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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之际文化近代化的萌动与夭折

时间:2009-8-8 16:36:39  来源:不详

一、中国文化近代化的起点

  明清交替,是中国历史的又一次改朝换代,与历代鼎革不同的是,发生在16、17世纪之交的中国大变动,余响不绝,进入20世纪后更成为国人关注的热点,这不仅因为推翻封建王朝的辛亥革命,最初是以反清复明的种族革命为号召,以宗奉明代认同华夏子孙,更重要的是发生在明末的政治、经济变动与社会思潮,对现代中国的政治运动与思想发展有重要的影响。

  早在20世纪初,胡适在《文学改良刍议》中,就提出“中国文艺复兴”的问题。1923年梁启超考察近三百年的学术思想说:“总而言之,最近三十年思想界之变迁,虽波澜一日比一日壮阔,内容一日比一日复杂,而最初的原动力,我敢用一句话来包举他,是残明遗献思想之复活。”[1]这“残明遗献”,指的是清代禁书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他认为这部著作:“对於三千年专制政治思想为极大胆的反抗,在三十年前——我们当学生时代,实为刺激青年最有力之兴奋剂。我自己的政治运动,可以说是受这部书的影响最早而最深。”[2]19世纪末提倡民权共和的思想家们将该书摘抄,刊印数万本,秘密散发;孙中山将这部书的初稿《留书》赠送给日本友人,表示反对封建专制统治的决心,1912年民国初建,即以临时大总统的名义发布《祭明太祖文》,以昭告天下;1944年是甲申年,恰逢明亡300年,郭沫若撰写《甲申三百年祭》,在延安被毛泽东列为整风文件,教育共产党人;建国前夕毛泽东最先召见的历史学家是著名的明史专家吴晗,与之畅谈明朝的兴亡;张学良被囚禁后,政治失意,经常阅读的是明史。一部明史尤其是晚明的思想何以有那么大的魅力,在300年后的现代中国吸引许多思想家和政治家?

  20世纪中叶一批学者就对此展开了学术探讨。1945年侯外卢《中国近世思想学说》问世,提出“早期启蒙说”,50年代中期更名为《中国早期启蒙思想史》出版,该著作认定16世纪末的中国,在传统思想文化中发生异动。虽然在这以前梁启超与胡适都认为晚明的学术思想类似西方的“文艺复兴”,但这只是着眼于文化现象的类比,侯外卢借用明朝遗民王夫之“破块启蒙”的语词,用“早期启蒙”来概括明清之际大变动中的新思潮,并进行系统的论证。认为这是“在社会意识上产生了个人自觉的近代人文主义”,又说:“人文主义的自我解放或自由的思想,和他的政治哲学脉络相贯,而为近代启蒙者精神”,其“以天下之权寄之天下”的政治理想,体现了“市民的民主要求”。明确指出中国早期启蒙思想,表现为明清之际以李贽、黄宗羲、唐甄及其王学左派王艮等为代表的社会思潮。这就无异说,中国早期启蒙的发轫,并非受之于西方思想的刺激,而是本土思想发展的结果,这为中国传统文化近代化的内在因素提供了历史依据和理论基础。从梁启超、胡适到候外卢对中国早期思想启蒙的发掘和研究,揭示了中国传统思想发展到明末出现异质因素,这股发自晚明的新思潮,突破封建专制主义思想体系的藩篱,萌发民主性的光华。对中国思想史的这一发现,横跨20世纪直到21世纪,主导中国思想史研究一百年之久。

  这一观点所以经得起历史的检验,是因为这是现代人在西方文化大举进入中国后,参照中西文化比较的深刻思考,梁启超早就断言,黄宗羲的“这部书是他的政治理想,从今日眼光看去,虽像平平无奇,但三百年前——卢梭民约论出世前之数十年,有这等议论,不能不算人类文化之一高贵产品。”[3]

  百年前对晚明思想作出这样高度评价,殊属难得可贵之见,要知道《明夷待访录》等“残明遗献”在清代被列为禁书,以致淹没无闻,沉埋二百多年之久。这股思潮的代表人物如王艮、李贽、黄宗羲等都崇奉王阳明的心学,自认为王学的传人,而清代学者对王学及其异端思潮多持以不屑的态度,甚至加以呵责。清初号称“千秋理学正宗”的陆陇其说:“考有明一代盛衰之故,其盛也,学术一而风俗淳,则尊程朱明效也。其衰也,学术歧而风俗坏,则诋毁程朱之效也。每论启、祯丧乱之事而追原祸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姚江,故断然以为今之学非尊程朱黜阳明不可。”[4]此人是由雍正皇帝亲自下谕,第一个进入孔庙从祀的清代理学权威,他的观点对官员士大夫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后来的学者大多承其余绪,交口责难王学,以至有明代亡于王学之说,此所谓王学也就是指与正统理学相背离的异端思潮。在这严峻的文化氛围中,一批先进的中国人发掘被清代泯灭的异端思想,并以此为“原动力”,以复古为革新,猛烈抨击封建专制主义,激励仁人志士为追求国家的现代化,抛头颅、洒热血。虽然这未必是原著的初衷,但历史的发展却选用了300年前的异端之论,营造新一代的思想武器,尽管这里面有现代思想家和革命家的改造和发挥,但无可否认的是“残明遗献”中蕴有的民主意识和人文思想,在清末民初的社会大变革中具有震聋发聩的作用。这批沉睡二百多年的残明遗献,在创建现代社会之初大放异彩,首先得力于现代思想家们的远见卓识和重新解释。

  百年来,学术界对明清之际启蒙思想的评价不尽相同,高低不一,有些问题也有争议。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个问题的讨论,突出了中国文化近代化(或早期现代化)的起点问题。

  “近代”在古人只是表述时间远近的词汇,如《战国策》所言“近代所见”云云[5],作为近代历史概念的使用,源于欧洲,17世纪后的产业革命与思想启蒙运动的将欧洲的历史推进到新阶段,“近代”成为新时代的代名词,这一时代是以思想启蒙与工业文明为标志,所以近代化的主要内容不外于这两大特征。从社会属性来说,从前近代向近代社会的转型,经济上要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过渡;文化上要伸张人权,追求个性解放,摆脱神权和专制主义统治。由于欧洲从文艺复兴到思想启蒙,启动了一个伟大时代的转折,成功地走出中世纪,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完成从传统社会向近代社会转型的典型,为后发现代化国家所标榜。

  从现代化历史的发展进程来看,各个国家从前近代向近代社会的过渡,几乎都要经历思想启蒙的阶段。欧洲从15世纪的文艺复兴到18世纪的思想启蒙运动,经过三百年的积蓄、动员和发展,方才确立科学、民主、理性的现代理念。所以文化的近代化,不仅蕴含人文主义与反封建专制的民主要求,也是从前现代的农业文明向现代工业文明转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中国文化的近代化与中国社会的转型是互为表里,相应相称的问题。社会的近代化不仅是意识形态的改观,更重要的是物质生产方式的变革和新的社会结构的发育,是比文化近代化更为综合的、整体意义的近代化运动。社会的近代化往往以文化的近代化为先导,文化的近代化又必然以社会的近代化为依归,这两者的发展需要同步运行,却不一定等量齐观。文化是经济的反映,却比经济拥有更为广阔的社会影响。发生在思想上的异端思潮,相互感染,不径而走,波及到社会的各个层面,这两者的功能不是等量发挥,两者的步伐也不是等速前进。文化现象受制于社会背景和经济条件,又不拘于经济条件的约束,比经济现象更有生命力。当新兴的经济因素被抑制的时候,文化近代化的进程可能被打断,但文化近代化的成果却可能积淀在民族精神中,超越时空的局限,潜藏着与时更进的活力,这也就是晚明遗献在300年后重放异彩的重要原因。

  由于中国的文化转型与社会变革紧密联系,曾经被中外学者反复论证,也就是说中国社会近代化的开端起自何时,在20世纪前期就有争议,有持以宋元说、明清说、鸦片战争说,莫衷一是,1949年后大体上统一于以鸦片战争为界限。这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以社会性质划分为准则,认为自鸦片战争以后中国进入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形态,凡在这一社会形态中所发生的文化问题都属于近代文化的范畴,以与鸦片战争前相区别;再一种是美国学者费正清提出并为一些中国学者所呼应的“冲击——反应”模式,认为中国社会缺乏突破传统的动力,只有当19世纪以来中国面临西方经济、军事、政治和文化的强大冲击,中国社会和文化才被迫作出反应,一步步向近代演进。毫无疑问,这两种看法都把19世纪中叶看作中国文化近代化的开端。所以在学术界关于文化近代化的起点问题,几乎都定于鸦片战争以后,长期以来鲜有争议。在上个世纪50年代修改出版的侯外卢《中国早期启蒙思想史》,原本是《中国近世思想史》,特地将“近世”改为“早期启蒙”,就是为适应鸦片战争后始有近代化开端一说,而为该书作的定位。

  改革开放以后,文化研究中有关明清之际是中国文化近代化开端的问题重又复出,引人注目。以肖父为首的武汉一批老中青学者再次提出这一课题的新论证,认为明清之际出现突破封建藩篱的早期民主主义意识;重视新兴的“质测之学”,主动吸取西方科学技术的新成果;开辟一代重实际、重实证、重实践的新学风。所以就其学术思想的一般倾向看,已具有了对封建蒙昧主义实行自我批判的性质,出现了一批异端思想者和启蒙的新动向。同时指出,费正清的“冲击——反应”模式,虽然有合理因素,但由于忽视中国社会自身的变异,把中国社会的近代化看成西方文化的位移,这是西方文化中心论的偏见,并不能全面、准确、深刻地揭示中国文化近代化的进程。[6]

  有的学者从社会史的视角考察文化现象,认为既有的论证往往局限在精英文化的层次,偏重以思想家的思想为研究对象,而对当时的社会效应与民众意向甚少涉猎。思想家的思想固然为一代文化之精华,但又往往高于民众,或得不到流传。事实上黄宗羲、唐甄等人的著作在当时并未得到印行,更没有在民众中发生影响,黄宗羲也意识到这点,他的初稿署以《留书》,后又改名为《明夷待访录》留之后世,以期待未来知音的造访。一种著作的思想不论如何先进,如果束之高阁,得不到传播,那就不能发生启蒙效应。启蒙的原意正如《风俗通·皇霸》所说“祛蔽启蒙”,祛谁之蔽?向谁祛蔽?都要有受众,没有民众性的传播,就不能形成社会思潮。启蒙也并非只有一种路径,问题的多样性在于,虽然这些著作在当时没有得到传播,听不到民间的反响,但在民众中却潜滋暗长着非君、非圣、非经的思潮,一种真正属于民间的自发思想,在社会下层广为扩散,这是不同于精英著作传布的另一种渠道。研究的深入,有待扩大视野,从社会史的领域发掘这样的文化资料。由此深刻地揭示思想家的思想所具有的社会基础和理论形态,这是思潮研究者不能不具有的社会意识。[7]

  外国学者对这一问题也表示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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