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元“每有匪盗啸聚,肆行劫掠,差队围攻,此拿彼窜,……莫敢谁何。”——《德阳县志》。
如此等等,有关“盗匪蜂起”的记述不绝于书。当时的报纸,也有大量这方面的报道。《申报》报道说:近来“帮匪横行,抢劫频繁”(《申报》一九一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民立报》称湖南“地方不靖”,“时有匪乱”;称江苏、安徽、河南民众举事“动至百起”,“此拿彼窜,飘忽无常”;称山东“遍地荆棘”(参见《民立报》一九一一年十月十三日、十二月二十三日。)《时报》记述松江情况说:“开仓征租,而各乡民均联合抗拒。”(《时报》一九一二年一月五日。)冯国璋讲当时的湖北“遍地皆匪,饥民逃勇应之,商民亦应之,大半此起彼伏。”(见军机处电报档:《冯国璋电》。)时人记述陕西、四川的情况说:陕西光复后,“省外各属土匪,亦乘机而起,西安之同官耀州,商州之商南雒南,同州之泉蒲城,汉中之城固洋县,凤翔之宝鸡岐山,□州之宜君,榆林之榆林神木,贼氛蜂起。甘肃土匪,亦据泾州、兰州,与陕匪遥为声援。”四川光复后,“川东匪首吴二大王、罗八千岁等,拥众数万”,双流县民众数百人“围攻县城”,“富顺之石灰溪一带,有同志团招集二千余人,竖旗起事”,“江津、合州、铜梁、大足之间,亦往往啸聚山泽。”(《川鄂大事纲目》,第九八、一○七页。)据初步统计,武昌起义至一九一二年底,较大的群众起事有一五○多次。南北议和与南京临时政府建立后,各地革命党人的斗争已经接近尾声,但农村的群众起事却出现新的高潮。地主绅士们哀叹:“香烬灯残眠不得,晓窗无赖又啼莺。”(《相县小志》卷六,集诗。)“大家挈眷赴春申,权作桃源可避秦,亦有举家匿山岙,林深菁密可藏身。”(《鄞县通志》文献第四。)可见农民的反抗打乱了原有的封建秩序,他们在武昌起义后已成为农村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并直接影响着时局的转向。
值得探讨的是,这时群众的反抗斗争有什么特点?他们又起了怎样的作用?
这时农民的反抗斗争虽然基本是武昌起义前旧式农民起义的再现,但却注入了民主共和的一些新的内容,此其特点之一。
武昌起义后各地独立光复的过程也是民主共和观念广泛传播的过程。贫苦农民很快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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