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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上博三札記

时间:2009-8-8 16:50:01  来源:不详

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三)正式出版發行已有一段時間,筆者在學習過程中,曾作札記數則,今將舊作幾則稍作補充,以就教於大方之家。 

1.《仲弓》簡4、26:“憧愚”

李學勤先生指出簡4、26可以拼接,並讀為“童愚”。舊作曾讀為“重愚”[1]。

最近發現古代多有“憧愚”之語,如《大戴禮記·千乘》:“作起不敬以欺惑憧愚”,《史記·三王世家》:“愚憧而不逮事。”《集韻·鍾韻》:“憃,騃昬也,或作憧。”古書中作“憃愚”者也有,如《周禮·秋官·司刺》:“三赦曰憃愚”,《淮南子·墜形》:“黑色主腎,其人憃愚”。

補記:陳偉先生已經指出“憧愚”之讀,見簡帛研究網2005年8月15日《竹書<仲弓>詞句試解(三則)》。本文因引證範圍稍廣,故暫不廢。

 

2.《恆先》簡1:或作。有或焉有有。

“或”,原釋文指出:“或”,在簡文中是重要術語。它是從“無”派生,先於“氣”、“有”的概念,從文義看,似是一種界於純無(道)和實有(氣、有)的“有”(“或”可訓“有”),或潛在的分化趨勢(“或”有或然之義)。“作”,這裡指“或”的創生。[2]

案:此處之“或”,可參《管子·白心》:“天或維之,地或載之;天莫之維,則天以墜矣;地莫之載,則地以沉矣;夫天不墜,地不沉,夫或維而載之也夫。又況於人,人有治之,辟之若夫雷鼓之動也,夫不能自搖(從王念孫說改,下同)者,夫或搖之。夫或者何?若然者也,視則不見,聽則不聞……”在《白心》篇中,“或”是“若然者”,也就是使天維之、地載之者。而且可以發現,在《白心》文中開始的部分,“天或維之”、“地或載之”中的“或”,並不是一個專門的概念(即不是天由“或”來“維之”,地由“或”來“載之”,“或”只是一個虛詞,意爲“有”,所指不定);而“夫或維而載之也夫”、“夫或者何”中的“或”,由發語詞“夫”引導出“或”,“或”顯然是專門名詞。不過這裏的“或”雖然是專門名詞,可是“視則不見,聽則不聞”,仍然不知其誰。由這一關係可以推斷,《白心》篇裏作專門名詞的“或”,是因“天或維之”、“地或載之”中的“或”而來的一個概念。

《恆先》中的“或作”之“或”,和《白心》中“天或維之”、“地或載之”中的“或”類似;而後文的“有或焉有有”(《恆先》後文還有“有出於或”)中的“或”,顯然同《白心》後文的“夫或者何”一樣,是一個專門概念。

因此,《恆先》此處是講在“恆先無有”的狀態中,突然有作,然後有一連串的生化出現。對於此處的“或”,《恆先》未有進一步的説明。但是其思想背景,當和上引《白心》一段比較接近。不過《恆先》後文還有“氣是自生,恆莫生氣。氣是自生自作。恆氣之生,不獨有與也,或恆焉,生或者同焉”,似乎還有所謂“生或者”,這一句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此外,《恆先》後文有“而未或明、未或茲生”,原釋文認爲:“茲”,疑讀“滋”,指“滋生”。“未或明”、“未或茲生”,似指將明未明、將生未生的混沌狀態。牠們都含有“或”字。我們懷疑,原文此段就是講“或”。[3]

案:古文《尚書·五子之歌》有:“有一於此,未或不亡。”《尹文子·大道上》也有:“今即聖、賢、仁、智之名,以求聖、賢、仁、智之實,未之或盡也。即頑、嚚、凶、愚之名,以求頑、嚚、凶、愚之實,亦未或盡也。”雖然關於古文《尚書》、《尹文子》的年代或有所討論,但是“未或”當有較早的來源,應該可以肯定,其意思即是未有。《恆先》此處的“未或”當也是此意,恐不能認爲是講“或”。

 

3.簡1——2:未有天地,未有作行、出生,虛清爲一,若寂寂夢夢,清同而未或明,未或滋生。

原釋文讀爲“未有天地,未有作行,出生虛靜,爲一若,夢夢靜同,而未或明,未或滋生”:“一”,疑指道。“若”是“和”、“及”之義。“”,此字似可分析爲从水从尗从戈,疑以音近讀爲“寂”。“夢夢”,《爾雅·釋訓》釋爲“亂也”。子彈庫楚帛書有“夢夢墨墨”,《馬王堆漢墓帛書·道原》有“濕濕夢夢”,都是形容茫昧不明的混沌狀態。“靜同”,《道原》有“虛同”,是類似表達。“同”是表示“虛”、“靜”的普遍。[4]

案:“出生”與“作行”皆表示動態,恐應當都屬於“未有”之列,而“出生虛靜”,則恐不辭;而帛書《道原》說到“虛同爲一”,此處“虛靜”當連下“爲一”斷讀,且“虛靜”似宜讀爲“虛清”[5],下文的“靜同”,也宜讀爲“清同”。“”下似有“=”符(但不是很清晰,因竹簡表面似有一長條狀纖維脫落,尚有待檢核原物),舊作疑表示合文,讀爲“寂水”,指出是形容混沌的狀態。

董珊先生讀為“若寂寂夢夢”,並指出:“寂寂”是形容不動的狀態,“夢夢”是說昏亂的樣子[6],可從。

“若”與“而”古通,“若”字亦可解釋為“而”(詳《經傳釋詞》),因此全句可讀爲“未有天地,未有作行、出生,虛清爲一,若(而)寂寂夢夢,清同而未或明,未或滋生”。[7]

除帛書《道原》外,《文子·九守》也有可以相參證之語:“老子曰:天地未形,窈窈冥冥,渾而爲一,寂然清澄。”

 

4.簡5:知幾而亡思不天

“天”原作“”,廖名春先生指出“”乃古文天字,又見於行氣玉銘、《華嶽碑》等[8]。

案:“幾”原作“”,字當从“既”聲,而“幾”與“既”古通[9],故可讀爲“幾”。“亡”,原作“巟”,“巟”从“亡”聲,可讀爲“亡”,即相當於“無”。

馬王堆帛書《五行》中有:“幾而知之,天也。”而《五行》說文中有:“‘聖之思也輕’,思也者,思天也”。後世周敦頤《通書·思》說到:“《洪範》曰:‘思曰睿’,‘睿作聖’。無思,本也;思通,用也。幾動於彼,誠動於此,無思而無不通爲聖人。不思則不能通微,不睿則不能無不通。是則無不通生於通微,通微生於思。故思者,聖功之本而吉凶之幾也。《易》曰:‘君子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又曰:‘知幾其神乎!’”周敦頤雖然提出“無思”為本,但是從其上下文的解釋還是可以看出,他並非提倡絕對“無思”,而是提倡“思”要“知幾”。這種境界,就是聖人思天的狀態了。

“亡思不天”,句式可與《詩經·大雅·文王有聲》中的“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比較。詩的意思是思服,所以簡文的“知幾而亡思不天”,即相當於知幾而可思天。

 

5.《恆先》簡12:無許極,無非其所;舉天下之作也,無不得其極而果遂

案:“無許極”、“無不得其極”之“極”字,原釋文皆釋爲“恆”,其字形分別作“”、“”,字形上部“=”中的左半邊,與本篇其它確定當讀爲“恆”字的“”形(乃“恆”字古文)左半,決不相同,是从“亟”而小有訛變(“=”中的右半邊未从“又”,以致字形與“恆”字古文右半相近)。古代“恆”字與“亟”常難以分辨,本文同在一篇而有所區別,故而可以肯定不是“恆”字,而是“亟”字。此處宜讀爲“極”。

上述《恒先》中有關“極”字的文本,要了解其文意,似可以參考郭店簡《性自命出》簡8中的:“凡物無不期也者,剛之梪也,剛取之也;柔之約,柔取之也。”

“期”字郭店簡作“”,原釋文隸定爲“異”[10],袁國華先生指出實乃“其”字[11],説是。陳偉先生認爲:簡書中似應讀爲“期”,爲預知、料想之義。[12]

案:讀爲“期”是。《廣雅·釋言》:“期,卒也。”王念孫《疏證》:“期之言極也。”此處“凡物無不期也者”,當指物各至其終極、極致。

關於“剛之梪也,剛取之也;柔之約,柔取之也”,郭店簡釋文【注釋】[六]:裘按:《語叢三》四十六號簡:“強之尌也,強取之也。”語與此近。[13]趙建偉先生指出:“梪”、“祝”音近,訓斷。劉昕嵐女士、馮勝君先生等引《荀子·勸學》“強自取柱,柔自取束”,《淮南子·氾論》“太剛則折,太柔則卷”等文作比較[14],說是。“凡物無不期也者,剛之梪也,剛取之也。柔之約,柔取之也”,是說或剛或柔的物,都向剛柔的極端發展。

由《荀子·勸學》、《淮南子·氾論》,郭店簡《語叢一》簡71、72的“無物不物,皆至焉,而無非己取之者”,似可有解[15]。“無物不物”的後一“物”字,當作類別講,《左傳·召公九年》:“事有其物”,杜注:“物猶類也。”“無物不物”,正是“事有其物”。“皆至焉”的“至”,或可以解釋爲“來”,但是考慮到《語叢一》簡105説到“物各止於其所”,則解釋爲“來”似乎會有矛盾。《玉篇·至部》有:“至,極也。”而《易·坤》:“至哉坤元”,孔穎達疏:“至,謂至極也。”則“無物不物,皆至焉”,可以解釋爲物有其類,皆向類之極端發展,適與《性自命出》簡文“凡物無不期也者”語義相對應(其後文是直接分物爲剛柔兩類)。《語叢三》64下、65下連讀也是:“無物不物,皆至焉”。

《性自命出》、《語叢一》文中的“取”,疑可讀或解釋爲“趨”,因爲從“取”得聲的“趣”,與“趨”古通[16]。《荀子》之“自取”,“取”字疑也可讀或解釋爲“趨”。徐幹《中論·貴驗》篇引有:“子思曰:‘事自名也,聲自呼也,貌自眩(炫)也,物自處也,人自官也,無非自己者。’”[17]可以參看。

通過《性自命出》、《語叢一》、《語叢三》的相關簡文,似可以表明《恒先》的“天下之作也,無許極,無非其所”,是說“天下之作”,無處不體現著“至極”的原則。而“舉天下之作也,無不得其極而果遂”,則是說“天下之作”,必須得其至極方才完成。《中庸》說:“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篤焉。故栽者培之,傾者覆之”,正是從天的角度來說明如何使物至極。

“無不得其極”,《左傳·昭公十二年》有:“事不善,不得其極。”《國語·周語上》有:“夫王人者,將導利而布之上下者也,使神人百物無不得其極。”《左傳》、《國語》中的“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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