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1977年,第305页。)
崇拜皇权。农民由于地理的、文化的、经济的原因,未能形成自身的阶级意识和*组织,他们只能依附别人。这正是如马克思所说“农民不能自己代表自己,一定要别人来代表他们。他们的代表一定要同时是他们的主宰,是高高站在他们上面的权威,是不受限制的政府权力。”(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693页。)所以乡村民众在反抗中通常是只反贪官,不反皇帝。
权威崇拜意识对乡村民变低质性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其一,它制约乡村民众提出符合时代发展的战斗纲领和口号。权威崇拜在*思想方面表现为乡村民众对*权力的敬畏和对封建文化观念的认同及继承,它使乡村民众受到封建*和文化的双重控制。民众接受了权威就意味着他们的行为存在一个合法性问题。因此乡村民变的发动者都尽可能寻找能被一些统治者认可的依据,这个依据通常是“官逼民反”。“官逼民反”能起一定的动员作用,但它不是一个战斗纲领。这个口号反映了乡村民众对封建仁政的眷恋,它是以尊重皇权为前提的,主要包含三层意思:不反对现存制度和社会秩序;官不逼,民即不反;官受到惩罚,民亦可不反。因而,民变的参与者容易接受官府的各种许诺而使反抗斗争瓦解。张化龙领导的扶风抗捐斗争就是因为他轻信官府的许诺,结果不仅自己遇害,民变也瓦解了。而且,在“官逼民反”的口号支配下,民变的领导者本身并不想扩大事态以反抗现存的统治秩序,他们的行为是克制的。如在莱阳民变中,“莱邑桃花乡素强悍”,“乡民仇绅并仇官,闻曲诗文起,率众请前,曲以其强悍摈弗与通。”(注:存萃学社编:《辛亥革命资料汇辑》,第一册,香港大东图书公司印行,1980年,第201页。)莱阳民变也因领导人轻信官府,在历经三次聚而复散中失败。
其二,它使乡村民众难以接受新的权威,致使大部分民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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