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另外,由于畜牧业经济产品的单一缺陷,需要农业产品作为补充。也使得游牧民开始依赖周围的农耕社会,尤其随着游牧民对粮食等农产品需求量的加大,有的游牧民便利用临近的农耕基础而从事起简单的农业种植经济。农业争夺草场,牧民也需要农田,所以在农牧交汇处开辟草场,改牧业生态为农耕生态的主观行为渐多。经济区域变动与生态环境改变纠葛缠绕,彼此依存。以下就个案举例,具体分析。
回溯明末清初,作为通西域咽喉的凉州卫辖区以北、以西,有祁连山阻隔,沙漠环绕。祁连山之南是西宁,沙漠之东为宁夏。在祁连山和沙漠之间,是广阔的草原游牧地,草原自然生态环境极其优良。早在明万历年间洪水堡开市以后,蒙古民族就渐次徙居驻牧。其中位于武威城西南320里黄城儿,地宽衍而善水草,最早徙居的是蒙古贵族麦力干。位于黄城儿以北的酸茨河,也是麦力干及其部落的游牧居处,至清初时,这里“夹岸地平可耕也,坳洼坻岸可牧也。”已经成为农牧业经济均能立足并协调发展的生态结合带,居民从事着“种麦豆,牧羊马”的生产方式。[①]蒙古贵族麦力干就出租草场给反清起义失败后逃往至这里的丁国栋、米喇印回民起义余部耕种。
甘肃南部的拉卜楞地方,自古以来多事畜牧,几无农业。尤其西部地方,六月飞霜,每种青稞多不成熟。所以“番民专业牧畜,不愿开垦”。但进入民国以后,在开发西北的呼声中,拉卜楞设治局为了增加粮食生产,“劝导番民先自东部开垦种植青稞。”[②]虽然当时来看农业成效不大,但生态环境却有了较大的改观。我们可以从这里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区域分布变动窥见农牧经济变动的蛛丝马迹。因为农牧经济方式的改变是以不同民族居住区域变动为前提的。从拉卜楞东北部临夏地区民族分布格局的特征来看,其区域生产方式的改变程度还是较大的。最初甘南在民族分布上,以蒙藏为主体,仅有少数的汉回,蒙藏多从事畜牧,汉回等多务农。随着农耕生产区域的扩展,牧业生态环境缩小,民族分布比例有所变更。早在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时,据陕甘总督奏称:“窃查河州同知现驻扎河州城内,其所管番民七十一寨一十五族,计一万四十余户,相处河州边外循化、保安起台地方,相距河州近者返往三四百里,远者七八十里不等。”其中除去夏河县所属之地南番甘家等二十一寨,于乾隆二十七年移驻循化厅外,大部分为少数民族游牧之地,仅拉卜楞附近“清初为蒙古族之牧地”,是典型的草原牧业生态环境区。但这种与民族分布格局相适应的牧业生态,至民国时期时已经发生了大的改变,据民国时期的最新统计,临夏县有“人口九万,内汉民四万九千,回民四万一千,藏民几乎绝迹。”[③]与此相对应的当然是经济类型的改变,农耕经济方式完全取代了畜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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