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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文本”的兴起与网络时代的文学

时间:2009-8-8 16:47:39  来源:不详
文本写作不过是“换笔”的说法纯属肤浅的皮相之论,套用麦克卢汉的说法,数字化对文学的影响“不是发生在意见和观念的层面上,而是要坚定不移、不可抗拒地改变人的感觉比率和感知模式。”[xxi] 从这个意义上说,超文本是文学存在本质的易位。作家首先得把数字符号转化为语言文字,其次,文本形态也由硬载体(书刊等)转向了软载体(网),在电脑中,数字书写和贮存都已泯灭了物质的当量性。

这种转变说明,真正的“超文本文学”只能存活在网络上。如迈克尔·乔伊斯的《下午》、麦马特的《奢华》等就是如此。此外,真正的超文本应该永远处于开放状态,著名的“泥巴游戏”(MUD)其实就是一部永远开放、永未完成、多角互动性的集体创作的小说。多媒体是网络文学可以利用的又一重要资源,它使我们不仅沉浸在纯文字的想像象之中,还让我们直接感觉到与之相关的真实声音、人物的容貌身姿以及他生存的环境等,甚至我们还可以与人物一起生活,真正体验人物的内在情感和心理过程。因此,真正的网络文学在叙事方法上与传统文学存在巨大差异。[xxii]如网络小说《火星之恋》在讲故事的过程中,不断有音乐、图片、视频相伴。在这里,体裁、主题、主角、线索、视角、开端、结局、边界这些传统文学的概念已统统失效。读者只须把鼠标轻轻一点,文本、图像、音乐、视频等数字化军团便呼啸而来,偶有感想,还可以率尔操觚,放开手脚风雅一把,互动一把。

我们只要登陆某个文学网站就会看到,不少文学作品都有同名的“电影版”或“游戏版”,这些电影版与游戏版当然是极为不同的,但它们都能极为娴熟地利用先进的数码技术追求声光效果,强化感官刺激,使传统文学的艺术效果在互联网上得到了魔幻般的展示和张扬。这种将“声”、“图”、“文”三个王国完美和谐地归为一统的新媒体技术,在网络问世以前就由影视艺术工作者捷足先登了。但影视艺术,对于接受者来说,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有严格的要求和限制,而在网络世界里,艺术参与者在时间和空间的则拥有更大的“自由度”。此外,网络不仅是文字的理想载体,而且还是声音与画面的极佳载体。在网络上,我们常常可以读到“会说话”、“会跳舞”的文学名著。虽然,就目前的情况看,网络上配有音乐和图像的文学作品,在形式上与电视文学作品(如电视散文)没有多大差别,但网上众多相关评论和无数的相关链接,却隐藏着电视所无法比拟的精彩世界。在其它很多方面,网络文学和网络艺术的灵活性和综合性是传统文学甚至传统影视艺术所无法比拟的。还有一点尤其值得我们高度重视,那就是网络技术在影视艺术领域得到了出神入化的运用,并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成就,这为网络时代文学的生存和发展提供了极为可贵的借鉴。

超文本与超媒体的结合,极大地促进了文学图形化与声像化的步伐。影像作为一种更加感性的符号,它的日臻完美将对书籍——书写文化的保存形式——造成巨大压力,也使文字阅读过程中包含的理性思考遭到剥夺。尼葛洛庞帝也曾经指出:“互动式多媒体留下的想象空间极为有限。像一部好莱坞电影一样,多媒体的表现方式太过具体,因此越来越难找到想象力挥洒的空间。相反地,文字能够激发意象和隐喻,使读者能够从想象和经验中衍生出丰富的意义。阅读小说的时候,是你赋予它声音、颜色和动感。我相信要真正感受和领会‘数字化’对你生活的意义,也同样需要个人经验的延伸。”[xxiii]其实,超文本不仅是我们“个人经验的延伸”,作为新兴媒介,它本质上也可以说是“人的延伸”。

四、“超文本”的局限与陷阱

超文本的问世无疑是传统文学生产与消费的一次伟大革命。这场深刻革命具有必然性、必要性,令人欢欣鼓舞,但它同时也给文学的生存发展制造了空前到危机。事实上,“一切以印刷媒介为基础的现代精神生活形式——它们以‘距离’、‘深度’和‘地域性’为生命内蕴——所面临的深刻的存在论危机,即使算不上一个终结,亦堪称一次脱胎换骨的转型。”[xxiv]近年来风雨满城的文学终结论,主要是针对电子超文本颠覆文学传统这类情况流传起来的。被誉为“继弗洛伊德和爱因斯坦之后最伟大的思想家”麦克卢汉在《理解媒介》中提出了“媒介是人的延伸”的著名论断,他认为,媒介与人的关系是相对独立的,“不同媒介对不同感官起作用。书面媒介影响视觉,使人的感知呈现状结构;视听媒介影响触觉,使人的感知成三维结构。”[xxv]按照麦克卢汉的说法,超文本语境中的文学大约已不能再简单地称为文学了。如果,一切文学作品都已转化为超文本形式,那些宣告文学终结的理论似乎真的有理有据。至少,超文本化将是传统文学一次历史性的大转折。

生,还是死,这大约是进入新世纪以来文学界面临的最为深刻的焦虑。2000年,作家张辛欣说:“21世纪恐怕根本不是纯文字阅读时代,平面阅读,是不是像老辈子听戏一样,是小众的退化行为 ?盘根错节的文字编织术,是不是像 16世纪的荷兰画派的精心工笔,一种太古老的手艺 ?……在未来的新时代,看书翻书的动作,是一个少数人的古典动作么?E书不需要纸,屏幕可以扩大,而新形式的书,仍然是沉默的阅读的么?作家发声和沉默的文字究竟是什么关系?是不是破坏了文字本身的美感?是不是像电视出现一样,声图俱全,使文化大流行并大流俗 ?”[xxvi] 这类悲欣交集的文字遍布媒体,触目皆是。

“娱乐阅读”、“读图时代”不值得欢呼,更不能够讴歌为时代进步,没有深度的阅读会使人心智枯竭、心灵生锈。正面的引导当然要使人学会分辨不同目的、功能和层次的阅读:浏览、专题、研究、拓展、创造,步步前进,在充实的生活中逐渐向网络阅读和纸媒阅读的深度进军。……我们不能让图片遮蔽文字、游戏取代阅读、娱乐替代思考。……我们不能够在培养网络人和动漫人的同时又造就一代文字阅读的文盲。[xxvii]

    书写文化依赖于文学符号系统。文字的能指与所指是疏离的,这种疏离本身即已包含了人类思维对于外部世界的凝聚、压缩、强调或删除,电了媒介系统启用了复合符号体系,影像占据了复合符号体系的首席地位。崭新的符号体系形成了新型的艺术,新型的艺术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文化和政治功能。电子媒介系统提供了消愁解闷的大剂量的迷幻药,使人们放弃了对历史的不依不饶的提问,而“虚拟生存”的数码技术更显示出不可估量的前景。南帆甚至认为,除了入口的美味佳肴,“比特”可以随时制造一个令人向往的天堂。超文本的局限与妙处也正在于此——分明虚无一物,俨然包罗万有!让人看不清,究竟是福音还是陷阱。

更新鲜的是,“非线性”超文本拆穿了故事只能向结尾发展的神话。网络文本没有边界,只有无尽的环节和不断的展开,每个超文本页面都可以作为通向其它超文本的电子门厅。在这种情形下,就如德里达所说的,创造性叙述的核心从作家转到设计文本联系的制作者手中,或是利用这些联系的读者手中。“传统文本中的固定框架撤除了,读者冲出了情节式叙述逻辑的拘禁,凭借鼠标从一个空间跃入另一个空间,但是,如果将这种纵横驰骋当作读者的自由,将是一种错觉。事实上,读者只是进入了一个软件设计师重新配置的叙述关系网络。这个改换制造了解放的假象,并在假象的背后设置了更为强大的控制。”[xxviii] 种尴尬境况表明数字媒介系统控制下的文学,同样难以避免解放与控制的双重交织。

人类文明是否真的像尼葛洛庞帝所断言的发展到了一个临界点?所谓的“数字化生存”果真是现代人注定无法逃避的谶语?现代技术革命在大幅度推动社会进步和改善物质生活的同时,是否一定要留下无数意念中的奇幻诱惑和谜一般令人困惑的现代神话?现代人匆匆忙忙涌向“网络新大陆”,仿佛找到了一只逃避过去、通向未来的诺亚方舟。“作为一个敞开的全新的世界,计算机网络对于许多富于好奇心的人来说确实产生了一种‘挡不住的诱惑’。……一位尚未入网的朋友在看过网上漫游的演示后大发感慨说: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刚从树上下来那么原始!”[xxix]。这种感慨其实只是网络社会无数“正常”的奇怪感受的一种正常表达而已,因为网络社会是无数惊人的奇迹组成的,网络本身就是一个史无前例的迷人神话。

有人认为网络就是现代版的“巴比塔”,它将给人类带来无比美好的全新的文明,它不但能轻而易举地实现人们的愿望,甚至在帮你实现愿望的同时,还为你设计了无数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的愿望。它为人类创造幸福生活提供了无限广阔的前景。但也有人担忧,网络这个伟大的神话,实际上是人类发展史上最大的一个陷阱!网络召唤人们逃离“原子”组成的现实家园,纷纷奔向“比特”组成的“太虚幻境”,它把现代人变成匆匆过客——现实生活也因此成了一个失去家园的驿站。应该说,这样的担忧并非多余。仅就网络文学而言,其纷繁芜杂、失衡失范的情况的确十分严重,网络“超文本”的局限与陷阱随处可见。

第一,由于“CtrlC+CtrlP”大行其道,“千部一腔,千人一面”几成绝症。机械复制给文学所造成的所有缺陷都加倍地出现于超文本写读之中,“数字化的冷酷宇宙吞噬了隐喻和转喻的世界。”[xxx]“韵”的瓦解,艺术膜拜价值的丧失在所难免,这些在本杰明那里就已“言尽矣”。这里着重谈谈超文本被肆意曲解为“抄文本”的“剪贴诗学”问题。克里斯蒂娃说,“一切时空中异时异处的本文相互之间都有联系,它们彼此组成一个语言的网络。一个新的本文就是语言进行再分配的场所,它是用过去语言所完成的‘新织体’。”[xxxi]在克里斯蒂娃看来,每一个文本都是直接或间接的引用语或仿造语的大集会;每一个文本都是对另一个文本的吸收和改造。任何作品的文本都是许多引文的镶嵌品构成的,是其他文本的吸收和转化。按照诗人T·S·艾略特的说法就是初学者“依样画葫芦”,高手“偷梁则换柱”。马歇雷甚至对“创作论”进行过哲学层面的清算,他根本就不信有什么平地起楼或另辟蹊径的创作,任何作者都不过是在运用前人的文本“制造”新文本而已。甚至有人说,《红楼梦》全凭“曹雪芹的抄写勤”,《管锥编》也无非是“钱钟书抄千种书”。于是,“天下文章一大抄”竟成网络写作暗流汹涌的谶语。

毫无疑问,满腹经纶者的旁征博引自然与不学无术者的投机取巧不可同日而语。鲁迅讲“拿来主义”却不忘消化、吸收和创新,毛泽东讲“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则更强调“推陈出新”。如果不加甄别,恶意克隆,为名利计,为稻粱谋,剽窃他人作品,冒充自己的成果,这种行为,于作者是一种行窃,于读者是一种欺骗。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赝品与原作之间也并非毫无互文关系,正如有机物之于排泄物一样,什么时候也无法割断二者间的几乎是必然的联系。但那不过是一种与审美文化精神和社会道德理想相背离的情况而已,不提也罢。古人赋诗撰文,在讲究“无一字无来处”的同时更标榜“点石成金”式的“化腐朽为神奇”。如果只有前者,没有后者,“文必先秦,诗必盛唐”,空有互文而毫无创新,或者是互文变成赘文,其结果就是新作与旧章一同腐朽,一同成为古董或垃圾。

更令人不安的是,许多超文本写读完全混淆了抄袭与创新的标准。萨莫瓦约说:“乔伊斯以剪贴和粘贴(scissors and paste)为写作的主要目的;普鲁斯特则是‘文献串联(paperoles)’,它通过在手稿上连接或叠加一连串的文献来延展作品。”[xxxii]由此可见,即便是“剪剪贴贴”,只要别出匠心,也同样可能成为不朽的艺术。反倒是那以独创名义制造的文化垃圾令人无法容忍。例如,悬河裂岸的信口开河,话语失禁的讲经布道,随地便溺的文字发泄,哗众取宠的视频“恶搞”……这些网络“灰客”的危害常常有甚于“黑客”,它们制造的“尘暴”已给赛伯空间造成了严重污染。

第二,主体的过度分散和传统艺术惯用手法的纷纷失效,使超文本写读失去了往日的艺术魅力,文学赋予主体的那种诗意对话和审美交往,蜕变成了网络写手恣情快意文学发泄,“脱帽看诗”的适意与优雅变成了网上冲浪的“随波逐流”。艺术与生活,精英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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