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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学与《宋论》——兼评余英时著《朱熹的历史世界》

时间:2009-8-8 16:49:42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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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不足与适,政不足以间”,即出自孟子所说:“人不足与适也,政不足间也,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孟子·离娄上》)二程说:

治道亦有从本而言,亦有从用而言。从本而言,惟从格君心之非,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程氏遗书》卷十五)

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天下之治乱系乎人君仁不仁耳。……夫政事之失、用人之非,知者能更之,直者能谏之。然非心存焉,则一事之失,救而正之,后之失者,将不胜救矣。格其非心,使无不正,非大人其孰能之?(《程氏外书》卷六)

二程从强调治道之本是君主的“正志先立”,到明确提出治道之本是“格君心之非”,其间的思想是一贯的,但其微妙的变化却是道学家对于君主自觉的“立志”已感到失望(此不同于程颐在《上仁宗皇帝书》中所说“天下未治者,诚由有仁心而无仁政尔”)。此后,朱熹、陆九渊等都继承了以“格君心之非”为治道之本的思想[47]。

二程把“格君心之非”作为治道之本,正是针对着熙宁变法的“转向”之非而言。一方面,君主不能“正志先立”;另一方面,王安石新学又以“财利”来说动“人主心术”,并且带坏了“后生学者”。因此,熙宁变法之后二程把王安石新学视为超过释氏之害的“大患”:

在今日,释氏却未消理会,大患者却是介甫之学。……如今日,却要先整顿介甫之学,坏了后生学者。(《程氏遗书》卷二上)

浮屠之术,最善化诱,故人多向之。然其术所以化众人也,故人亦有向有不向者。如介甫之学,它便只是去人主心术处加功,故今日靡然而同,无有异者,所谓一正君而国定也。此学极有害。以介甫才辩,遽施之学者,谁能出其右?始则且以利而从其说,久而遂安其学。今天下之新法害事处,但只消一日除了便没事。其学化革了人心,为害最甚,其如之何!(《程氏遗书》卷二下)

道学与新学的对立是熙宁变法之后北宋政治文化的一个基本矛盾。此矛盾也延伸到南宋的政治文化中,虽然张栻、朱熹、陆九渊等对王安石的评价并不完全相同,但他们对熙宁变法的批评是基本一致的。如朱熹在批评王安石用《周礼》为其汲汲于“财利、兵刑”张本时说:

彼安石之所谓《周礼》,乃姑取其附于己意者,而借其名高以服众口耳,岂真有意于古者哉?若真有意于古,则格君之本、亲贤之务、养民之政、善俗之方,凡古之所谓当先而宜急者,曷为不少留意,而独于财利、兵刑为汲汲耶?(《朱文公文集》卷七十《读两陈谏议遗墨》)

虽然南宋的道学或理学仍向往着能够“得君行道”,但在对治道的“体用”“本末”看法上,道学与新学的对立仍是一个重要的维度。因此,余英时先生把朱熹的时代称之为“后王安石时代”,我认为终不免不够恰当。与其称为“后王安石时代”,毋宁称为“后范仲淹时代”,即在庆历新政之后,经过熙宁变法的转向,在这两次“革新政令”的正、反作用下,形成了道学或理学的思想体系及其政治文化。道学与庆历时期的“明体达用之学”在对治道的“体用”“本末”看法上是基本一致的,但因经过熙宁变法的转向,二者也有显著的不同。当然,最大的不同是道学建构了理、气、心、性的“道体”体系,而“明体达用之学”无之。另外,范仲淹在临终所上的《遗表》中希望宋仁宗“上承天心,下徇人欲”(《范文正公集》卷十六),这里的“人欲”一词在道学中是被否定的,因经受了熙宁变法的刺激,道学家对于王霸、义利、理欲问题有着更严格的辨别。再如,“明体达用之学”设经义、治事二斋,“其教人之法,科条纤悉具备”,包括治民、讲武、水利、算数历法等等,而道学家对于这些“治事”就忽视了,其末流甚至排斥了。“内圣强而外王弱”,对于道学仍是一个合适的判断。当“格君心之非”这个治道的“大根本”尚有待解决时,道学家又怎能在“外王”方面发挥出“强”的作用呢? 

三 

王夫之对于宋学的评价之所以陷于偏执和苛刻,我认为其主要原因在于“抱刘越石之孤愤”[48],即他心中的“夷夏之大防”成为《宋论》的主要情结,有此情结则可以置“希张横渠之正学”于不顾,又遑论其他。王夫之说:

天下有大贞三:诸夏内而夷狄外也,君子进而小人退也,男位乎外而女位乎内也。(《宋论》卷七《哲宗三》)

这里的“大贞三”即《宋论》之准衡,其首要者是“夷夏之大防”。王夫之心中的“孤愤”即:“汉、唐之亡,皆自亡也;宋亡,则举黄帝、尧、舜以来道法相传、人禽纪别之天下而亡之也。”(《宋论》卷十五《恭宗、端宗、祥兴帝二》)显然,这也就是顾炎武所谓:“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日知录》卷十三“正始”)王夫之虽然没有把“亡天下”的主要责任归于宋学,但他评价宋学的一个基本准衡就是看它是否有利于宋朝“保天下”。

“大贞三”里面的第二条,即“君子进而小人退”,因服从于首条的“夷夏之大防”,所以在《宋论》中并非绝对的标准。从避免“宋政之乱”考虑,王夫之对于关乎君子与小人进退的所谓“党争”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朋党之兴,始于君子,而终不胜于小人,害乃及于宗社生民,不亡而不息。宋之有此也,盛于熙、丰,交争于元祐、绍圣,而祸烈于徽宗之世,其始则景祐诸公开之也。(《宋论》卷四《仁宗六》)

“景祐诸公”即景祐年间(1034—1038)与吕夷简发生“党争”的范仲淹等人(参见《范文正公年谱》及《范公神道碑铭并序》)。庆历新政推行时亦因整饬吏治而“侥幸者不便”,以致“谤毁浸盛,而朋党之论,滋不可解”,石介就是在这次“党争”中遭夏竦报复而被诬陷致死,范仲淹、富弼也“恐惧不敢自安于朝,皆请出按西北”,遂使庆历新政夭折(参见《范文正公年谱》及《宋大事记讲义》卷十)。对于景祐、庆历的两次“党争”,王夫之虽然以范仲淹等人为“君子”,但对“争胜”的双方都持否定的态度:

……而范(仲淹)、余(靖)、欧(阳修)、尹(洙)遽群起以去国为高,投滴水于沸油,焰发而莫之遏。然则吕(夷简)、夏(竦)固不足以祸宋,而张逐虎之网,叫呼以争死命于麕兔,何为者邪?天子不慎于听言,而无恒鉴;大臣不自秉国成,而奖浮薄;一彼一此,以气势为枯荣,斯其以为宋之季世而已矣。(《宋论》卷四《仁宗六》)

以仁宗之世为“宋之季世”,比所谓宋政之乱“自仁宗开之”批评得还要严厉。然而,倘若因仁宗之世发生“党争”便是“宋之季世”,那么从庆历新政发端的整个宋学或宋代士大夫政治文化(此表述是把宋代士大夫政治文化作为宋学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都在批评之内了[49]。王夫之说:

宋自仁宗以后,相胜之习愈趋于下,因以相倾,皆言者之气矜为之也。始以君子而求胜乎小人,继以小人而还倾君子,继以君子之徒自起相胜,继以小人之还自相胜而相倾。至于小人之递起相倾,则窃名义以大相反戾,而宗社生民皆其所不恤。乃其所窃之名义,固即前之君子所执以胜小人者也。言何容易哉?(《宋论》卷十三《宁宗五》)

这段话概括了北宋和南宋的一系列“党争”,王夫之都统以“气矜”而给予否定。在王夫之看来,“知善政之不足恃,则非革命之始,无庸创立己法;知恶政之不可久,则虽苛烦之法,自可调之使驯。”“不善之政,未能以久贼天下,而唯以不善故,为君子所争,乃进小人以成其事,则小人乘之以播恶,而其祸乃延。”(《宋论》卷八《徽宗二》)若依此而论,则宋代士大夫的“回向三代”、“秩序重建”都是没有必要的;关键是君子在“恶政”之时不要与小人相争,俾免于延祸。其实,在“恶政”之时所谓“党争”往往又是诸君子与君主相争的一种形式[50]。王夫之认为,“上与下交相争,其国必倾。”(《宋论》卷九《钦宗三》)因此,他不但对熙宁以后的新、旧党争持批评态度,而且更认为在北宋将亡的靖康之年,陈东等太学生及市民数万人不应该伏阙上书,“蹙君门而为李纲鸣其不平”。他说:

君子静天下之人心以靖国者,固有道矣。……已乱者先已其争,争不甚者危不亟,存乎任国事者之有道也。子曰:“君子无所争。”己且不争,况使君与民挟己以为争端乎?(同上)

显然,“已乱者先已其争”或“君子无所争”,这不是把“君子进而小人退”作为准衡,而是为了“靖国”,避免因“党争”而引起小人祸延、其国必倾,乃至“亡天下”。

“大贞三”里面的第三条,即“男位乎外而女位乎内”,一般来说,这是保障君主权力机制正常运行的一个基本原则。但是,君主制自身固有的弊病又常使这一原则遭到破坏,以致君主权力陷入危机。王夫之说:

夫汉、唐女主之祸,有由来矣。宫闱之宠深,外戚之权重,极重难返之势,不能逆挽于一朝。故虽骨骾大臣如陈蕃者,不能不假手以行其志。至于宋,而其非伦矣。(《宋论》卷四《仁宗一》)

其实,“女主之祸”在汉、唐两代要远比宋代深重,王夫之其所以说宋代“非伦”,主要是因为宋代不仅有“三世垂帘之陋”,而且它与宋代的“党争”联系在一起,是宋代的“党争”之源起,对其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并且使元祐诸公“终不胜于小人”。王夫之说:

仁宗立,刘后以小有才而垂帘听政,乃至服兖冕以庙见,乱男女之别,而辱宗庙。方其始,仁宗已十有四岁,迄刘后之殂,又十年矣。既非幼稚,抑匪闇昏,海内无虞,国有成宪,大臣充位,庶尹多才,恶用牝鸡始知晨暮哉?其后英宗之立,年三十六,而曹后挟豢养之恩,持经年之政,盖前之辙迹已深,后之覆车弗恤,其势然也。宣仁以神宗母,越两代而执天下之柄,速除新法,取快人心,尧、舜之称,喧腾今古。而他日者,以挟女主制冲人之口实,授小人之反噬,元祐诸公亦何乐有此?而况母政、子政之说,不伦不典,拂阴阳内外之大经,岂有道者所宜出诸口哉?(同上)

以上就是仁宗、英宗和哲宗时的“三世垂帘之陋”,并且“激君子小人相攻不下之势”。而元祐诸公“倒授宰制之权于簪珥,用制同异之见于冲人,以不正而临人使正,不已懵乎!”(同上)在王夫之看来,元祐诸公以母后制年幼的皇帝,就像刘琨“借夷狄以为强”一样,“不胜而祸不旋踵,小胜而大不胜,终以烖及其身,祸延于国”(《宋论》卷七《哲宗三》)。

在恪守和捍卫“男位乎外而女位乎内”这一“大贞”或“大经”的问题上,王夫之特别表彰了韩琦,说他像伊尹、周公“之所以靖商、周”一样,“三代以还,能此者,唯韩魏公而已”(《宋论》卷五《英宗一》)。这是指英宗时曹太后垂帘听政,帝、后两宫不和,韩琦最终说动太后撤帘还政。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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