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七年起,钱谦益曾不顾年迈体弱,多次冒险深入虎穴,亲赴金华策反总兵马进宝反清。
顺治九年,李定国克服桂林,承制以腊丸书命钱谦益及前兵部主事严拭联络东南,于是,钱谦益便“日夜结党,运筹部勒”[16]。
顺治十一年,郑成功、张名振北伐,钱谦益与柳如是又积极响应“尽囊以资之”。[17]起事失败后,钱并未灰心,仍先后与反清复明志士魏耕、归庄、鹤足道人等秘密策划,以接应郑成功再度北伐。还在长江口白茅港卜筑红豆庄,作为隐居之所,以便与各地联络,刺探海上消息[18]。
顺治十七年,郑成功、张煌言率水陆大军再度北伐,连克数镇,钱谦益欣喜若狂、慨然赋诗作(金陵秋兴八首)等,歌颂抗清之师,直斥清廷“沟填羯肉那堪脔”,“杀尽羯奴才敛手”[19]。当这次北伐再度失败后,他才心灰意冷,痛感“败局真成万古悲”,“忍看末运三辰足,苦恨孤臣一死迟”[20]。
钱谦益从事的反清复明活动,还远不止上述诸端。但仅此也足以说明,他于降清后确又改变了立场,从一个降清的“臣仆”又转到“明遗民”立场,并一直从事抗清复明的秘密活动,这绝不仅仅是“欲借此以掩其失节之羞”[21]。
钱谦益的“阿附阉党”与“投降仕清”,就个人的品节情操而言,确属“大节有亏”之污点,受到谴责和非议,确无可辩白。但远未达到“不足齿于人类”的地步,何况他降清不久,又真诚地投入反清复明的行列,已取得南明诸王及明遗民的谅解。一些坚持民族气节的著名文人学士,诸如瞿式耜、归庄、吕留良、黄宗羲等仍一如既往,对他十分尊敬,他在学界文坛的宗主地位,也未因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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