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文章则表示“人种之争可不深究”,而关键在“文明与非文明”。作者力斥俄国“野蛮”、“专制”,而标榜日本“文明”、“立宪”和“进步”,故称日本战胜俄国就是文明战胜野蛮。文章进而强调:“文明者,决非欧西诸国之私物,以黄人中文明思想之国,与白人中文明思想最低之国,而比较高下,其结果亦可知矣。”[12]他们又用“优胜劣败”的观点来证明“黄祸”说的不合学理,称中世纪蒙古人能够征服东欧,是斯拉夫人智力、学问及军事武力均不及蒙古人之故;20世纪初年,日本将战胜俄国,亦由于日本的“组织、知识进步,德义也同时进步”,“日本人之智力更远胜俄国”。[13]总之,日本为了论证俄国是祸源,并且美化自己,不仅对日俄战争的起因和性质完全作了只利于自己的辩解,而且用历史与现实,人种与文明,以及优胜劣败的进化论等多种理据,证明“黄祸”与自己无关。
在此同时,有的日本文章却指中国人为祸,作者借英国人之口说:“若乃中国人之所为,则非吾人之所敢保证,彼殆无劳誉功名之见,惟求免其责任、充其情欲已耳”,称中国能否“持正当之见解,慎(日本)战胜之效果而不滥用之,殆无人敢为之保证”。[15]这是警告中国人在日本战胜俄国之后,要接受列强尤其是日本的安排处置,否则中国就会被视为“祸源”。
有的日本文章公然污蔑中国人“侵略世界”,丑化中国人“如鼠族一般”,“为世界最易繁殖之人种”,而且胡说中国三千年的历史为“一*如草流血如河之历史”,中国领土为充斥“苛政、恶习、洪水、疫疾、参差不齐之国土”,所以中国人一直往国外跑,他们在“无国家之依赖,无军舰之保护”的条件下,“出海外者常五百万人,每年能获一亿万元回本国”,“吸收世界之富”。又说:“国愈富而人口愈益”,所以“中国人之侵略,决无已时”。文章认为日本对此不能“安坐沉默,以保东洋平和之虚文……以养百千年之深忧大患”,而应该与中国相“争”,并强调“今日之必争者,理也,势也,人种的也,国民的也,国家的也。至争根深诘,则生死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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