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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之書與天理的恆常性:朱子的經典詮釋之前提假設

时间:2009-8-8 16:49:53  来源:不详
識天地自然的樂理。又說:

聖人教人,大概只是說孝弟忠信日用常行底話。人能就上面做將去,則心之放者自收,性之昏者自著。[32]

這是說聖人說的其實也只是平常的道理。正因為平常,不離人倫日用,所以能夠垂之久遠。人只要照著聖人所教的道理去做,則將心安理得,而原來徬徨失落的狀態就會結束。聖人所教的道理如此平常,是為天地自然本有的道理,不需要人刻意去安排:

問:「程子謂:『天地無心而成化,聖人有心而無為。』」曰:「這是說天地無心處。且如『四時行,百物生』,天地何所容心?至於聖人,則順理而已,復何為哉!所以明道云:『天地之常,以其心普萬物而無心;聖人之常,以其情順萬事而無情。』說得最好。」[33]

聖人一切所說所為,不過是順應天然的道理,何曾有私意執見,所以雖然有心救世,終歸於無為而成。聖人心量如天地,凡事順應造化自然之理,以待萬物之自化,這種包含萬有,與天地同體的心境,才是仁者之心:

「仁者,人也。」人之所以為人者,以其有此而已。一心之間,渾然天理,動容周旋,造次顛沛,不可違也。一違,則私慾間乎其間,為不仁矣。雖曰二物,其實一理。蓋仁即心也,不是心外別有仁也。[34]

一有私心私欲,則不能循天理之自然,而有種種功利計較,憂煩安排,這樣自然「與天地不相似」,而不能達到前述「子絕四」的境界。個人的智巧,終歸於有限,唯有盡去私智私意,與天地同體,才是悠久廣大之道。

綜合上述,朱子承認人皆有偏私,難以充分做到物我一體、廣大周遍、空靈敏銳、深刻平實的地步。然而他認為理想上,人可以有此與天地萬物為一體的無我境界,達到此境界的,就是他心目中的聖人。朱子所有的學問,就是要學作這樣的聖人。這套學問既講究實踐、修證、切問近思等尊德性的功夫,也重視格物致知、博學審問、下學上達等道問學的積累。無論從德性修養的角度,或是知識博通的角度,理學家都企圖徹底超越小我的限制,而以與天地萬物、世間萬事之理合一為目標。並相信唯有這樣的聖人,才能為天地立心,做後人永遠的生命楷模。我們且不論此種目標是否可能達到,這樣的聖人之學,似乎並不在存有詮釋學的視域之中。而其基本差異,應在於無我之境與有我之境。古人強調境界,在儒、釋、道三家的傳統中,都以生命所體現的境界為第一義,一切理解、知識、藝術、功業都只能是第二義。因其畢生追求最高的無我之境,所以一切道理學問也以此理想境界所展現,超越了個人限制性的恆常標準為標準。從詮釋學的角度來看,無論古人所想望的境界,或他們真實到達的境界,都未必如其所理想的那樣超越時空限制。然而因古人以此境界為最高的追求,所以他們自然更重視那具有「恆常性」意義的天理人性,而不像存有詮釋學般強調人類存有與知見的主觀性及諸般限制性。從現代學術的觀點來看,前述朱子的說法大抵都是可疑而待證的假說。然而朱子種種的說法,卻又建立在頗為實在的修證及知識的基礎之上。這其中的是非得失既非本文主題,又不易有定論,只能留待繼續研究。[35]

四、天理的恆常性

無我之境,本為儒釋道三家的共同嚮往,其說法卻各有不同。朱子一方面繼承了三家的傳統,一方面指出其中的差別,他說:「吾以心與理為一,彼(指釋氏)以心與理為二。亦非固欲如此,乃是見處不同,彼見得心空而無理,此見得心雖空而萬理咸備也。」[36]儒者相信心與理為一,希望以空靈之心包含萬理,故重視天地造化間一切事事物物及其中所蘊含的道理。佛家認為吾心本空,故以山河大地及一切觀念為有執之見,需去之而得本心之靈明。道家的無我,希望化小我於天地自然,以得其逍遙;他們認為人倫多偽,不願意為仁義禮智之說所拘執。理學家則認為人倫亦天地自然之一部分,不能廢棄。同一個無我,看法頗為不同。理學家的終極嚮往,是為盡去己私而與天地自然及人倫之理合一。

這種盡去己私而與天地自然人倫之理合一的觀念,背後有一甚大的特色,就是不對自然與人文之理加以分別,認為兩者是一個道理,都是天理。在朱子的宇宙觀中,人源自於天,所以一切天地自然之理,本來存於人心之中。只要此心清明純粹,就能夠認識一切天地自然的道理。朱注「大學之道,在明明德」的「明德」為「人之所得乎天,而虛靈不昧,以具眾理而應萬事者也。」[37]此所謂明德,不僅是倫理方面的德行。人所以能窮格一切自然及人文之理,均有賴於此心靈明之德。而此處所謂的「以具眾理」,其實是說天地之理與我心中之理是同一個根源,所以人心可以「具備」天地間一切的道理。這種認識論,將人與天視為一體。人之所以能知,因為人性中本來蘊藏著天然之理。只要此心不為氣質或私心所障蔽,則自然能明白此天然之理。禽獸與人其實同樣稟賦著天地自然的道理,然而禽獸氣質昏蔽,所以不明白萬事萬物之理。聖人氣質清明無私,所以較眾人更能徹底認識這天地自然之理。[38]在這種認識觀點裡,自然之理、人文倫理之理,都是源於天地的同一個道理。這與現代西方將自然界的物理與人文界的倫理作明顯的區分,有顯著的不同。[39]

在朱子而言,自然與人文的道理,是一個道理,同出於天,都是天理。然而從現代學術的觀點,我們也必須將朱子的天理觀分就自然與人文兩方面加以討論。就自然界而言,朱子認為徹底無我無私的聖人,心思極其清明、靈敏、無成見,所以能夠敏銳深刻而正確地認識一切事物,盡其精微,因而對物理認識到極準確恰當之處。前面所引的易道陰陽,鍾律紐算曆法,都是典型的例子。這些道理,源自自然界客觀的法則,而為朱子所尊信。另外如《朱子語類》第一、二卷〈理氣〉篇所大量討論的日月星辰運行的規律、天地的構造、四時、氣象、曆法、雷電、海水、潮水、地理等,也可以代表朱子對於自然之理的探索。這些道理,或記載於經典文獻之中,或為後世學人以清明之心加以探討。其中雖有許多推斷測想之詞,不合乎現代科學的要求。然而在朱子而言,日月星辰四時之運有其常理,古今之人所見大體無甚差別。其中雖頗有難以探究明白之處,然而不害於天地之運有其常道常理。天理的恆常性,因而成為朱子解經時的一個基本信念。[40]

朱子的思想以人文義理為中心,他所相信的天理之恆常性,更重要的是建立在對於性命之理,或曰「人心與人性的終極需要與嚮往」的恆常性的信念之上。朱子〈大學章句序〉開宗明義便說:

蓋自天降生民,則既莫不與之以仁義禮智之性矣。然其氣質之稟或不能齊,是以不能皆有以知其性之所有而全之也。一有聰明睿智能盡其性者出於其閒,則天必命之以為億兆之君師,使之治而教之,以復其性。此伏羲、神農、黃帝、堯、舜,所以繼天立極,而司徒之職、典樂之官所由設也。[41]

認為「仁義禮智」是人性最根本的需要與嚮往,一般人或者因為氣質不能清明美善,昧失了他的本性,因而在其生活產生了種種的問題,所以有賴聖人用許多方法開導他,使他明白人生最根本的道理。他說:

人性雖同,稟氣不能無偏重。有得木氣重者,則惻隱之心常多,而羞惡、辭遜、是非之心為其所塞而不發;有得金氣重者,則羞惡之心常多,而惻隱、辭遜、是非之心為其所塞而不發。水火亦然。唯陰陽合德,五性全備,然後中正而為聖人也。[42]

常人之學,多是偏於一理,主於一說,故不見四旁,以起爭辯。聖人則中正和平,無所偏倚。[43]

聖人斟酌損益,低昂輕重,莫不合天理人心之自然,而無毫釐秒忽之差。[44]

朱子繼承了儒學的大傳統,認為人類見到惻隱之心不足,或是羞惡、辭遜、是非之心不足的人或事,總是不喜歡。唯有中正和平,仁義禮智具足,處事周延完善,四面八方的道理都照顧到的人,才為人人所敬服。人類希冀完美的事物,聖人之所以為聖人,正在於他符合了這樣的理想。而這樣的理想,對朱子與歷代儒者而言,實可為生命帶來無窮盡的值得努力的目標。這理想乍看遙遠,其實十分平實切近。朱子說:

聖人之道,如飢食渴飲。[45]

周圍有不仁不義,無禮無智之人,總是一件讓人十分難過的事。古人基本上都認為沒有人希望他人以不仁不義,無禮無智之道對自己。同樣的,我們也不應以不仁不義,無禮無智之道待別人。這是十分平常的道理,所以朱子說聖人之道,正如飢食渴飲。人性中對於仁義禮智的渴望,其實非常深切。朱子說:

聖賢千言萬語,只要人不失其本心。[46]

孔子所謂「克己復禮」,《中庸》所謂「致中和」,「尊德性」,「道問學」,《大學》所謂「明明德」,《書》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聖賢千言萬語,只是教人明天理,滅人欲。天理明,自不消講學。人性本明,如寶珠沉溷水中,明不可見;去了溷水,則寶珠依舊自明。自家若得知是人欲蔽了,便是明處。[47]

所謂本心,「人性本明」,說的是人心人性最終極的需要與嚮往。就此最終極的需要與嚮往而言,朱子所教,似與人類一切偉大宗教無甚差別。世界偉大的宗教都認為人生多苦,俗世間的一切想望追求到頭來多成虛空,唯有德性才值得寶貴。朱子則一方面指出世人顛倒迷妄,一方面從積極面鼓勵人們追求完美的理想。他所說的聖人,代表了心性狀態完美,而且能付諸生命實踐的人。他所說的「存天理、去人欲」,是即拋棄俗世間種種執著妄想,而一心追求那內在於我們本心,隨時可得的德性。透過他自己的實踐,朱子深信人若是能夠去除私欲執著,充分實踐仁義禮智,則將處於一種最平安喜樂的狀態,所以這才是人的本心本性的真實面目。而一般人顛倒迷妄,以世間不可必得的欲想為人生目標,卻不知道應去追求那必然可得,內在於我們心性的明德天理。這種循欲而不明白為己之道的辦法,終將昧失本心而害人害己。朱子所追求的最高道德理想,與人類一切偉大宗教相呼應,當有其人心與人性中恆常而普遍的基礎。[48]

朱子既然認為仁義禮智等「天理」代表人性最終極的嚮往,又認為古今人性無殊,所以他自然相信往古聖人所教的道理,可以透過今人的研尋來理解體會。他進一步指出既然這些道理主要說的是人生應當如何的義理、修齊治平的大道,所以根本不能離開具體的人生。我們讀經時必須就自己的身心性命上研尋,才能真正明白經典與聖人的意旨:

讀六經時,只如未有六經,只就自家身上討道理,其理便易曉。[49]

讀書已是第二義。蓋人生道理合下完具,所以要讀書者,蓋是未曾經歷見許多,聖人是經歷見得許多,所以寫在冊上與人看。而今讀書,只是要見得許多道理。及理會得了,又皆是自家合下元有底,不是外面旋添得來。[50]

朱子相信這些道理不在外面,而是聖人與我的心靈所同具,所以必須「就自家身上討道理」,才能夠認識真切。然而我們一般人不免有種種偏蔽,聖人境界極高,其一言一行都是我們的模範,所以讀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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