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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文本”的兴起与网络时代的文学

时间:2009-8-8 16:47:39  来源:不详
留了原貌。”[iv]
在王蒙先前发表于《读书》的那两篇文章中,他已经多次操演过这样的文字游戏:把《锦瑟》诗的字句彻底打乱,然后将其重新组合,他将这种文本的解构与重构戏称为“颠倒锦瑟”。
除了前面引用的一首“王记”锦瑟诗以外,王蒙还别出心裁地把《锦瑟》改编成了如下绝妙的长短句:
杜鹃、明月、蝴蝶,成无端惘然追忆。日暖蓝田晓梦,春心迷。沧海生烟玉。托此情,思锦瑟。可待庄生望帝。此时一弦一柱,只是有珠泪,华年已。
作者依据《锦瑟》编撰的对联同样颇有雅意:
此情无端,只是晓梦庄生望帝。月明日暖,生成玉烟珠泪,思一弦一柱已。
春心惘然,追忆当时蝴蝶锦瑟,沧海蓝田,可待有五十弦,托华年杜鹃迷。
王蒙的这些将微型文本改头换面的小把戏,表面看来只能限于篇幅较小的文本中,但实际上也存在着推而广之的可能性。王蒙曾把他的“颠倒锦瑟”的游戏扩大到李商隐其它的《无题》诗中,同样产生了奇特的效果。如将“锦瑟无端”与“相见时难”掺和起来重新排列组合同样可以得到美妙的诗作: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这样的“集句”游戏还可以扩展到其他诗人的其他作品中。如果放开游戏的字数限制,这类改写、集句等游戏与严肃创作之间的界限便渐渐模糊起来,于是,文本与超文本的差异也渐渐被增加或减少的字数掩盖了踪迹。王蒙的文本游戏说明,《锦瑟》这样的微型文本是可以打散后重新组装的,那么,大型文本,如一篇小说是否可以如此“颠之倒之”、“散之合之”?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上个世纪80年代初,叶朗先生出版了一部研究“中国小说美学”的同名论著,在该书的序言中,叶先生提到了英国作家B.S.约翰逊[v]的《不幸者》(The Unfortunates,1969)。这部小说的主要内容是写作者到一个城市去报道足球,这是他的一位好友生活过的城市,但友人已于两年前病逝。小说的基本特点是把过去与现在互相掺和在一起,把对足球队报道和对朋友的回忆任意交织在一起,时间顺序被彻底打乱了,但是,这种任意性和装订书发生了矛盾,因为装订书必定有一个固定的顺序。于是,作者决定让小说用一种新的面貌与读者见面。他把自己的小说变成了活页文本,根本就不装订,而是像扑克牌一样装在一个盒子里。这种小说在结构上所体现出的美学思想和文学观念,与传统文论自然有很大差别。[vi]这部27个章节组成的小说出了开头和结尾两个章节相对固定以外,其他25个单元的顺序可以随机排列,读者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任何次序进行阅读。
由于当时中外学术界交流的资料非常有限,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约翰逊使用的这种“扑克牌”小说的创立者是法国小说家马克·萨波塔(Marc Saporta,1932-)。萨波塔早在1962年就创造了“活页小说”(即“扑克牌小说”)《第一号创作:隐形人和三个女人》。小说要求读者“读前请洗牌,变幻莫测的故事将无穷无尽地呈现在您的眼前”。它在形式上有如下特点:(1)全书149页(中文版),加上作者的前言和后记共151页;(2)全书没有页码,不装订成册,只将活页纸装在一个适合于存放扑克牌的盒子里;(3)每页有500-700字不等的小说故事,正面排版,背面空白或向扑克牌一样点缀一些装饰性图案;(4)每页的故事独立成篇,犹如微型小说,但全书合起来可以成为一部完整的作品,犹如长篇小说;(5)阅读前应该像洗扑克牌那样将活页顺序打乱,每洗一次,便可以得到一个新的故事,据推算,文本排列组合的方式高达10236种,这个惊人的数字,使《一号作品》成了任何读者一辈子也读不完的小说。这种游戏式的叙事方式,欧阳友权称其为“最典型的纸介印刷的超文本作品。”“但相对于电脑上的比特叙事来说,纸笔书写的超文本作品不仅互文链接的容量和难度会受到限制,而且欣赏效果也不能与前者同日而语,更何况网络超文本还具有纸质书写所不可能具有的多媒体优势。”[vii]
《第一号创作》的形式如此新颖独特,一出版就在法国文坛引起轰动,并旋即被译成英、德、意等多种文字。流播所及,读者无不被其新奇的形式所深深吸引。这种别出心裁的扑克牌式的结构,巧妙地宣告了作者在文学文本创作中的有限作用,把读者从阅读的桎梏中解放出来,给读者的再创造留下广阔的空间,任读者在作者留下的空白里升华出意义。“正如作者所言:“‘每部小说作品.,既是知识性的宝库,又是趣味性的迷宫。读者从中吸取做人的知识,同时也寻求一种尽兴的消遣。’”只不过萨波塔的迷宫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中间怎样左拐右颠,都随读者之兴;他的“‘尽兴消遣’”是一种难为的高智商的智力游戏。”[viii]
如前所述,《第一号创作》,除了前言后记之外,一部151页的小说居然有10236种读法,即在1的后面加上236个零!这比周策纵的20个字组成40首诗的例子显然要更为神奇得多。王蒙把义山诗的解构链条剪断,然后按照诗歌结构原则重新拼接,其结果如新瓶装旧酒,没有产生与原诗迥然不同的新作品。扑克小说的情况似乎有所不同,正如作者在《第一号创作》的序言中所指出的,作品根据读者“洗牌”后所得页码顺序的不同,作品中的主人公有时是一个市井无赖,是一个盗窃犯和强奸犯;有时他又是法国抵抗运动的外围成员,虽身染恶习,但还不失爱国操守;有时他简直就是一个反抗法西斯占领的时代英雄……这种情况对埃尔佳也一样,按照某种编码,她可能是一个童贞尚未泯灭的少女,竭力维护自己的贞操,但最终还是成了男人施暴的对象;按照另一种编码,她虽然也曾纯洁过,但她逐渐沦落成一个放荡成性的女人;按照另一种编码,她甚至还可能是混入法国内部的德国间谍,四处搜集抵抗运动的情报——正是小说文本流动、变幻的扑克牌结构,使整个小说像魔方一样变幻不定,回味无穷,令人眼花缭乱。[ix]生活原本是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的无序状态,传统文本实在难以将万千头绪一线相穿。在现实世界面前,即便是最完美的文本,也如同断简残篇一样,支离破碎,挂一漏万。
马克·萨波塔的“活页小说”不仅类似于电影的“蒙太奇”和绘画的“拼贴术”,在原理上与前文所说的回文诗也如出一辙,在结构技巧方面二者难分轩轾。在这里,所有小文本都有各自的门户,但文本之间,却又千丝万缕相钩连,那些经文本碎片连缀起来的线索,可以说就是读者心中那些飘浮不定、瞬息万变的情思、心绪、趣味、意念、偏好等看不见的东西。不难看出,任何文本都有与其他文本相互连接起来的潜在可能性,按照热纳特的说法就是,所有的作品都具有超文本性。从这个意义上说,所谓超文本,不过是把文本潜藏人心的“链接意愿”以专门的标识符号呈现于PC界面而已。
今天,人们已清晰地认识到,“文本不仅仅是某种形式的‘产品’(product),它也指涉了解释的‘过程’(process),并对其中所蕴含的社会权力关系进行一种揭露的‘思维’(thinking),它的意义是开放的,有待读者解释的。更重要的是,文本的互文性被充分关注,诸多理论流派的代表都对其进行了阐释,形成了一种表征文本系统全新的存在方式的文学理论。而且,随着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发展,文本的互文性被现实地呈现出来,文本从而走向了超文本。”[x]

二、网络“超文本”的魅力

超文本(Hypertext)是网络最为流行的电子文档之一,文档中的文字包含有可以自由跳跃到其他字段或者文档的链接,读者可以从当前阅读位置直接切换到超链接所指向的任何其它位置。这些“链接”点,通常使用超文本标记语言(HTML,Hyper Text Mark up Language)书写。作为一个计算机常用术语,超文本其实就是一些不受页面限制的“超级”文件,在超文本文件中的某些单词、符号或短语起着“热链接”(Hotlink)的作用,这些通往其他页面的热链接,构成了超越既定文本的超级文本网络。

当我们把“文本”作为一个文艺理论与批评概念使用时,最基本的含义虽然还是“文字形式”,但其引申义却已远不局限于文字形式了,正如西方学者贝维尔在《什么是超文本》一文中指出的:“文本的观念已经扩展到绘画、行为、衣着、风景——总之,一切我们附着意义于其上的事物。通常在狭义上,我们用以为例的文本是有着文字的物理存在,然而文本的关键是,它们都具有意义。”[xi]从这个意义上讲,超文本自然也不局限于“文字形式”。

超文本最大的优越性在于,它把文本潜在的开放性、阅读单元离散性等特点和盘托出,使文本潜在的“互文性”彰明昭显,一望便知。它与罗兰·巴特、德里达等孜孜以求的“理想文本”具有许多相似的品格。赵一凡在《后现代史话》中说,德里达秉承了希伯来先知的狂热、以色列人出埃及的神勇,把犹太人的差异精神不动声色地熔铸到结构主义理论中。“历史上,尼采明知理性庄严,偏要鼓吹酒神疯癫;老海海德格尔抓住存在差异,不惜大动干戈;利维纳斯反感笛卡尔的我思,就竭力标榜他人之见;出于对意识的疑虑,弗洛伊德竟一头扎进潜意识的深渊。”[xii]德里达的著名“延异论”即源于以上形形色色的差异(Difference)。

德里达将“差异”改写一个字母,发明了“延异”(Différance)一词,其基本含义是“产生差异的差异”,它一方面表示文字“在场”与“缺席”两种状况之间的不同,另一方面还表示这种“不同”中所隐含的某种延缓和耽搁。德里达的“延异”,在时间和空间方面既没有起源性界限和固定性标准,也没有确定不移的目的和发展方向,更没有在现时表现中所必须采取的独一无二的内容和形式。……这实际上是将结构理解成为无限开放的“意指链”,而超文本则使这种意指链从观念转化为物理存在,从而创造了新的文本空间。[xiii]德里达从传统文本中提炼出的“延异”说,竟然将网络超文本“无限开放”的魅力和局限展露无遗。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理论的奇迹。

由此可见,通过传统文本研究超文本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事实上,传统文本与超文本之间并不存在天然鸿沟。例如,法国学者乌里奇·布洛赫(U. Broich)曾把传统文本的互文性指涉方式概括为六个方面,它们竟无一不适用于超文本的情形:(1)作者的死亡;:一部作品不再是某一作者的原创,而是交互写作的文本混合,因此传统意义上的作者不复存在;(2)读者的解放;:互文性会使读者在文本中读入或读出自己的意义,从众声喧哗中选择一些声音而抛弃另一些声音,同时加入自己的声音;(3)模仿的终结;和自我指涉的开始:文学不再是给自然提供的镜子,而是给其他文本和自己的文本提供的镜子;(4)寄生的文学;:一个文本可能是对其他文本的改写或拼贴,以致消除了原创与剽窃之间的界限;(5)碎片与混合;:文本不再是封闭、同质、统一的,它是开放、异质的,破碎和多声部的,犹如马赛克的拼贴;(6)“套盒”效应等:在一部虚构作品中无限制地嵌入现实的不同层面,或使用暗示制造无限回归的悖论。不难看出,这六个方面无一不适用于超文本的情形。“网络文学的比特叙事文本就是这样一种‘漂浮的能指’方式,它是一篇篇被不断书写并可能被重新改写的意义螺旋体,其指涉的无限累加使它呈现为一个无穷庞大的堆积物,一种网状的扩张性文化结构。”[xiv]毋庸讳言,今天,即便是“超文本与网络时代的文学研究”,也正在变成这样的“螺旋体”和“堆积物”,更遑论海涵地负的超文本了。值得注意的是,超文本概念本身也如同纷繁多变的“螺旋体”和“堆积物”:“当谈到‘超文本是文本’时,超文本被作为文本的一种类型;当谈到‘超文本不是文本’时,超文本被作为一种特殊手段,区别于一般意义上的文本而存在;当谈到‘一切文本都是超文本’时,超文本被作为文本共有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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