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别是吴文róng@⑥、江忠源。吴为恩师,江为挚友,但曾国藩忍心按兵不动,致使吴、江先后兵败*,作为省会的武昌、庐州也迭遭沦陷。但从战略上看,曾国藩这两次抗疏拒旨,则为造船、购炮与练兵赢得了时间,使湘军免遭轻进覆灭之灾,为日后彻底战胜太平天国积蓄了基本力量。
当然,最能反映倔强负气特征的,莫过于咸丰七年六月初六日之《沥陈办事艰难仍吁恳在籍守制摺》:一曰“虽居兵部堂官之位,而事权反不如提镇”;二曰“身非地方大吏,州县未必奉行,百姓亦终难见信”,三曰“前后所奉援鄂援皖、筹备船炮、肃清江面诸谕,皆系接奉廷寄,未经明降谕旨,外间时有机议,或谓臣系自请出征,不应支领官饷;或谓臣未奉明诏,不应称‘钦差’字样;或谓臣曾经革职,不应专摺奏事”。通篇文词皆为怨天尤人,诉说委屈,摺尾更是公然以要官要权相要挟:
以臣细察今日局势,非位任巡抚,有察吏之权者,决不能以治军。纵能治军,决不能兼及筹饷。臣处客寄虚悬之位,又无圆通济变之才,恐终不免于贻误大局。自从曾国藩在二月十二日以父丧为由擅离军营,径回本籍,清廷已多次颁旨,催令迅返江西,但所予之职,仍是“署理兵部侍郎”的空头支票。曾国藩怄气五年,至此干脆负气不出,这才在六月六日连上二摺,一是奏请开缺,不要虚名,二是要“位任巡抚”,要掌实权,如不遂愿,便在籍终制,坚不出山。面对曾国藩如此强硬要挟,清廷极为不满,索性准其开缺,在籍守孝,但又指令说,如江西紧急,仍当即赴军营,不得再行渎请。曾国藩要挟不成,因此在九月九日复奏,再次负气对抗,称“自问本非有为之才,所处又非有为之地”,“自后不轻具摺奏事,前在江西尚有一二经手未完事件,拟即函致江西抚臣耆龄,请其代奏”。如此态度,大有与朝廷一刀两断,与官场分道扬镳之势。
三 后期奏疏:绵里藏针、缜密老到、平淡质实
咸丰八年五月,清廷以湖北巡抚胡林翼、湖南巡抚骆秉璋等人之保奏,谕令曾国藩夺情出山,率部援浙。半年来,曾国落深刻反省了近年的所作所为,幡然悔悟,弃申韩而归黄老,知其雄,守其雌,致虚极,守静笃,因此奉旨即行,观其《恭报起程日程摺》,平实沉稳,无丝毫讨价还价之意。从此,曾国藩后期奏疏便日趋于老成练达。
咸丰九年五月,清廷命曾国藩即日率部入川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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