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面目渐失,烧杀抢掳之事,半出此辈手中。”(注: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编:《云南贵州辛亥革命资料》,科学出版社,1959年,第214页。)天地会众在辛亥革命时期对“反清复明”宗旨也不了解,“‘反清复明’四字,究竟怎样意义,那时候的会员能够明了的已经很少很少。”(注:《近代史资料》,1957年第二期,第95页。)因此,和封建乡绅一样,会党就其性质来说,也具有很强的封建性。
第二,乡村民变所提的口号比较旧。辛亥革命时期乡村民变的口号基本上是相似的,从1901年福建诏安沈姓大族起事,高呼“官逼民反”到1910年广西全州乡民发出“官逼民变,绅逼民死”的呼喊,可谓一脉相承。其它的口号还有“扫清灭洋”(1902年直隶广宗民变),“顺清灭洋”(1906年安徽建德时山民变),“灭洋仇教”(1906年江西彭泽民变),“奉天灭洋”(1906年贵州都匀府独山民变)。这些口号基本反映了当时官民冲突、民教冲突的情况,但并没有太多的思想内涵。“官逼民反”是传统的口号,“扫清灭洋”虽然有一定的时代特征,但主要发泄的是民族义愤,带有笼统排外性。
第三,乡村民变的目标简单。辛亥革命时期,大部分民变都没有自己的明确宗旨,它们只有因具体利益受到损害而提出的具体要求。如停捐、反摊派赔款、反钉门牌、反禁种鸦片、反禁私盐、反对提高物价、减租、请求清仓赈灾等。在民变过程中,只要统治者对这些要求予以满足,那怕是部分满足,反抗活动就可能瓦解。许多民变参与者在毁学堂,砸教堂、惩罚劣绅后,因激愤情绪得以渲泄,往往自行散去。而那些基于传统道义替民众申诉痛苦的领导者如张化龙、曲诗文等,他们本身并不想扩大事态以反抗现存的统治秩序,他们抗官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村落的安全以及小农生活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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