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当”的美名,威震敌胆。曾国藩说,“石达开狡悍为诸贼之冠”;左宗棠说他“狡悍著闻,素得群贼之心,其才智出诸贼之上,……是贼之宗主,而我之所畏忌也。”(《陈明石逆情形片》,《曾文正公全集》奏稿卷10;《与王□山书》,《左文襄公全集》书牍卷4。)充分的有利条件与他个人的*与军事才能结合起来,使他在前期成功地扮演了无敌英雄的角色。
但是,1856年天京悲剧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起义领袖之间为争夺权力而引起的内部大屠杀,造成了灾难的后果。洪、杨和韦昌辉都各自有其逃脱不了的历史责任。在杨韦事变中,石达开是诸王里唯一无可指责的受害者,他的妻儿老小惨死在韦昌辉的屠刀下。
石达开反对内部残杀于前,起兵平叛于后,结束了这场自毁长城的悲剧,有大功于太平天国。石达开在内讧平息后回到天京,“合朝同举翼王提理政务,众人欢悦”。经过流血惨剧的洪秀全,如果能汲取过去的沉痛教训,与石达开合作共事,挽回危局还是有希望的。但是,洪秀全对石“提理政务”,有“不乐之心”,“专用安、福两王”,“押制翼王”。深受创伤的石达开,“见大局如此,不满之,乃决离京远征,一去不回。”(《李秀成自述》,影印本;《洪仁□自述》。)石达开带兵出走,是一个“至大”的错误行动,导致了太平军的公开分裂,演出了天京悲剧的另一幕。
太平天国革命形势的逆转,一切不利因素都向他袭来,虽然他仍然英雄盖世,但往日所向无敌的局面逐渐消失了,终不免在紫打地演出最后一幕悲剧。以“爱将”称著的石达开,“自缚以赴清营”,幻想以自己的死,保全部众,写了《致骆秉章书》。这是一个在极其不利条件下提出的谈判书,而不是投降书(参见拙文:《读〈忠王李秀成自述原稿笺证〉》,《历史研究》1969年第3期。)。但是,他的有害幻想,却使身经百战的将士放下了武装,惨遭敌人血腥屠杀,留下了惨痛的血的教训。
石达开就义前的表现,和李秀成不同,“其枭桀坚强之气,溢于颜面,而词气不亢不卑,不作摇尾乞怜之语。……临刑之际,神色怡然。”(刘蓉:《复曾源甫中丞书》,《养晦堂文集》卷6。)始终不失英雄本色。&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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