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认为,在这种形势下,“此次修约,但能就已成之局仍与羁縻,不能禁其要挟也明矣。”[①④]他在致总理衙门的信中,把外国侵略者在修约谈判中可能提出的要求分为两类:一类是“可迁就者”,如请觐、遣使等;另一类是“不可迁就者”,如架电线、筑铁路、开煤矿等。他认为,关于请觐一事,外国侵略者所争执的是“中外均敌,不甘以属国自居”,所以不妨允其所请;而遣使一事,正可以“洞各国之情伪,而戢公使之专横”,有利于中国。至于电线、铁路、挖煤等项,左宗棠认为必须坚决反对[①⑤]。曾国藩、李鸿章等人的态度基本上和左宗棠相同,但他们乘机提出用西法自行采煤的主张,认为这样不仅可以杜绝外人之觊觎,而且可以兴中国之大利。左宗棠并没有提出这一点。
(三)1870年,天津爆发了大规模的反洋教斗争,人民群众将作恶多端、行凶*的法国驻天津领事丰大业击毙,并将法国教堂、领事馆、育婴堂等烧毁,一些英美耶稣教堂也被波及。清政府派直隶总督曾国藩由保定赴津查办。曾国藩鉴于“目下中国海上船炮全无预备,陆兵则绿营固不足恃,勇丁亦鲜劲旅。若激动众怒,使彼协以谋我,处处宜防,年年议战,实属毫无把握”[①⑥],所以抱定对外国侵略者“委曲求全”的方针,一意妥协退让。他所采取的措施,激起了广大群众的不满。他自己了解到这一点,于致友人书中写道:“六月初旬奉旨力疾来津查讯此案。办理既多棘手,措施未尽合宜,内疚神明,外惭清议。敝处六月二十三日一疏庇护天主教,本乖正理,而发抄时内阁又删去疏中五疑一层,物议沸腾,致使人不忍闻。”[①⑦]
左宗棠支持曾国藩对外妥协退让的方针,并表示十分同情曾国藩的处境。他在致夏献纶的信中说:“津门事暂作了局,曾侯之奏尚为得宜,外人犹以为软,不知其中亦具苦心也。弟处答总署一函,曾录寄幼丹中函(沈葆桢字幼丹),想得闻其略。昨见香(闽浙总督英桂字香岩)、幼(幼丹)两公复信,大意均同,私幸所言尚不谬也。”[①⑧]可见曾国藩处理天津教案的政策,是得到左宗棠、沈葆桢、英桂等洋务派官员普遍支持的。左宗棠又说:“津事草草了结,侯相颇不为时论所许。然当仓猝时,议论纷纭,莫敢执咎。侯相平日于夷情又少讲求,何能不为所撼?观其内愧方寸、外干清议之奏,亦可谓较然不欺者。”[①⑨]他对曾国藩寄予了莫大的同情。
(四)1874年日本派兵侵略我国台湾。清政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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