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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谷玉霖所撰《甲午威海之役拾零记》:“丁军门先在定远,后在靖远督战。但为投降派所逼,知事已不可为,就从军需官杨白毛(绰号)处取来烟膏,衣冠整齐,到提督衙门西办公厅后住屋内吞烟自尽我当时是提督衙门站岗的十卫士之一,亲眼所见,所以知道详细。丁军门自尽后……(牛道台)集众筹议投降事。”(戚其章:《关于丁汝昌之死的几个问题》,《日本研究》(辽宁大学),1989年第2期;人大复印报刊资料:《中国近代史》,1989年第11期。)
戚先生说,谷玉霖是威海卫北沟村人,原在来远舰上当炮手,来远中雷沉没后又调去守卫提督衙门,所记为其亲临目睹,自属可信。
谷玉霖所说真的可信吗?据姚锡光《东方兵事纪略》所记,丁汝昌是“入舱仰药”的,即丁汝昌“仰药”的地点是在“舰”上,而谷玉霖却说丁汝昌是在“提督衙门西办公厅后住屋内吞烟自尽”,提督衙门设在刘公岛上,谷玉霖所记丁汝昌服毒自尽的地点显系不确。假使丁汝昌是在提督衙门吞烟自尽的,一个提督衙门站岗的士兵,何以目睹丁汝昌吞烟自尽的细节?要知道,鸽子蛋大小的一小块烟膏足可以致人以死命。丁汝昌既可以把它握在手中,也可以把它放在衣袋或提兜的任何处。谷玉霖在提督衙门站岗,他何以目睹丁汝昌“从军需官杨白毛(绰号)处取来烟膏”?何以目睹丁汝昌在“提督衙门西办公厅后住屋内吞烟自尽”?除非是寸步不离丁汝昌左右的贴身卫士,是无法亲见这一切的。看来,谷玉霖的记述无法使人相信。
其二,苗秀山口述:“刘公岛吃紧时,岛上绅士领着一帮商人劝丁统领投降,丁统领说什么也不答应,还把他们训了一顿。张统领(文宣)是个硬汉子,想守到底,后来实在不行了,丁统领一死,他就在西疃的王家服毒死了。领头投降的是牛提调(昶昞)。……”(戚其章:《关于丁汝昌之死的几个问题》,《日本研究》(辽宁大学),1989年第2期;人大复印报刊资料:《中国近代史》,1989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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