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对学问的价值均有阐述。他们两人的共同点,就是都立足于民众的生活实际和切身需要来阐述学问的价值,正因为如此,由于两国民众生活状态和生活方式的差异,他们对学问价值的认识也大不相同。
首先来看贝原益轩所代表的日本人对学问价值的看法。益轩提出学问的基本价值准则是“有用”。他说:“学问有有用之学,有无用之学。……所谓有用之学,即是对己对人有益而言”[12](P71)。他具体地解释“有用之学”的“用”,又首先强调切于民生日用的所谓“民用之资”、“民用之助”的实用性学问。他说:
和汉之人所著古今之书甚多。……不为民用之资,则可谓无用之书。若有益民用之助,如《居家必用》、《农政全书》、《济(齐)民要术》之类,可谓有用之书。至于今时吾辈拙于才学者之所作,教人腌菜米糠、大酱之制法等书,亦为民用之助、有益之书也。至若专以阿谀雷同宋儒,无所发明,唯事模仿,高谈道德性命,则可谓无用之学。”[④]
崇尚实用,以实用为知识学问的最高价值,这就是贝原益轩所阐述的日本人的学问价值观。正是在这种价值观的观照下,他才会指出“教人腌菜米糠、大酱之制法”的书,比模仿“宋儒”“高谈道德性命”的书对人们的日常生活更有用,因而也更有价值。
再来看石成金所代表的中国人对学问价值的看法。石成金在书中指出,最重要的学问是儒学经典、圣贤义理,其根本价值即是教人立身处世的人伦之道。他认为,生而为人,无论是否有志于科举,是为官还是为民,都应通过读书而明礼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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