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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化视角考察桐城派的兴起

时间:2009-8-8 16:46:06  来源:不详

 桐城派是有清一代延绵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一个散文派别。桐城派古文具有鲜明的特色,内容上以宣扬程朱义理、封建伦理道德为主;形式上结构谨严,剪裁精当,文辞雅洁,平易畅达,声调抑扬,杂以说理,辅以考证。

桐城派一般以康熙年间的方苞为初祖, 1930年,桐城派殿军马其昶去世,桐城派至此才划上句号。桐城派的发展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初期桐城派以活动于康熙至嘉庆年间的方苞、刘大櫆、姚鼐为主要代表。这三人均为安徽桐城人,桐城派因此得名。方苞关于古文文论基本纲领的 “义法”说;刘大櫆关于“神气”、“音节”、“字句”的文章要素理论;姚鼐关于“义理、考据、辞章”的古文创作论,奠定了桐城派的古文理论体系。中期桐城派主要活动于晚清时期,主要代表有梅曾亮、方东树、曾国藩、黎庶昌、吴汝纶等人。这一时期的桐城派在时代变化面前,一方面承继桐城派先辈衣钵,一方面在古文理论与创作上都有所变革,一定程度跟上了时代变革的步伐。后期桐城派,即桐城派末流,主要活动于辛亥革命以后,其遗老林纾、马其昶等人固守桐城派古文与程朱义理,在新文化运动中被斥为“谬种”、“妖孽”。

桐城派是有清一代影响最大的一个散文派别,但少有学者从文化的视角来考察它产生的原因。本文将选取狭义文化的视角,力求对桐城派的兴起作一系统的考察,并对桐城派这一文化现象兴起所依托的区域背景作一客观分析。

 

 

作为观念形态的狭义文化,是与政治和经济相对应的文化。狭义文化主要包括文学、教育、学术思想、艺术、社会习俗等具体的文化领域。从狭义文化的视角出发,可以相对全面而又具体地去理解一个文派的兴起。

从狭义文化的角度考察,桐城派的兴起当与文学、教育、学术等具体文化领域的发展密切相关。

(一)文学发展、学术流变与桐城派的兴起

    从文学角度看,唐宋古文的勃兴源于骈文末流的衰敝,清代桐城派的兴起则源于唐宋以后古文的没落。    

    古文一脉,兴盛于唐宋,至元代日渐衰落。在有明一代,则几经兴衰沉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尧峰文钞》中说:“古文一脉,自明代肤滥于七子,纤佻于三袁,至启、祯而极蔽。”[1] 此观点虽显偏颇,但也大体勾勒出明代古文的发展脉络。

    明初,宋濂重倡韩、柳的载道之文,但作为个人的文学主张,并没有在文坛上形成多大的影响。宋濂以后的“前后七子”,却揭櫫“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文学复古旗帜,[2]认为文自西汉以下,皆不足观,唐宋古文受到了“前后七子”的排挤与轻视。虽然在复古的态度上,“前后七子”与韩、欧等人并无区别,但两者的文学理论与创作态度却有很大差异。“前后七子”全然没有唐宋古文诸家“以复古为创新”的精神,他们把秦汉之文作为顶礼膜拜的对象,一字一句地进行摹拟,认为文章须“无一语作汉以后,亦无一字不出汉以前”,[3] 否则不能得古人神髓。形式上过于规模古人,成为“古典的形骸”,[4]大大削弱了文章的感染力。

    明代中叶,以王慎中、唐顺之、茅坤、归有光为代表的唐宋派不满于“前后七子”的一味拟古,他们推尊韩欧之文,反对盲目复古、摹拟剽窃的文风,提倡唐宋古文诸家学古创新、平易通达的传统。归有光对“前后七子”轻视韩、欧的态度甚为不满:“文章至于宋元诸名家,其力足以追数千载之上,而与之颃颉;而世直以蚍蜉撼之,可悲也。”[5]归有光曾撰专文批驳“后七子”,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这样评价归有光:“自明季以来,学者知由韩、柳、欧、苏沿洄以溯秦、汉者,有光实有力焉”。[6]但由于唐宋派本身的文学成就不高,故影响有限。

继唐宋派而起的明末公安派受李贽“童心说”的影响,提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 的文学主张,不仅与机械地摹古拟古的“前后七子”针锋相对,也与唐宋派文道合一的主张迥异,具有浓厚的反道学思想。公安派强调文学应充分表现作者的个性,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儒家思想对文学的束缚,是对传统文学与政治紧密联系模式的突破。但公安派末流局限于对个人感情与闲情逸致的抒发,文学成了个人感情的小摆设。

    纵观有明一代,韩、欧古文传统仅仅在影响有限的唐宋派笔下得以短暂的传承,“前后七子”对韩、欧古文的鄙薄,公安派对载道文学的轻视,使韩、欧古文在有明一代难以立足。

但古文精当简明、文道结合的特点,使它在传统文化中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古文虽屡有沉寂,但总能重新走向兴盛。正如朱仕绣所说:“盖自周以降,二千年间,文章每降益衰,然其间辄有振起之者。故文衰於六朝,韩愈振之。降而五代,欧阳修振之。及其后又衰,姚燧振之。明文何、李、王李之伪,王慎中、归有光振之。若今之为遵岩、震川者,盖不知何人也?”[7]

    明清易代,亡国的教训使遗民作家一改明末浪漫颓废的文风,走向简洁崇实,这就为古文的复兴提供了契机。汪琬、魏禧、侯方域为清初古文三大家,三人行文皆宗唐宋韩、欧古文传统。虽然三人并未提出系统的古文理论,明遗民的特有身份也使他们的文学思想难以在文坛产生很大的影响,但三人确为古文在有清一代的先导,为桐城派的崛起打下了根基。

    康雍年间,桐城人方苞提倡文宗韩、欧,学宗程、朱,以“义法”为特色的桐城派古文正式走上清代文坛。经过刘大櫆、姚鼐的传承,蔚然成派。其成派及壮大发展过程恰如王先谦所说:“自桐城方望溪氏以古文专家之学,主张后进,海峰承之,遗风遂衍。姚惜抱禀其师传,覃心冥追,益以所自得,推究阃奥,开设户牖,天下翕然号为正宗。承学之士如蓬从风,如川赴壑,寻声企景,项领相望,转相传述,遍于东南。由其道而名于文苑者,以数十计。呜呼!何其盛也!”[8]

综之,从散文本身的发展规律看,桐城派的出现是明代以来许多散文家为承继先秦两汉、唐宋时期的散文传统,廓清“前后七子”的机械摹古风气,共同致力于散文革新的结果。

此外,桐城派的兴起还与清代学术流变有关。清朝推尊儒学,对程朱理学推尊备至,视程朱“道统”为维护“治统”的有力武器,故程朱理学在有清一代一直处于官方主流学术的地位,程朱义理也是维护清代社会的道德规范与社会秩序的重要理论基础。桐城派的创始人方苞标榜“学行继程、朱之后,文章在韩、欧之间”的行身祈向,不仅表明了自己文章家的身份,也表明了自己的学术选择。作为古文家的方苞对宋学的选择不仅将古文与宋学紧密地联系起来,也使桐城派具有了维护社会道德、秩序的强烈色彩,这就使桐城派自开派之初就在文坛上奠定起正统的地位。作为桐城派立派的关键人物姚鼐提出“义理、考据、词章”三事说,顺应了当时学术兼采的趋势,故刘声木说:“桐城文家虽喜言宋儒之学,然义理词章考据三者并立,不偏重义理,所以能独立千古。”[9]关于桐城派的兴起与清代学术之间的关系,相关的研究成果已经很多,此处不再赘言。                   

(二)清代科举制度与桐城派古文的兴盛 

清代科举制度对桐城派古文的兴盛有极大的推动作用,此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时文与古文的密切关系,二是桐城派创始诸人与科举制度的密切关系。

清朝开国以后,在顺治二年(1645)举行首次乡试,清朝科举制度遂正式开始。科举制度作为一种官员选拔制度发展到清代已相当严密、成熟,正如《清史稿》所载:“有清以科举为抡才大典,虽初制多沿明制旧,而慎重科名,严防弊窦,立法之周,得人之盛,远轶前代”。[10] 科举制度通过功名吸引了众多知识分子的注意力,许多士子为博取功名,不惜皓首穷经。由于清代科举以八股文为规定考试文体,故八股文成为各级学校的教学重点,成为士子们追逐功名的武器。有意思的是,八股文在清代的再度风行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古文的兴盛,为桐城古文派的崛起提供了条件。

八股文又被称为时文,以与古文相对。时文虽有种种弊端,但却与古文有许多相通之处:首先,时文与古文都恪守程朱义理;其次,在艺术手法上,时文讲究开阖、顿挫、呼应之法,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对古文艺术手法的借鉴。许多士子为了避免熟滥,很自然地借鉴古文的某些艺术特征来创作时文。明清两代就有不少以时文标准选编、评点古文的选本。李元度在为李抚九选编的《古文笔法百篇》作序时这样谈及古文与时文的关系:“古文者,别乎时文而言也。近代选家如茅鹿门、储同人、汪遄善之徒并有评本,识者谓未能尽帖括气习。然余论古文之极致,正以绝出时文蹊径为高;而论时文之极致,又以能得古文之神理气韵机局为最上乘。明之震川、荆川、陶庵,昭代之慕庐、百川、望溪,皆以古文为时文者。功令以时文取士,士之怀瑾握瑜者宾宾然争欲自泽于古,有能导以古文之意境,宜莹然而出其类矣。”[11] 曾国藩也注意到了古文一派的文章与时文之间的密切关系,他说“自有明以来,制艺家之制古文,往往取左氏、司马迁、班固、韩愈之书,绳以举业之法,为之点,为之圆圈,以赏异之;为之乙,为之围鑯以识别之;为之评注以显之”。[12]由此可见,以古文为时文,可提高时文的水准,明清士子为在科场出人头地,自然要究习古文,以图将“古文之神理气韵机局”融入时文,取得“莹然而出其类”的效果。

桐城派创始人方苞所以能在文坛声誉鹊起,与他在科场得售有关。戴名世在《方灵皋稿序》中曾说:“今岁之秋,当路诸君子毅然廓清风采,凡属著才知名之士多见收採,而灵皋遂发解江南。灵皋名故在四方,四方见灵皋之得售而知风气之将转也,于是莫不购求其文。”[13]此处当指康熙三十八年(1699)方苞举江南乡试第一之事,方苞本以古文闻名,科场得售更促使士子们访读其古文,试图从中探求科场的敲门砖。

方苞编选的《古文约选》与《四书文选》,更是将古文与时文紧密联系起来,推动了古文“义法”的广为传播。

雍正十一年(1733),方苞奉果亲王命,编选《古文约选》作为八旗子弟的教本。《古文约选》主要收录两汉书、疏及唐宋八大家文。在《古文约选》的序言及编选体例中,方苞系统阐述了“义法”说及“文统”、“道统”思想,并揭示出古文“助流政教之本志”,为桐城文派奠下了最初的文论基础。尤引人注意的是,方苞在《<古文约选>序》中,明确指出古文义法可“触类而通,用为制举之文,敷陈论策,绰有余裕矣”。[14]《古文约选》作为八旗子弟学校教本的颁行,不仅提高了古文的地位,也使“义法”说具有了官方的权威性,“义法”之说自然得以广泛的传播,也正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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