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即近世所无,而不关大义者亦不录,但钞其所欲见而不可得者。……会逢今上纂
修《三礼》,予始语总裁桐城方公,钞其《三礼》之不传者,惜乎其阙几二千册。予尝
欲奏之今上,发宫中正本以补足之,而未遂也。[20]
又李绂在《与同馆论纂修三礼事宜书》中称:“《三礼》以注疏为主,一切章段故实,非有大碍于理者,悉宜遵郑注、孔疏。”[21]由此可见,杭世骏、李绂不仅于《永乐大典》的重要性予以关注,而且在取向上亦有共同之处,即对郑注、孔疏的认同。此一共同取向,一方面解了文献阙如的燃眉之急,为《三礼义疏》纂修的顺利展开提供了保障;另一方面,也是更可注意者,此一做法开了此后《四库全书》纂修依凭《永乐大典》辑取遗书之先河,其意义是不容低估的。
如果说杭世骏注重《永乐大典》的价值是对“三礼馆”的一大贡献,那么,其在“三礼馆”时,与诸同道质疑辩难、相得益彰而形成的氛围,亦是值得予以注意的现象。据《道古堂诗文集》载:
广陵金先生东山,与余同就鸿词之征,未几东山成进士,先余入馆。……既而充三礼馆纂修官,时方重其事,非耆儒硕学专门名家者,不获与是选。郑王之异同,程朱之精义,佥曰惟金先生为长。东山亦恢廓自信,思勒成一家之言,以为圣世昌明经学之一助。竟以试落馆职,一旦委而去之。余不敏,猥以谫劣,承其未竟之绪。昔孔颖达等撰《正义》,而覆审者在赵弘智;魏徵类次《礼记》,而王勃重加编纂。事有前例,颖达与徵之名故在也,予岂能攘东山之美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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