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调者,亦不数见,惟方耕公在翰林时,始以侍读入值南书房,继又以内阁学士兼值上书房,一人兼两斋,乾嘉时蓋鲜”[18]。说明他深得乾隆帝信任,在其晚年直至逝世前并未受到排挤,所谓其“晚年*上失势“,似无所据。
如前所述,庄存与在乾隆五十一年即休致,五十三年就逝世,而和珅之结党营私,排斥异见,贪赃枉法,处于权势薰天之地位,恰恰是在乾隆朝的最后十年及乾隆作为太上皇的四年。他在乾隆五十一年被授为文华殿大学士;乾隆五十三年为嘉奖镇压林爽文起义“功臣”,被晋封为“三等忠襄伯”;乾隆五十四年其子丰绅殷德与和孝公主举行正式婚礼,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乾隆五十五年(1790)乾隆举行八十大寿,又奉命全权操办庆典,乘机既满足乾隆的欢心;又明目张胆地大肆贪污纳贿,中饱私囊;乾隆五十八年,他又受命兼管太医院和御膳房事务;至嘉庆二年(1797),除原任吏部尚书外,还兼任刑部尚书,并仍管户部,且负责军需报销。同年大学士阿桂病逝,又由他任首席军机大臣。[19]此时,他才真可谓居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而且,由于老皇帝乾隆年迈昏愦,凡事仅听信和珅一人。嘉庆帝虽名曰登基,却不能亲政,所有朝廷大事,仍由老皇帝决定,实则由和珅操纵,嘉庆为韬光养晦,也任凭和珅为所欲为,实则乃欲擒先纵,致使朝中所有军、政、财、文大权皆由其一人操柄。其頣指气势,横行霸道,已至登峰造极。而这时庄存与却早已下世十多年。当时,朝中的文武大臣,虽对和珅的横行无法,愤概万端,却无能为力,凡检举弹劾者,必遭陷害打击。如监察御史曹锡宝曾于乾隆五十一年,上奏和珅之管家刘全“持势营私,衣服、车马、居室皆逾制”,其名曰揭发刘全,实则弹劾和珅。然由于和珅在乾隆身边耍弄阴谋,乾隆帝对之百般袒护包庇,指责曹锡宝“竟无指实”、“动机不纯”乃“受人唆使”,而终被“革职留任”[20]。作为秉公执法,敢于抗辞执奏的曹锡宝竟得如此遭遇。这也是专制政体使然。曾为乾隆、嘉庆两朝大学士的朱珪为曹锡宝写的墓志铭中说:“和珅当路已十馀年,中外竟一人敢投鼠者,闻公(指曹锡宝)此举,皆咋舌,噤不能吐气。一二有心人,仰屋窃叹而已,亦未敢言公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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