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这些出版机构,都以趋新相标榜,但出版物却是形形色色,目的各异,与当时社会新旧思想的冲突日益激烈相为表里。与此同时,中国的民族出版业也趁着戊戌维新之风勃然兴起,在出版界逐渐取得突出地位。它们中,有些由旧式书坊、书肆转型而来,绝大部分是维新运动中建立起来的。
有资料显示,1896年至1911年,国内西书翻译出版机构至少有95个[1](p.208),仅戊戌维新三四年间,在上海先后创办的书局就有十余家。这些书局中确实不乏为应景而创立的机构,如1898年在上海设立的经济书局,在其《招股启》中还说要以“惩空疏之陋习,振维新之人心”为宗旨,但它编辑的《经济通考》选辑体例,“是书凡三始、六罪、民主、教权、改服色、易正朔,伪经新学诸书,有乖圣教者,均不采录,庶薄海人士,共懔宗圣尊王之义”[14](光绪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九日),这类出版机构多以“揣摩风气”为务,看风使舵,根本谈不上有助开新。1898年戊戌政变发生,诽谤新学的《翼教丛编》不久就在上海石印出版,上海各报大肆宣传,号称石印本“增入痛辟康梁诸论说,直斥其离经畔道,非圣无法诸大罪”[12](光绪二十五年三月二十七日)。无怪乎梁启超评价中国当时骤然而起的报馆,开始“面目体裁,悉仿时务,若惟恐不肖然。……及戊戌政变,时务云亡,而所谓此十余家者,……余片无存。由此观之,其当初设馆之心果何在乎,不待鞫讯矣”[15](p.82~83)。评价并非过激。但大多数的出版机构,则是应时代之需而建立起来的,其出版物也为开启民智,宣传维新变法,宣传反对帝制起了重要作用。也就在这个时期,原先处于转型期的中国出版业真正走向近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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