗·鄘风》,“墙有茨,不可扫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其下二章内容大体同,不赘录。诗中反复强调“不可道也” ,“不可详也”,“不可读也”,似“慎密”。但与此同时,诗还是揭露了这种“言之丑”,“言之长”,“言之辱”,孔子说这是“不知言”的表现。好比《左传》襄公二十七年伯有之赋《鹑之奔奔》,而终致杀身之祸。这可以看作是《诗论》关于《风》诗与“言”关系的论述。
尤其重要的是,《诗论》还在《风》诗的评价中直接表达了举才荐贤的思想。如评《兔罝》“其用人,则我取……”,评《有兔》曰“不逢时”,评《卷耳》曰“不知人”等等。以《卷耳》为例。《卷耳》见于今本《诗·周南》。孔子的“不知人”即谓不能官人,也即不能举贤任能,大抵就诗的后三章而言,以为是贤者失其官守之叹。应当指出,孔子以“不知人”评《卷耳》,当源自《卷耳》的先秦古义,《左传·襄公十五年》记载楚能官人,其评曰:“君子谓楚于是能官人,官人国之急也,官人则民无覦心。诗云:‘嗟我怀人,寘彼周行’,能官人也。王及公、侯、伯、子、男、采、卫、大夫,各居其列,所谓周行也。”且直到汉代,《卷耳》古义犹存。《淮南子·淑真训》论君子处时得位则有为,反之则否,其引诗以证,“‘采采卷耳,不盈倾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以言慕远世也。”高诱注曰:“‘嗟我怀人,寘彼周行’,言我思古君子官贤人,置之列位也 。诚古之贤人各得其行列,故曰慕远也”。即便《毛序》也知其古义,“后妃之志也。又当辅佐君子求贤审官,知臣下之勤劳,内有进贤之志,而无险诐私谒之心,朝夕思念,至于忧勤也。”所谓的“求贤审官”,与先秦古义正合。《论语·卫灵公》,孔子称赞蘧伯玉“邦无道则卷而怀之”,我认为其中“卷而”即《卷耳》,“卷而怀之”也是从“贤者宜官位”的思想引申来的,称赞蘧伯玉是失位的贤者。
总之,在孔子看来,《邦风》关乎举荐贤才,其所谓“大敛材”也正是这种思想的体现。明乎此,可以使我们更加深入全面的了解孔子的《诗》学思想。


[①]马承源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130页。

[②]庞朴:《上博藏简零释》,见朱渊清、廖名春编《上博馆藏战国楚竹书研究》,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年,第236-237页。

[③]王志平:《〈诗论〉笺疏》,见朱渊清、廖名春编《上博馆藏战国楚竹书研究》,第211页。

[④]董莲池:《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一)·孔子诗论〉解诂》,《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2年第2期。

[⑤]程二行:《楚竹书〈孔子诗论〉关于“邦风”的二条释文》,《武汉大学学报》2002年第5期。

[⑥]刘信芳:《孔子诗论述学》,安徽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16-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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