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先生说,“苗秀山是刘公岛人,从小就跟北洋舰队的官兵混得很熟,后来上镇北舰当水手,也是当时的目击者之一”(戚其章:《关于丁汝昌之死的几个问题》,《日本研究》(辽宁大学),1989年第2期;人大复印报刊资料:《中国近代史》,1989年第11期。)。我认为,作为一名普通的水手,限于时空限制,他只能看到时人所熟知的表面现象,而更深一层的东西,如丁汝昌服毒自尽、向伊东发出求降书等细节,他是无法目睹的。因而他的口述中绝不会有这些内容,因此,这条材料没有多大价值。
其三,“瑞乃尔的报告”。戚先生说:“泰莱所记丁汝昌死事情形,并向方璧虚构(似应为“并非向壁虚构”——引者)据他自称,一是根据传闻;一是根据瑞乃尔的报告”。“瑞乃尔乃价值。泰莱也德籍洋员,时为炮兵教习,曾积极鼓动投降,并始终参与其事。他的报告自然有很高的说:‘我采取瑞乃尔报告所述,以其可靠性颇高。’”这段话语无伦次,一时难以读懂。我仔细再读,才发现可能是检字员检字时把铅字塞错了位置,校对时也未认真核对,致有此误。此段原文似应为:“瑞乃尔乃德籍洋员,时为炮兵教习,曾积极鼓动投降,并始终参与其事,他的报告自然有很高的价值。泰莱也说:‘我采取瑞乃尔报告所述,以其可靠性颇高’”。戚先生指出,“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瑞乃尔发表的报告原文,这不能不是一大遗憾。”但戚先生又说,“但并不妨事。通过泰莱的转述,仍然可以看到瑞乃尔报告的主要内容所在”(戚其章:《关于丁汝昌之死的几个问题》,《日本研究》(辽宁大学),1989年第2期;人大复印报刊资料:《中国近代史》,1989年第11期。)。这就使人费解:既然没有找到瑞乃尔的报告原文,我们就无法确定其史料价值的高低。甚至仅仅根据泰莱所说之孤证,大可怀疑有无瑞乃尔的报告。与前面所述戚先生对待“《中东战纪本末》所记丁汝昌死事情形甚详,……书中称所记系根据‘西简’所言。所谓‘西简’,当是某洋员致上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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