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使天下晓然于此事之真相,不徒以空言相磨砻。”(注:《江苏教育总会致浙省议长议绅谘议官学界诸君询问绍案公论书》,1907年8月5日《申报》,又见1907年8月6日《时报》。)
舆论还揭露,浙省大吏为了证实秋瑾罪案,便肆意捏造罗织证据,“密授意于李益智、贵福、陈翼栋等,张大其词,谓此案与金华匪乱相通,以实被杀者之罪,而洗诬*之过。故自秋瑾被杀后,贵守、陈道及李益智部下军弁,肆意在绍兴各学堂暨民人住宅穷搜,务欲得一二疑似通匪之证据,然日久未遂其欲。近又密议授意金华等处已获之匪,诬攀绍兴学界中人。故浙抚、绍守所出安民告示,皆含混其词,欲以绍事与金华匪乱牵合为一。”在此过程中,官吏弁兵借机敲诈勒索,给人民群众的社会生活带来无穷的灾难。“绍兴之狱,凡衙署差役及李益智、陈翼栋带来之兵,无不以‘发洋财,三字(发洋财者,为军队掳掠民间之隐语)互相庆贺,途中遇有举止轩昂或衣服稍洁者,必挟之入茶馆,曰:汝是土匪,又是革命党。勒索洋十元至二十元不等。倘无所获,即执之见官。”有绍兴人孙德卿家颇饶裕,“亦被指为革命党,拘往会稽县署”。县令竟然对他说:“此次省台派兵来绍,供给一切,糜费颇巨,预算不下二万金,殊为焦灼。”言下之意,不言自明。“现绍人见其手段过辣,恐有罗织之祸,凡有家产二千元以上者,均已纷纷迁徙,恐慌之象,殊不下于发逆扰乱时。”(注:《浙省大吏骚扰绍郡汇闻》,1907年7月25日《申报》。)
在舆论的压力下,绍兴知府贵福将秋瑾全案刷印传单公布。主要内容包括:浙抚张曾yáng@①一密函三密电,秋瑾、程毅、蒋继云口供,大通学堂搜获枪弹清单,秋瑾诗稿、文稿如《革命论说》、《伪军制论》、《皇〔黄〕帝纪元大事表》等。(注:《官场发表之秋瑾罪案》,1907年8月16、17、18日《时报》;又见《绍兴府贵寿@⑥宣布秋瑾罪案》,1907年8月17、18日《申报》。)但当时舆论根本不相信贵福公布的秋瑾等人口供的真实性。此前,《时报》即登载绍兴友人来函称:“该省官场因外间人言啧啧,群为秋女士讼冤,大吏痛恨山阴县之不能刑迫口供,拟以事奏劾之。又授意某某求秋女士书函等件,仿其笔迹,造通匪等函件,以掩饰天下耳目。”(注:《徐锡麟株连案余闻》,1907年7月24日《时报》。)该报在发表贵福呈报浙抚的秋瑾口供及程毅、蒋继云供词时,特加编者按语于后,称:“此供词数日前业经访员寄到,记者以秋女士向无口供,今忽发布,深属可疑,故未敢骤登,继而思该口供既为贵守所呈报,则亦适成为贵守所发表之供词而已。”(注:《杂纪》,1907年8月15日《时报》。)当贵福公布秋瑾全案后,《时报》又发表了署名“蒋藻女史”来稿的驳论文章。首先,该文认为秋瑾案是一桩极大的冤案。“秋女士之死,相识者冤之,不相识之各报记者亦冤之,读各报之稍有一知半解庸陋如余者,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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