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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家族与文学【第四章】——以澶州晁氏为中心

时间:2009-8-8 16:42:54  来源:不详
和外甥叶梦得相招所作。叶梦得于政和七年知颖昌,重浚许昌西湖,与苏过等十二人结诗社唱和甚欢,并邀请冲之与说之前往酬唱。冲之虽未前往,但却写了不少诗,此是其一。首联妙用宋之问、谢安之典,言自己因诗而名,因闲而隐;中两联言自己住处山色水光、竹坞松舍之宜人;末联言居处景色似定要与西湖比美,只因为它们都想让叶梦得来这里喝一杯。明明是自己所想,却推说是景物如此,构思新颖,章法、句法、字法俱佳。中间两联景致清丽幽美,读之令人心旷神怡。

    晁公遡的诗是写给弟弟晁公退的,就公退游平都并赋诗这件小事说起,先写平都春光之美,惹得自己要去题诗,于是先派暗探去打听情况,结果发现公退已有佳作,占了先机。诗写得饶有趣味,第二句完全是无中生有的想像叙事,却委婉表达出对弟弟一举一动的关心。

    三首诗虽然都没有厚重的情思可言,却在艺术上各有特色,允为佳构。

    倾情式作品多用来表现非常事情发生时对自己的触动,如生离死别、劫后重逢、悼亡伤遇等。或虽表现的是日常人伦,但投入感情较多,也较郑重,如夫妻之至爱,手足之至怀,舐犊之至情等。当然,随着对象的不同,在具体表现上也有所差异。一般而言,对长辈多以怀慕祈愿为主;对平辈的夫妻、兄弟姐妹则以重在倾诉互勉;对后辈则多示以垂教期望。我们分举说之、冲之、公遡几首作品如下:

    黄瓜忌三摘,吾臂医九折。有如老商胡,何言问折阅。儿藏廷珪墨,贼火出烈烈。是时干戈起,髑髅积不血。宁复有此物,砚北伴白发。叔父曰赐汝,可忧百如结。矧此微物者,戏剧论巧拙。拜吾叔父赐,理乱闻一辙。再拜叔父贤,世珍视不屑。百拜叔父意,儿学安得辍。(晁说之《说之有庭珪真墨一,为仪真贼所焚,伏蒙二十二叔特以真墨见惠,因喜出意表,辄赋诗申谢》)

    飘零南北一衰门,知是澶渊五世孙。嗟我独无兄弟在,怜君尚有典型存。老身素苦贫常瘦,病目仍缘哭转昏。他日汝归驰驷马,访吾肯过浣花村。(晁冲之《别饰道二十弟》)

    吾家全盛时,冠盖霭云屯。上车入华省,下车趋里门。宗族百余人,圭璋迭玙璠。黄尘暗河洛,分散各南奔。豫章老风霜,宁有枝叶繁。识者犹爱重,知为千岁根。闻汝居沈黎,乡党颇见尊。尚蒙五世泽,勿鄙三家村。当令化箕子,所在诵文元。念汝今远来,白首共盘飱。会合良亦难,乱离忍复言。少留无遽归,同姓可不敦。(晁公遡《喜三十二弟来》)

    古人重生孙,欲为王父尸。尔姑念尔祖,宰木今风悲。不得见尔生,况当逆妇归。我独贺乃翁,有妇能奉匜。食上调滑甘,寒暖视其宜。更致大夫食,乃翁喜可知。还家勤五经,进德要及时。他年悬旌节,门户增光辉。(晁公遡《妻侄师如石同妇见过》)

    说之诗写的是先失后得的悲喜转换之情,以及感激叔父垂爱的心态,由于对象是尊长,因此连用“拜”、“再拜”、“百拜”等敬语,层递叙出自己由此事感悟到的诸多人生况味。冲之诗的对象是平辈兄弟,多用倾诉语,身既老瘦苦贫,能否熬到对方驷马重来则很难说,虽云生离,亦恐死别,故虽害眼疾,仍不惜洒泪。诗中既有对亲人的美好祝愿,又充满强烈的自我伤感。公遡《喜三十二弟来》的对象也是平辈兄弟,通过对家族史的共同追忆,表达了“会合良亦难,乱离忍复言”的感慨和“少留无遽归,同姓可不敦”的殷切期望,悲中有喜,感情浓烈。《妻侄师如石同妇见过》虽也表达了对家族人物存没的感怀,但其对象是后辈,因此诗重在勉励垂教。尤其是末四句,宣勤学进德、光大门楣之意,既是期许,又是申诫,家族长辈的身分口吻拿捏得很准。

    晁氏家族写作亲情之作数量最多的是晁补之,粗略统计,其数已过百篇。在这些作品中,有两类题材补之写得最好,一是夫妻之情,一是手足之爱,俱多情辞上佳之作。

    补之写给妻子的有十余首诗词。诗凡三首,其一为《永嘉县君赴颍昌杜丈之丧,送至鹿邑境上赠别》:“二十年糠粃,相从无腼颜。尊公抱至痛,白玉掩深菅。送子三百里,西风涕汍澜。邻丧罢相舂,况我五服间。怜子一女子,忘身赴忧患。但恨莫攀輀,贱生守微官。勿为掺执悲,我居不求安。送死当大事,丈夫良独难。” 哲宗绍圣二年(1095),补之岳丈杜纯卒于颍昌,晁补之坐修神宗实录失实,责降应天府通判,旋改亳州通判,王命在身,只能相送半程,由妻独自奔丧。作为二十年的患难夫妇,补之在强烈的自责中,也透露出对妻子深切的关爱。另一首《寄家人》更是流露出对妻子的夸赞和相思:

    孟光家世自清芬,鸿亦幽情慕陇云。汲水挽车归去好,茯苓日日长松根。

    妻子贤如孟光,使自己很怀念那举案齐眉的日子,不禁期待回归故园,一起汲水挽车,使夫妇能够长久相守,就像那松根上的茯苓菟丝一样缠绵不离。三句写出家务劳动的生动细节。末句用比,喻象帖切,遂觉情意绵长。

    补之写给妻子的词凡十一首,或浸染着“睡眼不曾通夕闭,梦魂争得连宵接”(《满江红》)的浓浓相思,或透露出“锦城乐事,不关愁眼,何似还家早”(《御街行·待命护国院,不得入国门,寄内》)的殷切期盼,或倾吐出“红墙天阻,碧濠烟锁,细雨迷芳草”(《青玉案·待命护国院,不得入国门,寄内》)的欲归不得的苦闷。令人惊奇的是,补之为妻子生日所写的词作多达五首,看一首《点绛唇·永嘉郡君生日》:

    回雁风微,养花浓淡天容好。似春知道。吉梦佳辰到。     共乐春台,携手蓬莱小。同倾祷。愿春不老。岁岁寻芳草。

    这美好朴素的愿望,大胆唱出了补之的爱情心曲。在另一首《引驾行·永嘉郡君生日》里,补之回忆与妻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更发出“庆孟光齐眉,冯唐白首,镇同欢笑。缥缈。待琅函深讨。芝田高隐去偕老。自别有,壶中永日,比人间好”的呼声。即使洒脱如苏轼者,对妻子所能表达的也只是深挚却单纯的怀念而已,并不敢将爱情凌驾于社会价值之上。然而,我们却在补之这里聆听到了爱情至上的声音。中国古典文学历来被认为患了爱情贫血症,读了补之的这些作品,也许会有不同的感受。

    补之与弟弟将之手足情深。早年补之随父游历,将之不顾身体单薄,在家力耕,支持哥哥游学(《视田五首赠八弟无斁》)。后来将之出仕,又受补之连累落监庙,但将之毫无怨言,还帮助补之搭建书斋(《郊居与八弟无斁读书》)。补之对将之也非常关心,从将之应举、中举、出仕为官,补之都事无巨细地反复叮咛。《鸡肋集》中收录了二十几首补之给将之的诗作,记载了兄弟俩的深厚情意。这些诗歌的表现手法,有的直抒胸臆,坦露真情,如“十年投分皆卿相,四海论心只弟昆。老忆躬耕困随牒,春风挥泪栗区村。”(《栗区村与无斁别》)有的情婉语隐、包容含蓄,如“易衣怜大弟,犹有布一尺”,“虽微携手上,颇似破笯释”(《用无斁八弟永城相迎韵寄怀》)。情感的表达都真挚深厚,读之令人心动。我们具体看一首《蠖轩孤坐寄曹南教授八弟》:

    畏暑经旬不涉街,蠖轩孤坐壁生苔。出檐碧笋犹争长,映户丹榴故后开。双蝶风前愁夜去,一蝉雨外送秋来。曹南瘦弟应相忆,白首迁兄未放回。

    绍圣二年九月至四年二月,补之在贬亳州通判任上,而将之官曹州教授(据杜紘《宋寿光县太君杨氏墓志铭》)。此诗当成于此期,而诗中有“畏暑”、“丹榴”字句,可定即作于绍圣三年夏末秋初。诗写日日枯坐以消残暑,至壁间生苔而心不起灭,坐看碧笋争长,丹榴迟开,又看双蝶舞风,孤蝉送秋,一任自然变幻,人力难挽。消极的认命反映出补之对时局的失望,而斯世惟有“瘦弟”还关心着落寞的“白首迁兄”,恰如冬夜微火,让补之心头泛起一丝暖意。“瘦”字下得妙,表现出弟忧胞兄的憔悴感。人愈瘦而情愈深、爱愈切。有弟如此,斯世可以无憾矣!

    除了给妻子和弟弟,补之还有不少作品写给其他亲人,如长子公为,二叔端彦,四叔端仁、十二叔端礼,十五叔父,四弟说之,十二弟咏之,岳丈杜纯,十二姑(杜纯继妻)等等,不胜枚举。它们有的出现于补之的诗词中,有的出现于补之为家族人物撰写的祭文、墓志、墓表、行状里(参第五章),闪烁着动人的亲情光泽,让人久久难忘。如补之在《祭陕州二叔父文》(《鸡肋集》卷六十)里回忆叔父端彦对自己的关爱备至:“施及不肖,如亲父子……先君早世,孰怜其孤,亦叔父志,教之誉之,人莫间之。”并发誓照顾好端彦的后代:“彼苍者天,尚曰幸哉!其子如此,不鄙为兄,犹同父弟,誓当与约,弥远益亲。如我叔父,与先君存,往不其亡,此舌不吞。”在天地可鉴的旦旦誓言里,充溢着血浓于水的骨肉深情。

    三 继承与变异
    家族文学内部又自有其传承性与变异性。一般来说,由于一个家族内部文人生长环境、所受教育以及家风家法的大体一致,其文学作品应该有不少相同的质素,这些相同的质素,能够保持家族文学不失典型,使家族文学显示出不同于其他家族的个性。如晁氏文风的求奇个性,似乎自仲衍之后即变得比较鲜明起来:晁端中“文辞雅不追世好”(《鸡肋集》卷六十八《雄州防御推官晁君墓志铭》);晁说之尊古求实,反对时文,虽与苏门交好,却对苏门学陶诗独持异议,苏轼曾取《庄子》中黄帝问道于广成子一章成《广成子解》一卷,说之难之,并云:“某晚玷先生荐贤中,安敢与先生异论?然先生许我不苟同,翰墨具在。”(《郡斋读书志》后志卷二)晁补之自嘲自己诗文“文词如苦李,惨腹人莫食”(《次韵四弟以道十二弟叔与法王唱和兼示无斁弟二首》其二),“时作苦语诗,幽泉汲修绠”(《虚斋》)[8];晁公寿诗“学李贺歌行,亦不凡”(《景迂生集》卷十九《嵩隐长子墓表》)等。这种“奇”一方面缘于家风的影响,晁氏立身不苟时好,以道为的,有时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如说之反对读《孟子》,导致士大夫口诛笔伐,即是很好的说明。晁补之《次韵四弟以道十二弟叔与法王唱和兼示无斁弟二首》其二还云:“家风藐五世,不肯适人适。”应该说,“不肯适人适”里即含有特立独行的意思在里面。另一方面,“奇”又源于晁氏后人才高命奇的大致相似的遭遇。“奇”在“之”字辈中表现最为明显,而“之”字辈多陷党祸,不得重用,不能继其祖风为国秉笔,故发为怨苦奇丽之语。《景迂生集》卷十七的《崇福集序》堪为注脚:

    曾内翰子开为说之言,异时大夫学士以西京石氏比晁氏。今晁氏乃以文章(四部丛刊本作“华”)称,何也?

    说之退而伏念:我家之前文有作也得时,其在廊庙,在北门,在西掖,在东观,国人誉之,是为国中之士棣棣,然于私门何有?譬如贵大裘者不珍豹袪也。其后子孙坎壈失职,而流离饥饿者有之,或发为凄凉苦辛之言,则人以为怨;否则,慷慨泾渭之言,而人以为谤,于斯怨谤之间諠然得名,盖可惧而不可乐也。譬如矜豹袪者,宁识大裘之陟降哉?

    先人新郑公之第三子咏之之道,实穷而以文华称者,如或使其不失世职,则杨文公称吾文元公深得代言之体,而谓《河宗新祠碑》,自唐中叶之后未睹斯作者,今复有一杨文公为斯人以击节也。

    吾文庄公,在翰苑,一夕当将相五制,国史称其褒戒各得所宜。嗟尔后之人,徒有才思健于涌泉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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