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乾隆八年(1743)因考选御史上书直言触怒高宗被斥罢,前后历时近八年。在此期间,作为由“博学鸿词”儒臣厕身“三礼馆”纂修之列的杭世骏,以其深厚的经史学功底,于《礼记义疏》的修纂用功颇多,其中,《礼记》一经中的《学记》、《乐记》、《丧大纪》、《玉藻》等篇,即出于其手。《钦定礼记义疏•凡例》称:“经文如《玉藻》、《王制》诸篇,有先后错简,宜更正者,止于注内表明之;诸家或未详究,则以案语发之,而文仍旧本,无专辄改易,用昭遵古之义。惟《月令》、《乐记》章句,稍有并合分析,为便于训释也。”[15]由此,我们可从一个侧面窥知杭世骏当时纂修《礼记义疏》情况之一斑。
“三礼馆”开馆之初,首先面对的有两大难题:一是修纂人员的素质问题,全祖望在致方苞的信中曾指出:“目今与纂修之任者,人人自以跨郑、王而过之,其中原有素曾究心于此者,亦有并未尝读四十九篇、十七篇及《五官》之文,而居然高坐其上者。”[16]二是纂修《三礼义疏》所依据的《三礼》文献问题,杭世骏尝称:“条例既定,所取资者则卫氏之书也。京师经学之书绝少。”[17]所谓“卫氏之书”,即指宋人卫湜所撰《礼记集说》。就后者而言,文献的阙如无疑给纂修人员带来相当大的麻烦。[18]
杭世骏因早年曾肄业《礼记》,故其由“博学鸿词科”入选纂修之列,是能膺其任的。而面对文献阙如的困难,杭世骏采取了如下两种办法来加以克服:一是从《永乐大典》中录出有关于《三礼》者;二是从文渊阁中搜集有关《三礼》之遗书。于此,他在《续礼记集说》中言:
通籍后,与修《三礼》,馆吏以《礼记》中《学记》、《乐记》、《丧大记》、《玉藻》
诸篇相属。条例既定,所取资者则卫氏之书也。京师经学之书绝少,从《永乐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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