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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文化视觉中的杜拉斯

时间:2009-8-8 16:39:58  来源:不详
裂,而痛苦的感情渐渐地化为一种沉醉。《劳拉·维·斯坦的沉醉》中的劳拉,在一次舞会后失去了她所爱的人。杜拉斯没有描述劳拉那种副领事般断肠欲绝的撕裂爱情,而是把笔端伸向了劳拉对那次舞会的心醉神迷,对已经失去的爱情的执着追求。寻回那个岁月的劳拉,沉浸在对过去爱情的忘情之中,劳拉渐渐地接近了虚无缥缈,美妙无比的境界,那时的劳拉在执着的追求中逐渐丰满,有血有肉起来,又渐渐地依附在今日那活生生的劳拉身上。劳拉生活的全部就是全身心地生活在昔日的爱情之中,就是全身心地把今日之我融进昔日的我中,进而演化出美妙无比的另一个劳拉,著名作家布朗舒称之为:“既不是纯粹的虚无,也非人物的完全丰满,而是活生生的人似虚幻一般”(qtd. in Bajomée 33)。
  所有这些人都是因为被抛弃而迷茫,都是因为失去了脚下的土地,失去了活生生的爱情而恍惚,而痛苦。他们的迷茫,他们的恍惚,他们的痛苦就是杜拉斯的迷茫,就是杜拉斯被遗弃的痛苦,就是杜拉斯寻求难果的艰辛写照。迷迷茫茫的杜拉斯、失去文化根基的杜拉斯在茫然无知中像《副领事》中的那位女乞丐一样寻找着她的家。与她生于斯,长于斯的东方文化的割裂,而又无法融进法兰西文化的痛苦,构成了杜拉斯创作的双重压力。杜拉斯不但要承受与自己认可的东方文化割裂的痛苦,更要承受割裂后所遗留下的巨大空白,空荡的心灵需要一种精神回补。回到法兰西,寻求一种她每时每刻都看得见、听得见,却又难以全心身介入,却又被另一种亲身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文化所阻拦的母语文化,杜拉斯的痛苦便不言自明。她的创作过程就是让渐次远去、被自己奉为母语文化的东方点点滴滴地融进法语文字之中。她的语言更加独特,内涵更是别具一格,这种情绪在文字中的表达也十分突出,让人吃惊:“我看见了没有看见的东西,”“我仅仅能听见不能听的东西,”“我不认识她,所以她很亲近”(qtd. in Bajomée 34)。这些看见与看不见,听见与听不见,不认识与亲近的矛盾正是杜拉斯面对自己的母语文化那种似曾相识又不相识,似曾看见却难以融合的矛盾心境的真实写照。在这种矛盾冲突的心绪中,在这种犹犹豫豫难以顺畅的文笔中,流露出了杜拉斯那种被母语文化抛弃的悲愤感情,流露出杜拉斯寻求文化渊源的痛苦经历。那种既身处其中又被置之其外,似有却无,无所适从的处境正是她内心那种欲爱不能、欲罢难休,执着寻根的艰辛而又痛苦的宣泄与表现。
  《抵挡太平洋的堤坝》和《伊甸影院》中的约瑟夫以及后来的《林中的日子》中的儿子一直都是模糊不清、难以认同的家庭成员。经过这种反复的认同,经过这种反复地让童年的形象、异国的生活与法语语言磨合,形象不但越来越清晰,语言也不再是叙述那种异国经历,少女情怀以及担忧可能出现的乱伦关系的障碍。经历了难以认同的痛苦之后,杜拉斯好像到写作《情人》时忽然把自己从一种文化的锁链中解放出来。形象的清晰,没有文化渊源的恐惧的消逝赋予了杜拉斯以新的自由,以新的权利,她左右逢源,操着法语语言在童年的异国生活中进出无阻,因为此时此刻,她不再担忧自己不是法国人,不再担忧自己缺乏文化基础,因此她才敢公然承认东方文化在她心中的份量。童年的深刻回忆,童年的强烈印象,少女的初恋,少女那肉体上的快感,少女对那位恋人、对那位哥哥捉摸不透的爱,被任凭杜拉斯摆布的法语语言穿过,语言中饱蘸着作者今日的激情、今日的特殊视觉、今日对生活的深刻理解、今日已经完全融进自我的法兰西文化。昨日的少女,昨日的恋情,昨日那在《情人》住房的四周传来的脚步声、叫卖声和用汉语高喊的声音,全部融进了今日的叙述语言,全部被语言载入更大、更深的文化海洋。昨日与今日互相交融,承载法兰西文化内涵和模式的语言与具有东方文化模式的经历互相拥抱,产生了非常和谐的统一。此时的我便是彼时的我,既不是此时的我渐渐被抹去,也不是彼时的我逐次显现,而此时的我在彼时的我中成熟,在虚幻的我中逐渐丰满。尽管杜拉斯此时此刻已经把东方的生活经历和体验完全融进了法兰西文化,然而那种文化的痕迹仍然在《情人》的某些段落中依稀可见:“她对他说:我宁可让你不要爱我。即便你要爱我,我也希望你和平常与其他女人相处那样去做。他看着她,好像惊呆了,他问道: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她回答说是的”(Duras, L’Amant 48)。整部小说中所用的第一人称“我”,在这里突然变成了第三人称“她”,“她”就是对今日之“我”的否定,自由间接引语中的我建立了她,那位少女与我,今日的老太婆之间的等同关系。她正是沉留在过去岁月里异国他乡的少女,是存在于彼文化、抹不去、挥不掉,同时也难融进此文化的独立形象。
  杜拉斯融进母语文化的过程,就是摆脱东方文化的过程。摆脱含有撕裂的肉体与心灵痛苦,融合则会产生一种欢快神醉的肉体与心灵享受。在漫长的创作道路上,杜拉斯既经受着离别的苦涩和无奈,也享受着寻求的欢愉与沉醉,因此,杜拉斯的笔端既喷射着愤怒与哭泣,也流淌着欢快与笑语,这,也许正是杜拉斯风格。
  
  引用作品【Works Cited】
  Bajomée, Danielle.“Veillez au sens de l’absent.” Magazine littéraire,1990.6, No 278.   Duras,Maguerite. Eden cinéma. Paris: Editions Gallimard, 1989.
  ---. L’Amant. Paris: Editions de Minuit, 1984.
  ---. La couleur des mots: interviews avec Domminique Noquez à propos des 8 films. Paris:Editions de Benot Jacob, 2001.
  ---. La vie matérielle. Paris: Editions P.O.L., 1987.
  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萧乾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
  [---. The Lover. Trans. Xiao Qian. Shanghai: Shanghai Translation Publishing House, 2004.]
  ——:《中国北方的情人》,施康强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年。
  [---. The Lover from Northern China. Trans. Shi Kangqiang. Shanghai: Shanghai Translation Publishing House, 2006. ]
  ---. Un Barrage contre le Pacifique. Paris: Editions Gallimard, 1950.
  Duras, Magueriteand Xavier Gauthier. Les parleuses. Paris: Editions de Minuit, 1974.
  Duras, Magueriteand Michel Porte. Les Lieux de Maguerite Duras. Paris: Editions de Minuit, 1977.
  李小娟主编:《文化的反思与重建——跨世纪的文化哲学思考》。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年。
  [Li Xiaojuan. Reflections 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Culture: Some Ideas on Trans-Century Cultural Philosophy. Harbin: Heilongjiang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 2002.]
  束景哲主编:《法语》(第6册)。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2年。
  [Shu Jingzhe, ed. French. Book 6.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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