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物。唐鉴甫至京师,倭仁就向唐鉴问学,唐鉴当即明确地告诉他:“学以居敬穷理为宗,此外皆邪径也。” [4]P6值得一提的是,倭仁早年治学是“从王学入手” [5]P11的,平日来往密切的河南同乡李棠阶、王鉁等人都是王学学者。他们成立了正学会,定期“会课”,互相批阅“日录”,当面品评得失。不过,1841年(清道光二十一年)王鉁去世,次年,李棠阶出京南下任广东学政,这样,这一京师治王学的士人群体就因相继失去了两位主要人物而消散,倭仁也很自然地进入了以唐鉴为核心的京师理学群体,开始弃王学而改宗程朱。自问学唐鉴以后,倭仁“每日自朝至寝,一言一动,坐作饮食,皆有札记。或心有私欲不克,外有不及检者皆记出”,因此得到唐鉴的夸奖,称赞他“用功最笃实”,并告诫他说“不是将此心别借他心来把捉才提醒,便是闭邪存诚”。[6]P92可见交游对象的变换,与倭仁学术转向关系之密切。
曾国藩也于1841年8月(清道光二十一年七月)以同乡后辈的身份登门拜访唐鉴,虔诚地向他求教“检身之要,读书之法”,并在当天的日记里详细地记下了唐鉴对自己的教诲:
先生言当以《朱子全集》为宗。时余新买此书,问及,因道此书最宜熟读,即以为课程,身体力行,不宜视为浏览之书。又言治经宜专一经,一经果能通,则诸经可旁及。若遽求兼精,则万不能通一经。先生自言生平最喜读《易》。又言为学只有三门:曰义理,曰考核,曰文章。考核之学,多求粗而遗精,管窥而蠡测文章之学,非精于义理者不能至。经济之学,即在义理内。又问:经济宜何如审端致力?答曰:经济不外看史,古人已然之迹,法戒昭然;历代典章,不外乎此。……又言检摄于外,只有“整齐严肃”四字;持守于内,只有“主一无适”四字。又言诗、文、词、曲皆可不必用功,诚能用力于义理之学,彼小技亦非所难。又言第一要戒欺。万不可掩著云云。
唐鉴的这一番议论,对曾国藩来说,真乃如雷贯耳,“听之,昭然若发蒙也”。[6]P92在拜谒唐鉴之前,曾国藩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应付科举考试上面,终日研习八股试帖,以猎取功名。做官以后,才开始由时文而入于古文,但尚处于摸索阶段,对治学方法始终缺乏系统的了解。及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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