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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学与《宋论》——兼评余英时著《朱熹的历史世界》

时间:2009-8-8 16:49:42  来源:不详
熙宁而法制始密,舍己以求人,而后太祖之德意渐以泯。……儒之驳者,滥于申、韩,恶足以与于斯!(《宋论》卷一《太祖三》)

在王夫之看来,宋朝有了“求诸己”的“三戒”,就可以“保天下”,而庆历新政和熙宁变法都是“舍己以求人”,后者更是“滥于申、韩”,故“宋政之乱,自神宗始之”,又“自仁宗开之”。此论之偏执在于,宋朝的“不杀士大夫”正为庆历时期的“议论始兴”创造了条件,庆历时期提出的士大夫与君主“共治天下”正是要求君主不仅“求诸己”,而且也要求诸士大夫。因有庆历时期的“议论始兴”和“共治天下”的主张,所以宋学始兴,宋代士大夫政治文化乃超越汉、唐。如果只有宋朝的“不杀士大夫”,而没有宋代士大夫的“议论”,那不过是孟子所说“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孟子·滕文公下》)。

王夫之把宋太祖之得天下说成是“天之所以曲佑下民”,但他对宋太祖自言“有天命”却揭露其欺诈和自私:

太祖数微行,或以不虞为戒,而曰:“有天命者,任自为之。”英雄欺人,为大言尔。其微行也,以己之幸获,虞人之相效,察群情以思豫制,私利之褊衷,猜防之小智,宋德之所以衰也(《宋论》卷一《太祖六》)

我认为,这才是《宋论》中的正论!武人得天下,以“有天命”欺人,东汉末年的仲长统早已言之(见《汉书·仲长统传》),但历朝皇帝仍沿用此诈术而不改,而历朝的士大夫也乐于藉“天命”之说以“把揽”人君[54]。无论如何,“私利之褊衷,猜防之小智”正是宋德之衰乃至“亡天下”的主要原因。

宋朝的“私利”“猜防”之祸,始于宋太祖和赵普阻止曹翰攻取幽州。王夫之对此再三言之:

曹翰献取幽州之策,太祖谋之赵普。普曰:“翰取之,谁能守之?”太祖曰:“即使翰守之。”普曰:“翰死,谁守之?”而帝之辩遂穷。是其为言也,如春冰之脆,不待凿而自破,而胡为受普之御也!……故普之说,口诚给也;以其矛,攻其盾,破之折之,不待踟蹰,而春冰立泮。然而以太祖之明,终屈于其邪说也,则抑有故矣。谓谁能守者,非谓才不足以守也;谓翰死无能如翰者,非谓世无如翰之才者也。普于翰有重疑矣。而太祖曰:“无可疑也。”普则曰:“舍翰而谁可弗疑也?”(《宋论》卷一《太祖八》)

宋太祖与赵普关于“曹翰献取幽州之策”的谋议,又见于朱熹编《五朝名臣言行录》卷一,当是无可怀疑的史实。此君、相二人因为对曹翰以及其他将领的猜疑,竟致使曹翰之策不行,宋朝失去攻取幽州的机会。王夫之认为,宋朝之“亡天下”即始于此。他说:

幽燕者,士马之渊薮也。天宝以来,范阳首乱,而平卢、魏博、成德相踵以叛。不惩其失,举以授之亢衡强夷之武人,使拊河朔以瞰中原,则赵氏之宗祏危矣!呜呼!此其不言之隐,局蹐喔嘶于闺闱,而甘于朒缩者也。不亦可为大哀者乎!……险诐之人,居腹心之地,一言而裂百代之纲维。呜呼!是可为天下万世痛哭无已者也。(同上)

在这里,王夫之的“亡天下”之痛,出于忠肝义胆,宣泄不已,动人心肺。他又说:“宋之君臣匿情自困,而贻六百年衣冠之祸,唯此而已矣。”(同上)“六百年”正是从宋初到明亡,此“衣冠之祸”是由宋朝君臣“私利之褊衷,猜防之小智”所铸成。其原因如果“唯此而已”的话,那么迁怒于宋儒之“议论”就更没有道理了。

王夫之又指出:

夫汉与唐,未尝不偃戈息马以靖天下也,未尝不制功臣使蹲伏而不敢窥天位也;特不如赵普者惴惴畏人之有功,而折抑解散之,以偷安富贵。……一得一失之机,决于君、相之疑信,非由天下之强弱,其亦审矣。以普忮害之小慧,而宋奉之为家法,上下师师,壹于猜忌。狄青、王德用且如芒刺之在背,惟恐不除焉。故秦檜相,而叩马之书生知岳侯之不足畏。则赵普相,而曹翰之策不足以成功,必也。(《宋论》卷一《太祖九》)

这就是说,宋朝对武臣的猜忌超过了汉、唐。自宋太祖“杯酒释兵权”(此策也出自赵普,见《五朝名臣言行录》卷一)以来,宋之猜忌武臣成为“家法”,其“偃武而修文”(《宋史·赵普传》),虽使宋代文化超越汉、唐,但其代价却是猜忌武臣也超过了汉、唐,遂致山河不整,外有强敌,内有忧患。不仅曹翰之策不行,而且岳飞收复中原,也因高宗、秦檜循用此“家法”,功未成而身已先死囹圄。

王夫之认为,靖康之祸的直接原因是“徽宗之闇、蔡京之奸”,而其根源则是“自赵普献猜防之谋,立国百余年,君臣上下惴惴然,唯以屈抑英杰为苞桑之上术”(《宋论》卷八《徽宗三》)。当宋高宗惶惶然逃避到江南时,“窜身而不耻,屈膝而无惭,直不可谓有生人之气矣”。当时“虽有广土,而无绥辑之人,数转运使在官如寄,优游偃息,民不与亲,而无一兵之可集、一粟之可支”,“国之一败而不可支者,唯其孤也”。然而,“宋本不孤,而孤之者,猜疑之家法也。……稍自树立,而秦檜又以是惑高宗矣。……岳飞诛死,韩世忠罢,继起无人,阃帅听短长于文吏,依然一赵普之心也。……故坏千万世中夏之大闲者,赵普也。”(《宋论》卷十《高宗二》)在这里,“赵普献猜防之谋”不仅是宋朝“亡天下”的根源,而且成为其私心常在的“本体”。

王夫之认为,宋朝至高宗时“天下之大势,十已去其八九”,但它仍能苟延百余年者,尚有赖于宋太祖立下的“不杀士大夫”的“家法”。“其于士大夫也,亦几失其心矣;然而诛夷不加也,鞭笞愈不敢施也。祖宗之家法定,奸邪虽逞,而天子不为之移,则奸邪亦知所禁而弗能播其凶德。其于武臣也,猜防之而不使展其勇略,是以弱也;然而有功而未尝故挫抑之,有过而未尝深求之,危困而未尝割弃之,败衄而未尝按诛之。”但是到了南宋末年,“史嵩之、贾似道起,尽毁祖宗之成法,理宗汶弱而莫能问,士心始离,民心始散。将帅擅兵,存亡自主,而上不与谋,然后望风瓦解。蒙古安驱以入,晏坐以抚,拾天下如一羽而无所疑。”(《宋论》卷十《高宗五》)这也就是说,如果“不杀士大夫”的“家法”不被破坏,南宋仍可苟延。“斩刈亟,则小人易激;鞭笞用,则君子亦离。”(同上)南宋末年,刑罚酷烈,“腥闻于上天,亟剿其命,不得已授赤子于异类,而冀使息虐,亦惨矣哉!”(《宋论》卷十四《理宗六》)当宋朝统治者尽失民心、士心时,蒙古之铁骑就能“拾天下如一羽”了。

宋太祖立下的“不杀士大夫”的“家法”,的确是春秋以后君主专制下的“盛德”。因有此“盛德”,士大夫的“议论”始兴,宋学的精神始立,宋代文化乃超越汉、唐。但是,士大夫的“士气”在宋代也受到了压抑和摧残。如王夫之所指出:

宋自王安石倡舜殛四凶之说以动神宗,及执大政,广设祠禄,用排异己,其党因之搏击无已。迄于蔡京秉国,勒石题名,锢及子孙,而天下之士,有可用者,无不入于罪罟。……高宗越在江表,士气未复,秦檜复起而重摧之……取天下之士气抑之割之者且将百年矣。(《宋论》卷十一《孝宗三》)

这说的是熙宁变法、特别是“元祐党案”以后的情况,南宋的道学或理学就处在这样的境况下。这种境况不能不影响到理学家的“经世”或“外王”之心。王夫之说:

朱元晦、张敬夫、刘共父三君子者,岂非旷代不易见之大贤哉?乃呈奸邪之已淫,故崖宇必崇,而器使之途或隘;鉴风波之无定,故洁身念切,而任重之志不坚。正报仇复宇之名,持固本自强之道,亦规恢之所及,而言论之徒长,其洗心藏密之神武,若有不敢轻试者焉。呜呼!能不为乱世所荧,而独立不闷;然且终为乱世之余风所窘,而体道未弘。……即使孝宗三熏三沐,进三君子于百僚之上,亦不敢必其定命之訏谟,廓清九有也。藉其摧抑之不深也,则岂但三君子之足任大猷哉?(同上)

这里对朱熹、张栻、刘珙“三君子”有褒有贬,而说其“任重之志不坚”,“终为乱世之余风所窘”,倒也是实际情况。余英时先生在《朱熹的历史世界》中引述朱熹在《与龚参政书》和《答韩尚书书》中所说“误有济时及物之心,然亦竟以气质偏滞,狂简妄发,不能俯仰取容于世”,“加以忧患,心志凋零,久已无复当世之念矣”,“二十年来,自甘退藏,以求己志”,“所愿欲者,不过修身守道,以终余年”,“今若不辞而冒受,则宾主之间,异同之论,必有所不能免者;无益于治,而适所以为群小嘲笑之资”[55],这些恰好说明南宋的理学家虽然没有忘却“得君行道”之本怀,但“任重之志不坚”,“终为乱世之余风所窘”。所谓“余风”就是熙宁变法、元祐党案以后摧抑“士气”的“余风”,故王夫之说:“……日消月衰,坐待万古之中原沦于异族。追厥祸本,王安石妒才自用之恶,均于率兽食人;非但变法乱纪,虐当世之生民已也。”(《宋论》卷十一《孝宗三》)

关于南宋时期的“庆元党禁”,王夫之说:

以道学为名而杀士,刘德秀、京镗、何澹、胡纮等成之,韩侂胄尸之,而实不自此始也。高宗之世,已有请禁程氏学者。迨及孝宗,谢廓然以程氏与王安石并论,请禁以其说取士。自是而后,浸淫以及于侂胄,乃加以消夺窜殛之法。盖数十年蕴隆必泄之毒,非德秀等突起而遽能然也。(《宋论》卷十三《宁宗二》)

这就是说,“庆元党禁”不是偶然突发的,而是高宗以来进一步摧抑“士气”的必然结果。如果再寻高宗以前之源头的话,那么,王夫之这一次不是将其归咎于王安石,而是归咎于苏氏兄弟,因为最先称道学为“伪”,“视伊川如安石者,(苏)轼也”(同上)。

王夫之虽然对熙宁变法以来对“士气”的摧抑进行了批评,但他对“士气”本身也持批评态度。他说:

世降道衰,有士气之说焉。谁为倡之?相率以趋而不知戒。于天下无裨也,于风俗无善也,反激以取祸于士,或死或辱,而辱且甚于死。故以士气鸣者,士之荑稗也,嘉谷以荒矣。……激天下之祸,导风俗之浇,而还以自罹于死辱,斯其为气也,习气而已矣。且夫气者,人各有之,具于当体之中,以听心中所使,而不相为贷。……所谓士气者,合众人之气以为气。呜呼!岂有合众气以为气而得其理者哉?……故气者,用独者也。……乃忧其独之不足以胜,贷于众以袭义而矜其群,是先馁也。于己不足,而资閧然之气以兴,夫岂有九死不回之义哉?以为名高,以为气盛,惟名与势,初无定在,而强有力者得乘权以居胜地。于是死与辱及其身,而益彼之恶,以为天下害,斯岂足为士气之浩然者乎?宋之多有此也,不审者以为士气之昌也,不知其气之已枵也。(《宋论》卷十四《理宗七》)

以上对“士气之说”的批评,构成了对整个宋学或宋代士大夫政治文化的批评。又不止于此,它实乃构成对中国历史上整个“士与中国文化”之关系的否定,因为王夫之又说:

战国之士气张,而来嬴政之坑;东汉之士气竞,而致奄人之害;南宋之士气嚣,而召蒙古之辱。……《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各安于其所,而作人之化成。鱼乱于下,鸟乱于上,则网罟兴焉。气机之发,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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