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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词起源于隋唐燕乐”的再思考——与李昌集先生商榷

时间:2009-8-8 16:43:29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隋唐燕乐”作为现代学术概念,指发端于隋完成于唐的二十八调音乐系统。“词起源于隋唐燕乐”的基本主张是词乐词调产生于二十八调。“五四”以来,“隋唐燕乐”说逐渐成为学术界普遍承认的定论,成为各种词体起源假说中最具有科学权威性的学说。李昌集先生《华乐、胡乐与词:词体发生再论》否定燕乐生词说,是由于对“隋唐燕乐”的理解有误差;李文提出词起源于“唐代中华民间歌曲音乐”的新说,尚需提供具有实质意义的历史依据。
 
【关键词】 隋唐燕乐 词体起源 民间音乐

李昌集先生《华乐、胡乐与词:词体发生再论》一文 ① ,要义是提出词起源于“唐代中华民间歌曲音乐”的新说,以取代“词起源于隋唐燕乐”的成说。李文认为:“词体之发生,乃是唐代中华民间歌曲音乐和语言双双发展的水到渠成” (摘要) ,而“隋唐燕乐”说主张“胡乐入华而词生” (第61页) ,所以“词体乃为配合燕乐而产生是颇有疑问的” (第67页) ,反对“将‘燕乐’作为‘词体’发生的音乐主源” (第69页) 。

“词起源于隋唐燕乐”是20世纪学术研究获得的重要成果之一,百年以来,它渐渐被学术界认识和接受,成为普遍承认的科学定论和进一步开展学术研究的基础与规范。基于这个学说的研究除了词体起源以外,还包括隋唐音乐系统演变、艺术创造原理、艺术进化规律等一系列重要问题,其影响广泛而深远。“隋唐燕乐”说一旦被证伪,百年来所有建立在“隋唐燕乐”说基础之上的词史、文学史、音乐史、艺术史都将被重新思考。因此,“词起源于隋唐燕乐”到底主张什么,这个学说能否成立,民间音乐说能否取代隋唐燕乐说,等等,都应该给予认真的思考和正面的回答。

年来笔者对词体起源有兴趣,对有关史籍略有涉足,李昌集先生的大作敦促笔者就这个问题去更广泛地阅读、更深入地思考,因有所得、有所感。现将这些所得所感择要叙述于下,愿与昌集先生及同好者共享。

一 “隋唐燕乐”指二十八调音乐系统

“词起源于隋唐燕乐”能否作为词体起源的科学命题继续存在下去,确切地把握学术界对“隋唐燕乐”这个概念的定义,是讨论问题的前提和基础。

作为现代学术概念,“隋唐燕乐”这个术语初始于20世纪初。王国维于1910年完成《清真先生遗事》 ② ,在文中他在词学研究史上首次打破朝代的畛域,把隋乐和唐乐概括为一个独立完整的音乐史阶段,提出了隋唐燕乐的概念雏形:

惟(周)词中所注宫调,不出“教坊十八调”之外,则其音非大晟乐府之新声,而为隋、唐以来之燕乐,固可知也。 ③

王国维根据周词的宫调“不出教坊十八调之外”,指出“其音”“为隋、唐以来之燕乐”,这说明王国维是以宫调作为隋唐燕乐的基本内涵。王国维所说的“教坊十八调”,是指宋代教坊所用宫调,属于唐二十八调范围,王国维《宋元戏曲史》云:“宋教坊之十八调,亦唐二十八调之遗物。” ④ 可见“隋唐燕乐”作为学术概念,在其初始阶段就以“二十八调”为基本定义,既不是胡乐,也不是宫廷燕饮用乐。

“新音乐系统”、“二十八调”是对“隋唐燕乐”这个概念的定性,对此学术界一直都表述得清楚、明确。夏敬观1932年的《词调溯源》指出:“隋以来的音乐与汉魏乐全不同,燕乐的本质即二十八调。” ⑤ 龙沐勋1933年的《词体之演进》指出:“……于是新旧稍稍融洽,以构成隋唐以来燕乐系统。……然隋以来,俗乐,实只二十八调。”⑥ 王光祈1932年的《中国音乐史》认为,隋唐燕乐与过去音乐的根本不同是建立了二十八调的宫调系统 ⑦ 。杨荫浏60年代的《中国古代音乐史稿》在专论隋唐音乐的新成就时,讨论了“燕乐二十八调”的调式问题 ⑧ 。2003年举行“《文学遗产》论坛”,刘扬忠先生在对李文的评议中,也把“隋唐燕乐”概念表达为“新华乐”、“燕乐系统” (第80页) 。可见学术界在使用“隋唐燕乐”这个概念时,指的都是二十八调音乐系统。

就拿李文所援引的袁行霈文学史和游国恩文学史来说,也把“隋唐燕乐”定义为新音乐系统。由于李文在引用这两种文学史时省略了一些重要的内容,所以笔者把它们补充出来,再次引用如下。游国恩《中国文学史》:

配合词调的音乐主要是周、隋以来从西北各民族传入的燕乐,同时包含有魏晋南北朝以来流行的清商乐。燕乐(的乐器以琵琶为主,琵琶有二十八调,)音律变化繁多,五七言诗体不容易跟它配合,长短句的歌词就应运而生。 ⑨

引文中括号内部分即李文引用时略去的部分 (第61页 )。被略去的部分谈“隋唐燕乐”在用器和乐调方面的特点:燕乐的主要用器是琵琶,乐调有“二十八调”。但是李文把其中对“燕乐”定性的文字“二十八调”省略了,致使“燕乐”内涵模糊不清。袁行霈《中国文学史》:

一方面,中原音乐吸收了胡乐成分;另一方面,胡乐在接受华夏的选择过程中,也吸收了汉乐成分,融合渗透,形成了包含中原乐、江南乐、边疆民族乐、外族乐等多种因素,有歌有舞,有新有旧,兼收并蓄,包罗万象的隋唐燕乐。 ⑩

这是李文引用的袁史原文 (第60页) ,这段文字没有音乐系统、二十八调等为“隋唐燕乐”定性的内容。不过,在这段文字前面另有一句没有被李文引用的话:“词所配的是隋唐新起的燕(宴)乐” 11 。“燕乐”词下有注释,云:

用于隋唐音乐系统的“燕乐”一词,既指七部、九部、十部乐中的一部。亦作为隋唐时期雅乐之外俗乐的总称。……参看邱琼荪《燕乐探微》,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 12

袁史的注文明确指出“‘燕乐’一词”“用于(指)隋唐音乐系统”,又提示读者参看邱琼荪《燕乐探微》,所以要把握袁史在什么意义上使用“隋唐燕乐”这个概念,必须结合邱琼荪《燕乐探微》的观点。

邱琼荪写作于60年代的《燕乐探微》,是一部研究隋唐音乐的力作,其中说:

燕乐成为古今中外兼收并蓄,包罗万象的一个新乐种,发始于隋而完成于唐,因而亦称为隋唐燕乐,其实在隋代,尚未有这专用的称呼。 13又指出:

二十八调是研究隋唐燕乐调的中心材料。14

袁史对“燕乐”的解说参用了邱琼荪的上述定义,只是文学史没有采纳原文中具有定义作用的“新乐种”三个字。

在《燕乐探微》中,邱琼荪以《魏书·李彪传》为例,辨析了“燕乐”这个概念的各种含义:

如果把历代所说的燕乐加以分析,则其内容颇有不同。周代的“燕乐”是一个特有的乐种,故为一专名。唐“燕乐”也是一个特有的乐种,也是一专名,然与周代不同,后又用为十部乐的一个总称。上举《魏书》中之所谓燕乐,显然和唐“燕乐”不同,这是一个通名。故泛论燕乐,则一切燕享之乐都是燕乐,若论唐燕乐,则与南齐所设燕乐很少相同之处,不可不辨。 15

邱琼荪的总体思想是,“历代所说的燕乐”有“专名”与“通名”的区别。作为“通名”的“燕乐”,泛指历史上一切用于燕享的音乐,是用乐概念;作为“专名”的“燕乐”,专指存在于某一历史时期的特有乐种,是乐种概念,唐代的“燕乐”就是“专名”,专指不同于历代“燕乐”的“特有的乐种”,其“中心材料”是“二十八调”。邱琼荪深刻辨析了作为“专名”的唐“燕乐”与作为“通名”的一般“燕乐”的区别。李文把历史上的“燕乐”一律解说为用乐概念,认为唐代的“燕乐”也是用乐概念,指宫廷燕饮用乐,是不确切的。

邱琼荪著《燕乐探微》耗时“逾十年”,其“中心工作,在研究问题,探索奥蕴”,重点“在乎乐调,从种种方面去探索它的内在因素及其所以然之故” 16 。可见《燕乐探微》以研究隋唐时期音乐之本质为指归。正是从自己切实的研究结果出发,从对隋唐时期音乐本质的深刻领悟和理解出发,邱琼荪先生把“隋唐燕乐”定义为“乐种”、“二十八调”,这既是对“五四”以来学术界成说的继承,又是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对成说的进一步确认。清楚了邱琼荪的思想,再联系袁史注文“隋唐音乐系统”的定义,可以确认,袁史正文中的“词所配的是隋唐新起的燕(宴)乐”以及“形成了……包罗万象的隋唐燕乐”,则都是在二十八调新音乐系统的意义上使用“隋唐燕乐”这个概念。

“隋唐燕乐”作为学术概念,它的内涵是二十八调新音乐系统,外延则是由二十八调产生的所有曲调。刘尧民指出:“由基础的音调上来说,燕乐的创造不出二十八调以外……这是燕乐创作的音律基础,以后的音乐制作都以此为本,不能超出这基本音律二十八调以外,即是不能超出燕乐以外。”17而邱琼荪所谓的“一切民间音乐,可称无一不在燕乐范围之中……这燕乐成为古今中外兼收并蓄,包罗万象的一个新乐种”18,把“一切民间音乐”归入“隋唐燕乐”的外延,又用“包罗万象”来描述外延,都是以二十八调音乐系统为标准对外延的划定。而李文认为,学术界用“包罗万象”定义“燕乐”大可怀疑 (第61页) ,是没有注意到作为定义,“包罗万象”只是对“燕乐”外延的形容,它以服从于“燕乐”的内涵——二十八调为前提,并非是说无论什么音乐都在“隋唐燕乐”的范围之内。

上文例举的材料,最早的在20世纪初期,是“隋唐燕乐”作为学术概念的初始阶段;最迟的在21世纪初,是“《文学遗产》论坛”举行的时候,这些材料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体现了百年以来学术界通行的观点、一贯的意见,同时昭示了如下的事实:第一,“隋唐燕乐”作为学术概念,它的定义是二十八调音乐系统,不是“胡乐”,也不是民间音乐或者宫廷燕饮之乐,只有进入了二十八调系统,上述音乐才可以属于隋唐燕乐的范围;第二,“词起源于隋唐燕乐”的基本主张是词乐词调出自二十八调,这一主张不能表明学术界有“胡乐入华而词生”的“公认”。学术界在讲到“隋唐燕乐”时,常常会有“胡乐”、“民间音乐”、“燕饮之乐”一类的内容,其中“胡乐”、“民间音乐”属于音乐素材范畴,是创制“隋唐燕乐”时采取的素材;“燕饮之乐”属于音乐用途范畴,是“隋唐燕乐”的用途之一。“胡乐”、“民间音乐”、“燕饮之乐”都不是“隋唐燕乐”本体,“隋唐燕乐”的本体只能是二十八调。所以,当学术界说“词起源于隋唐燕乐”时,表达的就是这样的思想:词体诞生于“隋唐燕乐”二十八调新音乐系统。如果不是这样理解,而理解为词是“胡乐”或者“民间音乐”或者“燕饮之乐”的产物,则都是在概念的把握上有所误差。

“隋唐燕乐”是学术界创造出来概括隋唐时期的音乐以方便学术研究的术语,当学术界把“隋唐燕乐”定义为新音乐系统的时候,当学术界把二十八调看作“隋唐燕乐”的本体的时候,这个概念就以其自身的存在体现了学术界对隋唐时期音乐的总体概括和本质认识。那么,这一认识有没有历史依据呢?

二 “隋唐燕乐”指二十八调音乐系统的历史依据

学术概念“隋唐燕乐”指隋唐二十八调音乐系统。二十八调见载于唐人徐景安《乐书》和段安节《乐府杂录》。《玉海》卷七引徐景安《乐书》卷第五“雅俗二部”云:

俗乐调有七宫、七商、七角、七羽,合二十八调。而无徵调。 19

徐景安,盛唐人,其生平正史失载。他担任过协律郎的职务,所著《乐书》三十卷,又名《历代乐议》,已经亡佚 20。该书现存佚文只提及二十八调,缺具体调名,日人岸边成雄考证认为,欧阳修新唐志、陈旸《乐书》所记录的唐俗乐二十八调调名即出自徐氏《乐书》 21 。岸边成雄的考证笔者未见,不知有何根据。不过段安节《乐府杂录》记载了二十八调具体调名,羽、角、宫、商各七调,与徐景安七宫、七商、七角、七羽的记载相吻合。此外,徐景安《乐书》云,俗乐二十八调,“而无徵调”,段安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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