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以人口为由,鼓吹日本对中国进行压制、干涉及至侵略的必然合理性。
当时日本有人认为,西方国家不应使中国“开放”,因为“开放”“不惟不能速其死,反使彼有生机”。理由之一是:“开放其国,是牖其智而觉其梦也,以敏明勤练之支那人,使之从事于工业,则其横行于天下,谁能抗之?”理由之二是:“以言劳力之多寡,则支那人为其最;以言工价之高低,则支那人居其廉。”故“支那开放劳力输出之时,即世界白人劳力者危急存亡之秋也”。作者提出对于中国人最好是“无惊其恶梦,徐起而制其毙,庶几无死灰复燃之虑也”[17]。文章显然是模仿拿破仑勿惊醒中国睡狮之说,但用心更险恶,因为其最终目的是让中国在睡梦中由日本和列强来制其死命,以永绝“黄祸”。
日本人为避免被视为“黄祸”,还寻出各种理由,表示与中国乃至亚洲各国划清界线。有的文章援引法国人盎列哥尔齐的观点,说:“中日两国,实为亚细亚国民之二大宗,然不独人种之异,即历史所传之立国基础亦全相反”,从而得出“两国决非亲近之同种”的结论。作者强调日本通过维新改革,“得伍于列邦,与最强大国联盟者,皆此世运之所赐”,故不能违背“世运”,对中国这个“老大之国,而漫然引同种同文为口实,使列国疑中日间有特别之关系,不免包藏祸心,将渐新旧习之欧美人再生黄祸之惧,而英人中持异种异教之说以反对英日同盟者,且将以此借口也”。[18]可见日本舆论时而笼络中国人而大谈“同文同种”,“共同提携”,但转眼间为了结欢欧美并欺凌中国,又可称两国“非同文同种”,而且怎么说都振振有词,实则一切都是为了损中国而利自己。
上述30余篇翻译文章,并不能反应西方和日本对“黄祸”论的全部观点和态度。当时俄、法、德三国与英日同盟对立,前者叫嚷“黄祸”最多最凶,英美两国也有类似说法,不过英国此时为了拉拢日本对付俄、德两国,报刊上颇多为日本开脱的文章。而中国报刊只从英、美、日本国的文章中选择译载,而且所选者多为揭露俄国的侵略野心,美化英国和日本的言论,这固然可以理解为一种斗争策略,即借外国人之口表达只有“俄祸”(附带表示也有“白祸”),而不存在“黄祸”,尤其中国不会为祸的观点,但这种处理方法也使后人感到,当时中国人对西方喧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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