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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家族与文学【第三章】——以澶州晁氏为中心

时间:2009-8-8 16:42:54  来源:不详

第三章 家族文化

    家族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魏晋六朝,“其重心不在政治中心之首都,而分散于各地之名都大邑。是以地方之大族盛门乃为学术文化之寄托……故论学术,只有家学之可言,而学术文化与大族盛门常不可分离也。”[1]降及两宋,门阀世家庶几无存,倡导敬宗睦族的个体小家庭逐渐成为社会主体力量;同时,科举制的不断完善增强了竞争的公平性和社会阶层的流动速度,国家右文政策的推行和印刷术的发展不仅造成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知识崇拜,也使知识普及程度大大提高,中国学术文化遂得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刘禹锡《乌衣巷》),宋代家族文化当然也适时地显现出其时代特点,那就是普遍重视亲族友爱,重视科举,重视文学培养,重视图书积累,嗜学、博学等,正是这“普遍”二字,打破了六朝世族的文化垄断,形成了“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陈寅恪《邓广铭<宋史职官志考证>序》,见《金明馆丛稿二编》第277页,三联书店2001年版)的坚固基础。这些,通过晁氏家族的研究将会有切实的感受。

    一 不失敦本睦族之意
    “敬宗收族”出自《礼记》的“是故人道亲亲也。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即人们利用血缘关系,提倡血亲相爱,亲族团聚,使家族作为一个社会集团能够长久生存下来。晁氏姻亲杜纮称赞晁家“故有风范,奉祭祀、待宗党宾客惟腆。”(《宋寿光县太君杨氏墓志铭》)晁补之称赞晁迪、晁迥、晁遘兄弟三人,“皆中和孝弟,慈惠而爱人,用钟其庆,六世子孙,男女嫔妇至口五百。”(《鸡肋集》卷三十一《积善堂记》)说明了晁氏以“敬宗收族”传家的风习。中国古代家族制度建立在血缘关系之上,家族内部的亲疏尊卑长幼等人际关系完全以此展开,为了使这种家族秩序得到有效控制,除了依靠天然的血亲意识和祖先崇拜之外,还必须强化从血缘亲情中提升出的孝悌仁爱、敬祖睦族等道德观念[2],使之获得家族成员的广泛认同,并通过外在的礼法行为规范具体体现出来,即孔子所说的“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论语·为政》),因此,考察晁氏立身处世中“敬宗收族”的诸多实践,也就将直接印证杜纮、晁补之上述的说法。

    徐扬杰先生将“敬宗收族”的实践总结为建祠堂、置族田、修家谱三个方面。[3]但祠堂之立源于宋末元初,族田添置之风大行于范仲淹之后,且须富贵者始能为之,晁氏贵显当数晁迥、晁宗悫父子,皆生于范仲淹之前;之后晁氏族人虽入仕不断,但极少位高有力者,故晁氏族田之设未见于记载。不过晁端彦曾编有《晁氏世谱》,并作序云:“使晁氏之族不昭,无以扬先烈、纠族人,以传示后世。不胜祗惕,具为是谱,文行居先,卒葬载后,每闰则修……俾相承不紊,乃不失敦本睦族之意乎。”[4]《谱》今虽不存,由晁说之《嵩山文集》(四部丛刊本)附录所收《晁氏世谱节录》尚可见其仿佛。他们的名字自晁迥后极有规律,“宗生仲,仲生端、之,端、之生公,公生子,子生伯,伯生世,奕叶联名”(周必大《文忠集》卷七十五《迪功郎晁子与墓志铭》),其“敬宗收族”的目的非常明显。

    除了徐先生总结的建祠堂、置族田、修家谱外,祭祖睦族、孝悌仁爱自然也是“敬宗收族”的重要表现,它更具体和日常性地表现了血亲相爱的伦理意识。晁氏家族对先人的祭祀和内外应对之礼较为看重,诸妇持家,多擅此道。如晁遘妻张氏“处内外亲,尊卑长幼,亲疏之际,无不当于礼而恩称之。”( 曾巩《元丰类稿》卷四十五《寿安县太君张氏墓志铭》)晁仲参妻公孙氏“内外言不交于阃,非晨昏定省、祭祀烹饪不下堂。”(晁补之《寿安县太君公孙氏行状》)杜纮《宋寿光县太君杨氏墓志铭》称晁端友妻杨氏“岁时祀其考妣终身,晁氏彻,然后之杨氏,礼意惟称。”晁补之的《鸡肋集》中也有多篇祭告先人的祀文,可以见出晁氏家族对于祖先的重视。

    晁氏族人之间礼让、睦爱、孝悌之风也很浓厚:晁迥“延荫及弟侄侄孙,不遑具载。”其子晁宗悫发扬了这种精神。“宗悫性敦厚,事父母孝,笃于故旧,凡任子恩,皆先其族人。”(《宋史》卷三百五宗悫传)而宗悫长子仲衍“天性孝笃,自文庄之薨,才数岁,继遭安康之艰,创巨毁深,屏处一室,六年未尝一茹荤。君大族也,事诸长上必恭,厚昆弟以爱,赒群从以恩,与朋友以信,凡岁时吉凶问遗,罔不如礼之中。”宗悫卒后可以荫补后代七人,仲衍只给长子迁一官,“余悉沾内外亲……亦君所以成先志云。”[5]晁仲询“勤施远近之游子,必顾彼之意,而不顾室中有无也。礼文仪物,行于宗族者,随岁时寒暑酒炙行焉,率以为亲庭之乐也。”(晁说之《宋任城晁公墓表》)晁仲熙事继母以孝闻,“笃爱其弟,有人所难能者。为人忠信平夷,宽裕不矜伐,趋事静以敏,自奉养俭薄,而遇人之急,至解衣赒之,恐不足。”晁补之赞之曰:“昔文元公尝言:吾自幼及老,历官临事,未尝挟情害物,倾人售进,其晩节著书垂训,多慎刑戒杀之意。而公性中和,敬人而爱物,盖近文元之风。”(《鸡肋集》卷六十四《右朝议大夫致仕晁公墓志铭》)晁端仁长孙系损之之子,但端仁死后的荫恩,损之仍让与其侄[6]。端仁另一子谦之,也将郊恩让与从侄公谔(楼钥《攻媿集》卷一百八《司法晁君墓志铭》)。晁氏亲族渡江后离散漂泊,谦之又尽力收抚(《明一统志》卷五十一)。晁公迈之子晁子与“事亲先意承志,曲尽子职,伯季死,君力教叔弟子谁之子伯谈,以经术取高第。”(周必大《文忠集》卷七十五《迪功郎致仕晁子与墓志铭》)晁公谔“少承家法,笃于孝友,尝刲股以起母及仲兄之危疾。”(楼钥《攻媿集》卷一百八《司法晁君墓志铭》)他们的忠厚、孝悌、友爱,几乎成为化与心成的自然举动。

    另外,虽然平时晁氏族人分散于汴、郑、济、徐一带,但当家族间有了大事发生时,他们也会聚集到一起,同喜共忧。如晁遘第三子晁宗愿曾为真州军事推官,夫人黄氏大观元年时年已九十一岁,时大赦天下,诏民百岁男子官,妇人封,仕而父母年九十官封如民百岁。于是其第四子晁仲询走京师,为母请封。上之制曰:“黄氏蕴仁积善,享有耄龄,可寿光县太君。”族人荣之,为作堂曰“积善堂”,且大会宗党,饮酒相贺,“补之乃于夫人为族曾孙,年五十五矣,独素发垂领,搢笏跪起以寿夫人于群从之后。盖世之老人见曾孙尚多有之,如夫人见曾孙数十,其长者已白首,又自有孙,在昔良少。”(《鸡肋集》卷三十一《积善堂记》) 这次规模空前的盛会无疑增强了晁氏家族的凝聚力。晁补之、晁说之、晁冲之都曾作诗文记之[7]。再如晁迪子宗简之墓本在开封祥符县,但患地卑水多,议改葬任城鱼山时,其孙晁端礼、晁端智“以告群从诸孙”相与议,最后采纳了晁补之的建议,合族完成了这次墓葬的迁移(《鸡肋集》卷三十一《宋尚书刑部郎中知越州军州事赠特进吏部尚书南安晁公改葬记》)。这些活动都怀着浓烈的亲情,散发着“敬宗收族”的伦理光辉。

    与魏晋南北朝门阀世家的世袭富贵相比,宋代官僚丧失了政治、经济上的世袭特权,“贫富无定势,田宅无定主”(袁采《袁氏世范》卷下),子孙不善治家者,虽上辈位高权重亦难免迅速败没。北宋大将曹翰,“卒未三十年,子孙有乞匄于海上者矣”(《涑水记闻》卷三,中华书局校点本)。宰相吕端死后十年,“旧第已质于人”(《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七十三)。至于一般官僚家庭,其后代沦落者更是比比皆是,如曾为龙图阁直学士的北宋名臣孙觉,死后不过八十年,其“曾孙浩,鹑衣菜色,困于逆旅”,不得不出售孙觉的告身,周必大感叹说:“考前辈立名节之难,而思后人持门户之不易”(《文忠集》卷十六《跋孙莘老告身》)。为子孙计,宋代官僚大多倡导“敬宗收族”,真定韩氏的韩亿“见亲旧之孤贫者,常给其昏葬”(《宋史》卷三一五本传),韩维“其居家,俸赐悉以均给宗族及故人子弟,周恤之甚厚。方闲退时,聚族数百口,置田数十顷,以为义庄,抚孤幼尤力”(《南阳集》卷末附鲜于绰《韩维行状》)。丁度“所得俸,稍计伏腊外,均赋宗戚,贫甚者嫁娶送葬,仰公而成,虽疏属如一。”(《名臣碑传琬琰之集》上卷三孙抃《丁文简公度崇儒之碑》)谢绛“赒急宗族之无依者几百口”。谢绛死后,其子景初“抚给孤遗,如阳夏公(谢绛)之存,有田在苏杭,岁入千斛,悉留以给宗族之在南者。”(《范忠宣集》卷十三《朝散大夫谢公墓志铭》)可见“敬宗收族”是时代之使然。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晁氏书写着时代,也被时代所书写。

    宋史研究界的研究表明,宋代士人一旦为官,就要维持一个相当大的家庭,以致经常为入不敷出叫苦[8]。如苏颂以高官厚俸致仕,聚族二百人,每苦族大家虚,赡给不足,“故每饭不过一肉,非宾客未尝饮宴。” [9]苏颂尚且如此,官微俸薄之人处境就更为艰难,秦观“聚族四十口,食不足,终日忽忽无聊赖。”(《淮海集》卷三十《与苏公先生简》)其《淮海集》卷十《春日偶题呈上尚书钱丈》云:“三年京国鬓如丝,又见新花发故枝,日典春衣非为酒,家贫食粥已多时。”钱勰看到诗后送米相助,秦观又作《观辱户部钱尚书和诗饷禄米,再成二章上谢》其一云:“本欲先生一解颐,顿烦分米慰长饥。客无贵贱皆蔬饭,惟有慈亲食肉糜。”可见生活依然窘迫。晁补之入仕后虽然没有资料显示到底要赡养多少人,但据张耒所作的《晁无咎墓志铭》及其他材料可推知,当时跟随他生活的有自己的妻儿(至少5人),母亲杨氏(1人)、从叔母阎氏(1人)[10],未入仕前的弟弟将之一家(至少4人),还有五个未嫁的姐妹,再加上仆人、家伎等,人数不会少于二十口,生活自难宽裕。苏轼就有诗云:“晁子拙生事,举家闻食粥。”(《书晁补之所藏与可画竹三首》其三)陶晋生先生认为,宋代官员“除了要奉养父母,抚育子弟,负担家用,为姐妹女儿办婚事外,还需要帮助族人,母族和妻族,及接回因丈夫死亡而不能生活的姐妹、女儿和他们的孤儿。”[11]陶著揭示了宋代官员沉重的生活负担。而笔者感兴趣的是,它另一方面也证明了族人间的互相帮助已经成为一种社会风气,这种互相帮助从长远看也是一种利益投资,自己成功时帮助族人,一旦族人成功时,也有义务照应自己或自己的后代,这样就可以同舟共济,维系一个家族长久生存下去。后来这种族人互助关系和建祠堂、置族田、修家谱一起被宋代理学家纳入“敬宗收族”的理论下,遂醖酿出了中国近代社会新的家族制度和形式。

    二 殆无虚榜
    晁氏是科第成功之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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