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十三经注疏校勘记·序》)虽然如此,当人们不满宋人《易》学,转而探求更为近古的汉《易》时,首先重视汉人经学资料,其搜辑钩稽,不遗余力是可以理解的。诚如钱穆所说,这正证明惠栋学说的创造性和其本身所具有的学术价值。吴派学者继承惠栋研《易》的是江藩和李林松的《周易述补》,亦以荀、虞两家为主,兼采汉代各家《易》及《乾凿度》诸纬书,成就远不及他们的太老师惠栋。
二、《尚书》学的研究是吴派学术最为显著的第二个表征。吴派的《尚书》研究始于惠栋《古文尚书考》,它是继清初阎若璩《尚书古文疏证》之后,再度考订东晋晚出之二十五篇为伪,而以郑玄所传之二十四篇为孔壁真古文。惠栋在该书前言中说:“今世所谓古文者,乃梅颐之书,非壁中之文也。熙采摭传、记作为古文,以绐后世。后世儒者靡然信从,于是东晋之古文出而西汉之古文亡矣。”惠栋的考证比阎著璩更加缜密,被认为伪古文之伪的最后定案者。此后,惠栋的学生江声亦张大师说,作《尚书集注音疏》十二卷,另附《尚书补谊》及《经师系表》二卷。他说:“吾师惠松崖先生《周易述》融会汉儒之说以为注,而复为之疏,其体列固有自来矣。声不揆昧,综经传之训诂,采摭诸子诸家之说,与夫汉儒之解以注《尚书》;言必当理,有敢yǎn@④奇,谊必有徵,不敢欺世;务求惬心云尔。”(《尚书集注音疏述》)全书虽为专辑汉儒说为“集注”,然后自己为“音疏”。然而主要取自“马、郑之注及大传《伏生大传》异义(许慎《五经异义》),参酌而辑之,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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