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6。)。使得“天下都会所在,连屋列肆,乘坚策肥,被绮hú@⑤,拥赵女,鸣琴踞屣,多新安人也”(注:归有光:《震川先生集》卷13《白庵程翁八十寿序》。)。
从明后期到清朝的乾嘉时期,随着徽商财力的进一步扩大,其奢侈性消费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如徽州盐商,“入则击钟,出则连骑,暇则招客高会,侍越女,拥吴姬,四坐尽欢,夜以继日,世所谓芬华盛丽非不足也”(注:《太函集》卷2。)。南京上新河的徽州木商,“服食华侈,仿佛淮阳,居然巨室”(注:《歙事闲谭》第18册。)。“徽州灯,皆上新河(徽州)木客所为。岁四月初旬,出都天会三日,必出此灯,旗帜伞盖,人物花卉鳞毛之属,剪灯为之,五色十光,备极奇丽。合城士庶往观,车马填yīn@⑥,灯火达旦,升平景象,不数@⑦桥”(注:甘熙:《白下锁言》。)。徽州典商许某,歙县人,“家故巨富;启质物之肆四十余所,江浙间多有之……而其子弟中,则有三四辈,以豪侈自喜,浆酒霍肉,奉养逾王侯。家僮百数十人,马数十匹,青骊彤白,无色不具,腹鞅背@⑧,亦与相称,每出则前后导从,炫耀于闾巷间”(注:《歙事闲谭》第17册。)。
长江流域和运河沿岸是徽商的聚居或经常往来之地,这里的大小城镇都有徽商夸富斗靡、寻欢作乐、恒舞酣歌的身影。特别是扬州,因是徽州富商大贾最为集中的城市,所以徽商在此“衣物屋宇,穷极华靡,饮食器具,备求工巧,俳优妓乐,恒舞酣歌,宴会嬉游,殆无虚日,金钱珠贝,视为泥沙。甚至悍仆豪奴,服食起居,同于仕宦”(注:《清朝文献通考》卷28。),其穷奢极欲的生活更是无与伦比。
徽商在奢侈性生活方面的用度,其数量是十分惊人的。有学者据有关资料估计,徽商商业利润用于“肥家润身”的部分,占其利润总额的50%以上(注:宋应星佚著四种之一:《野议·盐政议》,上海人民出版社1976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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