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齿、耳、头发、手、足等,做他恋爱的对象。缠足的动机,恐怕就是应这些害节片*乱者的要求而起的”。(15)
由此可知,早期的反缠足运动话语在相当广的范围内与各种疾病的发生和症候建立起了相互参证的关系,从而从西方医学病理分析的角度开始,把“缠足”的美观特征丑化为一种病态的身体残症。
一场“两性战争”
西医传教士的品鉴标准不但使缠足变成了病态的象征,而且也改变了男性对缠足女性凝视的目光。且看下面这段故事。
故事背景发生在一个新旧混合的家庭中,一个叫桂兰的女子受过一些初等教育,比如会弹琵琶,她的丈夫是从西方学医归来的留学生,故事发生的时间从他们搬入新居开始,而第一幕场景居然聚焦在一本医书上。女方的自述是这样的:“差不多搬来有十四天了,那日黄昏时候,我们在这所新房子底寝室里坐着。他正在读一本又厚又大的书,我向书上的一张插图瞄了一眼,看见一个站着的人形,但是没有皮肤,只看到那鲜血淋漓的筋肉,我真害怕极了。我简直不懂,他为什么读这种书,但是我也不敢问他。”(16)
故事的开场竟然有点恐怖片的味道,但这本医学解剖学著作似乎在发挥起了强大的隐喻功能,它喻示着以后故事的发生都会围绕着那插图中被*过的人体而展开。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