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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中国心理文化与中国古典诗歌

时间:2009-8-8 16:51:02  来源:不详
郑·扬之水》就是这种传统的兄弟之道的诗化传达: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维予与女。无信人之言,人实诳女。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维予二人。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
  意思是说:激荡翻转的流水,流不散成捆的荆条。兄弟本来没有多少,只剩你我互相依靠。莫要听信别人的话,他们骗你去走邪道。激荡翻转的流水,流不散成捆的木柴。兄弟本来没有多少,只剩你我彼此依赖。莫要听信别人的话,他们的话不值信赖。《扬之水》是东周之世的民间歌诗,当时封建庄园的结构岌岌可危,家族制也正向家庭制转化,乡村也渐渐打破原有的状态,原有的孝悌观念可能多少受到冲击。清牟庭《诗切》说此诗之旨在“兄弟相约不分财”,十分贴切。从诗意推测,可能弟弟曾一时听信了主张分居分田的“人之言”,在哥哥劝告下“继乃悔悟,不觉愈加亲爱,遂相劝勉”[7]。“束楚”、“束薪”不易漂散,兄弟团结则意味着宗族共同体的向心凝聚。东周由宗族制向家庭制的跃迁仍是“维新”的:后来的中国家庭,兄弟间都不忍分居,尤其是父母在世的时候,兄弟更不愿分居。中国人且以保持数代不分居的大家庭形式为荣。如《郑·扬之水》的兄弟终于悔悟,就是血缘纽带制约经济结构变革的典型例证。但若明白这正是中国古代社会历史的真谛所在,而西欧式的激烈跃迁并不就意味着历史的全面进步,就不难理解孝悌情感所具有的支撑人类的类生存的永恒价值了。
  周礼精神做为先民对人生与社会的诗性理解,必然直接影响到《诗经》的艺术形式和语言风格。周代歌诗擅用比兴之法,“触物起情”,含蓄有味。比兴手法的背后是诗人彼我一如的生命境界、远近俯仰的自由眼光。周代歌诗与夏商歌诗相比,又发展出回环复沓、重章叠唱的形式。诗人的情感层层宛转、层层递进,极富淳厚深沉的人生况味。
2.3:屈原:自然生命的价值追寻
  如果说,人的灵性生命刚刚从自然界的重重束缚中摆脱出来时,难免会呈现出朴素质直、自然清新的精神特征;那么,随着文明的发皇,社会的演进,灵性生命逐渐走向成熟与完善之后,必然创造出一个华丽精严、汪洋恣肆、深髓幽远、变幻莫测的心灵世界。影响所及,在古典诗歌史中,前者以《诗经》为代表,韵律自然,章法自由,口语化,较少雕琢,接近日常生活的本来面目;后者以《楚辞》为端倪,格式渐趋整齐,词藻渐趋华美,艺术技巧日益复杂多变,向着一个超脱尘俗的诗美的王国演进。
  东周时代,正处于从宗族城邦社会向家族帝国社会转化的文化转型期,礼乐崩坏,基本的伦理精神受到强烈冲击。德性伦理的失落又造就了生存境遇的黑暗:贵族阶层生活腐朽贪鄙,人伦颠倒混乱,崇尚功利暴力,连年征战不休。黑暗境遇中人性恶的呈现,促使从士大夫到一般的平民农夫皆能痛切地思考人之为人的内在规定,血族德性的溃败使得真正的人的本性得以从固有的身份、角色的遮蔽中浮现出来。儒道哲学由是而兴,李白赞为“屈平辞赋悬日月”的屈原诗歌亦由是而得以诞生。屈原(约前339-约前277)在楚怀王朝任三闾大夫,因才干超群而被任命为左徒,入则“图议国事”,出则“应对诸侯”[8],甚受重用。但因起草改革法令而得罪权贵,被谗言所毁,免职外放于汉北,此时还不到三十岁。后来又在怀王二十八年(前301年)被召回,出使齐国,阻怀王入秦。楚顷襄王即位不久,怀王客死于秦,顷襄王因媚秦而疏远屈原,屈原心忧国难,乃作《离骚》。后来屈原被顷襄王流放于江南,辗转于洞庭、长沙一带,因对政局极度失望,一度转而究心诸家学术,放游天地山水,积数年之生命体验,乃作《远游》。《离骚》与《远游》“两相合璧,共构一个‘志士-智者’双重智慧的诗人”[9]。不过既然屈原是个以“志士”的抱负为本色的“智者”,毕竟不能忘情于社稷苍生,当听说秦昭王派兵伐楚,攻占楚国都郢时,终于“心不怡之长久兮,忧与愁其相接”[10],“于是怀石遂自沉汩罗以死”[11]。“被发纪吟”的屈原,堪称古典诗歌史上以生命为诗的典范。
  《楚辞》时代的痛切反思使得“天-地-人”三才系统的生命智慧渐渐清晰、完整、圆融。和西周之世对于血族生命联系的朴素体认相比,《离骚》中的屈原,是坚信生命的天赋神性的:“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意思是说:我呀,是高阳古帝的后代子孙,伯庸是我已故的父亲。当摄提星指在孟春寅月之时,恰在庚寅那一天,我幸运地降临。“苗裔”、“皇考”等语承接着《诗经》时代的宗族生命观和祖先崇拜思想,“摄提”、“孟陬”、“庚寅”、“降”等语则直接透露出屈原对于个体生命受命于天的虔诚信念。但这种高贵的天赋德性又并非一成不变,而很容易在世俗的黑暗中失落:
  “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岂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意思是说:香兰白芷可以变幻失去芬芳,荃草蕙草也能变化成茅草一样。那昔日美丽的芳草呵,怎能够成为这丑恶的野艾荒萧!这也没有什么别的缘故,只因为他们不能洁身自好。这样,先天的德性与后天的修为就构成了一个完美的、自我平衡的生命结构: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意思是说:我既有如此多的内在之美,更加上后天修养的才能。披着芳香的江离和白芷,联缀着秋兰作为佩饰。时光像流水一样消逝,担心的是我没有多少时日。清晨时,我去采摘山坡的木兰,傍晚时,我去采摘水边的宿莽。诗中的“内美”和“修能”其实就是指根源于天地的德性和取法乎天地的修为,“搴”也好,“揽”也罢,都是诗人对于德性境界的孜孜不倦的追寻与求索的诗化表达。联系到孟子对于生命本性的哲学探讨、对于“养吾浩气”的修持体验,不难发现:对立身“天-地”之间的“人”的本质的追索、对生命的自然境界的反思与追问正是战国文化的基本精神。正基于此,屈原才将“好修”做为人生的意义所在:
  “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意思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我却独以爱好修洁为不渝的理想。纵然粉身碎骨我的心也不会改变,我的心胸岂可因惩戒而动荡?并以“鸷鸟”作为自我人格的象征: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意思是说:雄鹰不屑与凡鸟同群,这是自古以来理所当然之事。方与圆怎样能相互吻合,不同道路的人怎能相安彼此?不过这里需要说明,此时屈原所“修”乃是儒家“治国平天下”的抱负与理想:“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意思是说:一岁岁、一年年眼看老去,怕的是美好的名声不曾树立!此即先秦儒家所谓“立功”;“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与此修古!”意思是说:满心的话无处倾诉,我又怎能永远忍受这种孤独!此即先秦儒家所谓“立言”。屈原能以“立德、立功、立言”为生命“不朽”和价值实现的标准,忧国忧民,疾恶如仇,当然是其接受儒家生命哲学的结果。
  然而屈原的生命观是随其坎坷遭际而渐渐发展的,如果说《离骚》中的生命境界源出于儒家学派,那么《远游》中的生命境界则深受道家稷下精气说的影响。屈原两次出使齐国,正值稷下学宫兴盛之时,故而对其生命哲学多有了解。后来久受放逐,心灵饱受折磨,对政治功业渐感绝望,自然转而寄情于此:“悲时俗之迫阨兮,愿轻举而远游。”意思是说:我悲伤这世道迫害贤人,我愿意轻飘飞远游求真。“轻举而远游”便是稷下道家持奉的修炼之术。稷下道家主张“道”就是“精气”,“精气”是一种精灵细微的物质,它“下生五谷,上为列星;流于天地之间,谓之圣人。”[12]修炼精气就能“得道”,“得道”的人称为“真人”。屈原曾在《离骚》中说:“跪敷衽以陈辞兮,耿吾既得此中正。”意思是说:跪在地上,我把衣襟敞开来条陈,天地的精气流入了我的心中。“中正”就是“精气”、“正气”,这在《远游》中展现得更为直截:
  “神倏忽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留。内惟省以端操兮,求正气之所由。”
  意思是说:灵魂忽然离窍远去不返,躯体形销骨立独自留下。内心思考检查端正节操,探求浩然之气从何而来。“精气”的境界其实是超越形躯束缚的自由境界:
  “贵真人之休德兮,美往世之登仙。与化去而不见兮,名声著而日延。奇傅说之托辰星兮,羡韩众之得一。形穆穆以浸远兮,离人群而遁逸。因气变而遂曾举兮,忽神奔而鬼怪。时仿佛以遥见兮,精皎皎以往来。” 
  意思是说:我崇尚真人道士的美德,赞美过去的人能够成仙。他们蜕形而去人不能见,他们名声显著流传千年。惊叹傅说死后化为辰星,羡慕韩众也能得道成仙。他们形体渐渐远离尘世,他们离开人群隐逸不见。凭借精气变化高举升天,飘飘忽忽如鬼神奔走其间。有时仿佛能够远远望见,精气耀眼往来穿梭一般。诗人的生命至此已达到澄澈玄奥的境地:
  “朝濯发于汤谷兮,夕晞余身兮九阳。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玉色頩以脕颜兮,精醇粹而始壮。质销铄以汋汋兮,神要眇以淫放。”
  意思是说:清晨在日出处的汤谷洗头发啊,傍晚在天地边缘的九阳之地晒干我的身子。吸饮着飞泉的精微液体啊,怀抱着琬琰美玉的精华。玉色透红而满脸光泽啊,精神醇厚纯粹而开始少壮。体质像熔化黄金一样变得绰约灵便啊,神魂幽深而变得自由奔放。经过这番悟道修炼之后的屈原,游于上下四方,在诗意的超越中获得了广大深邃的生命智慧。“既求正气,得手之后,可以了生死,往来自在也。”[13]然而屈子胸间总仍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惆怅:
  “涉青云以泛滥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怀余心悲兮,边马顾而不行。思旧故以想象兮,长太息而掩涕。泛容与而遐举兮,聊抑志而自弭。”
  意思是说:跋涉在青云中到处游荡,忽然看见了自己的故乡。车夫感怀啊我心亦悲伤,两边马儿停下回头眺望。思念故友旧人心中想象,深深叹息涕泪沾湿衣裳。游荡徘徊还是高飞远行,暂且抑制心志自停车骑。这与《离骚》中的悲愁情怀又何其相似!因此由“志士”而升华为“智者”的屈子才又复归于“志士”的结局:“以自沉为悲”,而并非清林云铭所云:“以化去而不见。”
  统合《离骚》与《远游》,可以感受到屈原那博大而复杂的生命境界。屈骚的生命精神也因此超然于儒道而别成一家。可以说,屈子诗歌的情感之强烈与理性之深严均超出此前《诗经》时代的任何诗章。《楚辞》中比比皆是的丰富奇特的想象、雄奇壮美的意境皆源出于屈原那奔涌激荡的生命激情。在这种生命激情的催动下,自然界的万物皆成为诗人寄托情志、发抒感慨的对象,比兴的手法于是上升为隐喻和象征的艺术;同样是在这种生命激情的催动下,《楚辞》的节奏较《诗经》而增快,容量增大,单双音节错综变化,四言体拓展为以六言为主新诗体,篇章之宏伟也令人惊叹。由是可证:生命追寻的历程同时也便是诗性追寻的历程。 

注释:
  1、钱穆:《现代中国学术论衡》。
  2、清牛运震:《诗志》。
  3、顾随:《诗文丛论》。
  4、《大雅·皇矣》。
  5、谢无量:《中国古田制考》。
  6、《大雅·文王》。
  7、方玉润:《诗经原始》。
  8、11、《史记·屈原列传》。
  9、杨义:《楚辞诗学》,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
  10、《九章·哀郢》。
  12、《管子·内业》。
  13、清林云铭:《楚辞灯》卷四。

 陶渊明的生活是一种人性化的生活:忽然于不经意间抬头“见南山”,“南山”与“诗人”相遇甚而和合融会,美丽的景物与美丽的人性在此一“见”、一瞥之间化合为一,于是“山气”之“佳”、“飞鸟”之“还”皆化作诗人广大深湛的生命境界的一部分。
第三章:汉魏六朝:价值生命的诗性历程
……痛苦的现实人生毕竟难超越……
  秦汉时代,古典诗歌进入了“拓展与发展”的新阶段。秦始皇灭六国,建立了统一的专制主义的中央集权的帝国,古典中国从此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家族-帝国”社会的历史段落。“书同文,车同轨,器械一量,远迩同度”的治世方略,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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