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认识到在当时唯有尽量避免中国人与外国教士的冲突,做到“销患未萌”,“杜藉口而免旁挠”、“弭患先机”。他也知道与外国交涉日多一日、无可回避,外国人多端要挟在所不免,“但能争得一分,即可收一分之效,是在贤者相机操纵,勉为其难耳”。在直督任上,他挽留前天津海关税务司德璀琳留津当差,以资臂助;要求各军切勿与洋教因细事稍有滋沮,以免为朝廷顾虑;关注青岛电局改官局与德人交涉进展,都是他上述思路的表现。(注:荣禄致荣铨、董福祥、李鸿章、蔡钧、宋庆、伍芳信函,参看《荣禄函稿底本》第一、二、四册。)在政变后,特别是义和团运动时期,荣禄主张缓和与外国的矛盾,免致中外决裂,这与他前期的思想也是一致的。荣禄深悉当时中国“以一弱国而敌数十强国,危亡立见”,所以他竭力保护各使臣,以作将来转圜地步,深恐各国长驱直入,势将灭国。(注:《荣禄存札》,404~405页。)同时,荣禄指出在瓜分见端,力图补救时,认为义和团本意在自卫身家,只不过被一些王公大臣利用,以致激成大乱,在处理时应“持平办法”,“并非虐民崇洋”,(注:《荣禄存札》,396页。)而一些将官在致荣禄的信件中也“仰体中堂爱民如子之心,于剿办中仍寓矜全之意”。(注:《荣禄存札》,104页。)在这一点上,荣禄也有值得称道之处。
二、荣禄是镇压戊戌维新的刽子手吗
这个问题与第一个问题有密切联系。既然荣禄反对变法,那么得出他是镇压戊戌维新运动郐子手的结论也就顺理成章了。
前文已经分析荣禄对时局有比较清醒的认识,在各方面推行变法是积极的,只不过在变法的权力、次序、方法上与康、梁等存在分歧。戊戌政变发生后,荣禄在北京主持朝廷大政,努力将政变的冲击和影响减到最底程度,同时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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