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日住海淀,准备光绪帝初一日在颐和园早朝时觐见和初二日为擢升候补侍郎的谢恩。初二、三、四日住城内法华寺,准备向已移居宫里的光绪帝初五日请训。各方面史料参证,无有舛误。张一麐《心太平室集》所说,袁世凯在海淀与谭嗣同夜谈,可以肯定是误记,没有什么深意可以索解之处。
其次,郭卫东先生说:“即使袁不便单独闯园告变,在京城要找或能引见或能传讯的权贵也不会是难事”。此说不切实际,亦不符清朝的制度。其时的慈禧太后已经归政光绪帝,她那里唯有皇族“亲贵可以递牌请起”(注:邓之诚:《骨董琐记全编》,北京出版社1996年版,第617页。深通清朝制度的邓先生评论说:“太后前,唯亲贵可以递牌请起。近人记荣禄诣颐和园告变,盖不知故事。”),刚刚擢升为候补侍郎的袁世凯无资格与可能求见慈禧太后,“单独闯园告变”。即使他曾在来京后谒见过的后党权臣刚毅、王文韶、裕禄等,亦无可能立即“引见”他觐见慈禧太后。只有奕劻除外,容在后文说明。即使袁世凯不明制度而去恳求后党权臣刚毅等“引见”,他们都住在城内,又何用再专程返回海淀住下来呢。
第三,袁告密的首要目的是谋求摆脱帝党嫌疑以及同维新党人的干系,摆脱谋叛嫌疑,以求自保。因此,他所选择的告密对象,一是一定要与自己的关系极为亲厚,可以信赖托庇。二是维新党的谋乱涉及到皇帝与慈禧太后,接受密告的人必须与慈禧太后有极深厚的关系,有权力、有地位、有能力处理这一极为棘手的问题。三是要合乎清朝制度,在慈禧太后那里有递牌请起的资格。但袁在京师并无此等托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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