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于人民之业,莫急于军国之务,而圣人一以宽大行之,况乎节目之细、寻常之用哉?”恽氏之意,为政之道只要儒家礼制精神之大端得到基本贯彻即可,于细枝末节之处锱铢必较则实属大可不必,即所谓“若其质文之尚,奢约之数,或以时变,或以地更。故养生不至于拂戾,趋事不至于迂回。于是首出而天下归之,三代圣人盖未之能易也。”恽氏还对当时士林普遍存在的盲目崇古而不知变通、专重经义而漠视民瘼的空疏固陋之不良学风提出了尖锐批评:“彼诸儒博士者,过于尊圣贤而疏于察凡庶,敢于从古昔而怯于赴时势,笃于信专门而薄于考通方,岂足以知圣人哉?是故其为说也,推之一家而通,推之众家而不必通;推之一经而通,推之众经而不必通。且以一家一经,亦有不必通者。至不必通而附会穿凿以求其通,则天下之乱言也已!”[22]
综上所述,恽敬不仅因其开创了“阳湖派”而成为清代文学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人物,其丰富的思想内涵与宏大的观念体系、特别是其走在时代前沿的难能可贵的变革观,也奠定了他作为十九世纪顺应时代大潮的先进思想家之一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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