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可见传统的中国封建“文武制度”在李鸿章的心目中是根深蒂固的,而他之所以要提倡学习西方,那是因为“惟中国积弱由于患贫,西洋方千里数百里之国,岁入财赋动数以万万计,无非取资于煤铁五金之矿、铁路、电报、信局、丁口等税。酌度时势,若不早图变计,择其至要者逐渐仿行,以贫交富,以弱敌强,未有不终受其敝者。”(李鸿章:《复丁稚璜宫保》。见《李文忠公全书。朋僚函稿》第16卷。)这是说大清王朝现在是身处“积弱患贫”的境地,所以必须首先使国家富裕起来,否则在那种“以弱敌强”的国际环境中,必然会“终受其敝”的。
李鸿章的大办洋务,既继承了曾国藩的衣钵,又加以发展和创造。曾国藩办洋务,尚处于初始阶段,有好些不完善的方面,而且为时未久他便去世了。真正办成各项洋务实绩的是李鸿章。随着国内外形势的改变,李鸿章对办洋务的认识与理解也在不断深化,他曾言简意赅地概括说:“中国欲自强,则莫如学习外国利器,欲学习外国利器,则莫如觅制器之器,师其法而不必尽用其人。欲觅制器之器与制器之人,则或专设一科取士;士终身悬以为富贵功名之鹄,则业可成,艺可精,而才亦可集。”(《同治朝筹办夷务始末》第25卷,第10页。)这里,他把中国自强、制造利器、培养人才这三个根本问题都包揽在“办洋务”的统盘计划之中,就是说不仅要购买外国的“利器”,还要自己能够制造这些“利器”的工作母机,以及能够制造这些工作母机的人才,可以看出,他的兴办“洋务”是想尽快解决实际问题的,而且办事态度也很认真,当他统率淮军到上海去镇压太平军时,曾国藩曾“临别赠言,谆谆以练兵学战为性命根本,吏治洋务皆置后图。”(李鸿章:《复吴仲仙漕帅》。见《李文忠公全书·朋僚函稿》第1卷。)可是李鸿章到上海后,并没有遵照曾国藩的嘱咐去做,却把“练兵学战”与“吏治洋务”并驾齐驱,同时进行,他在上海“抚用客将,改练洋枪,并自制开花炮弹。”(盛宣怀:《上海奏建专祠疏》。见《李文忠公全书》卷首,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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