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夸大敌人的力量则是他一贯的弱点。因而他从上述估计出发却推导出“保船制敌”的错误战略。他奏称说:“海上交锋,恐难非胜算;即因快船不敌而言。倘与驰逐大洋,胜负实未可知,万一挫失即赶紧设法添购,亦不济急。唯不必定与拼击,令游弋渤海内外,作猛虎在山之势,倭尚畏我铁舰,不敢轻与争锋。”李鸿章自称“竞兢焉以保船制敌为要”的战略方针,所根据的理由,除“倭尚畏我铁舰,不敢轻与为争锋”之外,则因“今日海军力量,以之攻人则不足,以之自守尚有余”(《中日战争》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上海人民出版社。)。云云。李鸿章作为这次战争直接决策者,这种战略估计带来了极其严重的后果,导致制海权轻易落入日本人手里。日本的战略方针则与李鸿章相反,虽然害怕中国的定远、镇远铁甲舰,但却以消灭北洋海军为战略目标,取主动进攻态势。日本取这一战略方针,并非出于对日本海军占优势的估计,而是对中日两国力量进行全面的估计和清醒的分析:
军舰的防御力,中国亦比我更优越。就攻击力而言,如定远、镇远两舰的三十公分半径主炮不待说,各舰的主要炮弹都足以击破我军舰。但兵器之锐利、速力之快,则以我方为优越。如我吉野、秋津洲、千代田三舰所备的全是速射炮,而华舰有速射炮的却极少。就是速力来说,如我舰吉野之二十二半海里时,被称为世界无比,其他有十六海里时以上速力的共七舰,而华舰的速力则皆迟缓,大部分不出十五海里(《中日战争》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上海人民出版社。)。
应当说,清政府两艘铁甲舰不能不是日本的一种极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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