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正是迫于革命党势力威慑的结果。据孙宝xuān@②日记称:“自恩中丞遇害,凡达官贵人,皆有危心,朝廷则更甚,至引见之礼废,改为验放。革命党人之势焰,岂不盛哉!”(注:孙宝xuān@②:《忘山庐日记》下册,第1050页。)所谓“引见之礼”,是指由皇帝亲自接见臣下以示恩宠的礼制。按清制,京官五品以下,外官四品以下,初次任用、京察、保举、学习期满留用等项官员,均须朝见皇帝一次,文官由吏部、武官由兵部分批引见。清廷改引见为内阁验放的用意是十分清楚的。根据上谕,内阁王大臣“极为慎重”地拟定了验放规则:“(一)凡当差之人均带门牌;(二)验放人员不得逾百人;(三)验放人员每十人为一排;(四)验放人员由内阁前门进,后门出,秩序不得紊乱;(五)由某部请验人员先期开单知照验放之王大臣。”(注:《王大臣拟定内阁验放规则》,1907年7月28日《申报》。)同时有人还奏请慎防召见官员:“朝廷日见多数官员,其中恐有匪类匿迹,应请于召见外起官员暨圣驾出入,均宜慎密严防。”据说,此奏上后,“两宫甚为嘉纳,因之内廷官员出入,近日十分戒严”。(注:《杨学士又请慎防召见官员》,1907年7月30日《申报》。)皇帝不敢召见官员,这是中央政府的状况。
各省督抚也在纷纷采取防备措施。一方面,他们也有意减少与部属接触的机会。如湖广总督张之洞不仅通令督署及全省官署一律戒严,而且他与藩、臬、学三司均不见客,即使他被升授体仁阁大学士,司、道各官拟赴省辕道贺,他也只接见三司四道,并面谕:“此后如有面陈事件,可由电话传递,不必来辕,以免意外之变”。他还要江夏知县制作腰牌二百面,分发给督署内办事人员及杂役佩挂,无此牌者,均不准轻入。(注:《鄂都张中堂之恐慌》,1907年8月2日《申报》。)另一方面,他们还主动出击,着力清查革命党人。如护理两广总督胡湘林特传藩、臬、学三司至署,“谕令速拣干员数人,密查政界、学界有无革命党潜匿其间,随时将查明情形逐一面呈,惟所派委员务须严密,切勿泄漏风声,致滋惶惑”(注:《粤省密查政学两界有无党人》,1907年7月30日《申报》。)。两江总督端方致电江苏巡抚陈夔龙,要求他“将全省大小文武候补人员,无论有无差缺,及各学堂监督提调人等,详细调查,有无徐锡麟同党。如有形迹可疑者,立即撤差查究,并须严饬各员,各具同乡互保切结,方准委差。”陈夔龙即札饬藩、臬、学三司,妥议办法。(注:《电请调查官场有无徐锡麟同党》,1907年8月5日《申报》。)据报载,江苏某大吏接见僚属时非常慎密,“非有紧要公事概不接见,如必须面禀者亦不得近身接洽。出见时,必以多数之戈什哈及护勇人等各持*,四面围绕,并先期传谕各员,一切公牍不得如从前之置于靴统内,如接见时有以手探靴者,则护者不问情由,即当开枪。是以僚属之诣辕求见者,咸预相儆戒。”(注:《苏省大吏接见僚属之慎密》,19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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