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不站在维新党人一边,就意味着必定要向后党告密。这在当时,无论是从*层面或是道德层面考虑,都是唯一的出路。没有第三条出路。替维新党人秘而不宣是不可能的。
但是,袁世凯亦无初四日天明即匆匆忙忙赶着告密的必要与条件。围园劫后之谋,确是惊天大事,但袁世凯心中清楚,只要他本人按兵不动,谭嗣同所说湖南死士,即使来到北京亦无多大作为,慈禧太后就有惊无险。
有论者提出,袁世凯应该担心维新派利用聂士成、董福祥的兵力,实施他们的围园劫后计划。其实,当时的袁世凯无须顾虑此事。姑且不说袁世凯对驻军布局了如指掌,对聂士成(注:袁世凯与聂士成交往颇深。袁、聂两家为世交。甲午战争时期,两人过从密切(此时期两人之间有大量文电来往,见台北文海出版社《养寿园电稿》)。袁在小站督练新军,聂又以直隶提督的身份鼎力相助,并将自己的得力下属冯国璋推荐给袁世凯任用。)、董福祥的*取向亦非常清楚,单只说布置军队长途奔袭,也不是今天说,明天就可以办得到的事。所以,袁世凯拖延一天告密,是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担心的。袁世凯的经历表明,他十分功利而善于谋划,其处事的原则,一贯是谋定而后动。更何况,兹事体大,直接危及他个人的*前途,乃至性命,决不会急于星火地莽撞地告密。
谭嗣同是打着光绪帝之诏谕说袁起兵图后的,但无朱谕,仅凭不辨真伪的墨谕。即使是为了自身安全,袁世凯首先也要摸清光绪的真正意图,以计算力量对比,估量事态的发展。袁向光绪请训之日已定于初五日,所以,最佳行动方案也只能是初四日不动声色,乘初五日请训体察光绪帝的心思与动静,那怕只是察言观色。
当时的北京亦无有袁世凯告密的合适的人选与条件。首先,须辨明的是,袁世凯应召进京,七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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