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显然误解了丈夫给桂兰画图的意思,于是追问中带着埋怨:“那一定是你又懒得没有好好的包了。我陪嫁你二十只鞋子,你不会选择出你应穿的几双出来。”
下面又是一来一往的对话:“他不是画的外面的形状,他画的里面跛着的骨头。” “骨头?有谁见过一只女人底脚里面的骨头?男人底眼力能够穿过一层肉吗?”
“他底眼睛可以,因为他说他是一个西医”。
一阵沉默之后,母亲的声调微弱了许多:“我底孩子,他虽然这样,但是世界上只有一条路给你走,你只好顺从他底意思,使他欢喜”。
回到家中,丈夫把“启蒙者”的目光直射在了桂兰的脸上,到了这时可谓胜负已判,对白已在一方的支配情绪中进行,另一方似乎只有缄默的权利:“我知道,为了我底原故,使你如此,于你本觉得很难。让我尽我所有的能力,来帮助你罢,因为我是你底丈夫呀。”(20)
这话说出口多少有些自私和虚伪,可桂兰在自述中已无反抗的余地:“我只是缄默着,任他摆布,他轻脚轻手地脱去我底鞋袜,松开裹脚布,严肃而伤惨地注视着,然后低声叹息:“你这是受过多厉害的折磨哇,唉,可怜的孩童时代,这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桂兰的脚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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