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无耻之尤者哉!此摺言词之激烈,意气之凌厉,触目惊心。疏入,廷旨谕令陕甘总督王庆云,将逃至陕西之崇纶押解回京,交刑部候旨讯办,吴文róng@⑥则终得“文节”之美谥。
咸丰六年六月十二日,客军虚悬的曾国藩又以一封措词严厉的奏章,参革了掌握当地行政大权但对他支持不力的江西巡抚陈启迈、按察使恽光宸,而陈启迈还是与曾国藩同乡、同年、同官翰苑的多年旧识。
曾国藩此期奏疏之倔强,最显著的体现,是在咸丰三年抗旨拒援鄂皖与咸丰七年伸手要官要权二事之上。
咸丰三年秋冬,太平军进攻湖北,省城危急,清廷于十月初迭下谕旨,急命曾国藩火速赴援。可是曾国藩二十四日复奏,以敌军下窜、船炮未备为由,不肯奉旨,而且辩白:“未敢因谕旨严催,稍事拘泥。”十一月,太平军进逼安徽省会庐州,上谕急令曾国藩赴援解围。二十六日,曾国藩再次抗命,说“船、炮、水勇三者皆非一月所能办就”,“事势所在,关系甚重,有不能草草一出者”。咸丰帝览奏大怒,亲笔批曰:
现在安省待援甚急,若必偏执己见,则太觉迟缓。朕如汝尚能激发天良,故特命汝赴援,以济燃眉。今观汝奏,直以数省军务,一身克当,试问汝之才力能平?否乎?平时漫自矜诩,以为无出已之右者,乃至临事,果能尽符其言甚好,若稍涉张皇,岂不贻笑于天下?着设法赶紧赴援,能早一步,即得一步之益。汝能自担重任,迥非畏葸者比。言既出诸汝口,必须尽如所言,办与朕看[3](P33)。曾国藩奉到如此严刻之旨,乃于十二月二十一日负气顶奏,一曰兴办战船,“昼夜催赶,尚不迟缓”;二曰自湘至皖,沿途阻兵,“何能遽行扫清,直抵安徽?”三曰“论目前之*,则庐州为燃眉之急;论天下之大局,则武昌为必争之地”,“臣之才力固不能胜,臣之见解并不及此,此系吴文róng@⑥、骆秉璋、江忠源三臣之议论”;四曰“成败利钝,一无可恃,皇上若遽责臣以成效,则臣惶悚无地。与其将来毫无功绩,受大言欺君之罪,不如此时据实陈明,受表葸不前之罪”。通观此摺,处处皆涉于顶撞、冒犯,“我皇上尚有未尽知者”一句,尤为大胆,上引四说,也都是反驳强辩之词。咸丰览奏,只好让步抚慰,还说“汝之心可质天日,非独朕知。”[3](P34)当时,担任湖广总督与安徽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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