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因’在境的方面者也”。虽然有“因”,但没有“缘”也不会变成现实。什么是“缘”呢?梁启超把“缘”分为“亲缘”和“间缘”;“亲缘”中又有“主缘”和”助缘”之分。“戊戍政变为义和团唯一之主缘”。清政府与外国公使间的“积怒”和山东直隶的连年“教案”则是“助缘”,他说:“得此等助缘,而义和团遂起”。
那么,什么是义和团的“果”呢?梁启超列举了八项所谓“正果”,主要是:军匪混化对全世界宣战:前后戕杀教徒及外国人数千;戕杀德国公使及日本使馆馆员;毁京津铁路,围攻使馆。梁启超称此为“一幕滑稽剧”,“一种极奇特的病态”。“有果必报。”义和团所得到的“报”,“直接”的就有以下几项,如:八国联军入京;俄军占领东三省;缔结辛丑条约,赔款四百五十兆,承认种种苛酷条件等等。(梁启超:《中国历史研究法》,第六章。)
梁启超的“因”、“缘”、“果”、“报”说是颇为系统的、完整的史学理论,这种理论力图寻找历史发展的某种必然联系。就二十年代的中国资产阶级的史学界而言,这种理论达到新的高度。梁启超是旧中国享有声誉的思想家和史学家,他的史学理论在旧史学界影响极大。嗣后,有人就沿用梁的说法,说义和团“之乱”,完全起于“排外心理”,“朝野上下无不发挥其仇外报复之狠心,以从事残杀,而构成亘古未有之奇祸”。(高彦博:《中国近百年史纲要》,2118页。)还有的人层层加码,一贬再贬,说“拳匪”“扰乱”,是“顽固势力的总动员”。(蒋廷□:《中国近代史大纲》,115页。)是“无知迷信与暴民歇斯底里的产物”,“没有理性的行动”(邓嗣禹、费正清:《中国对西方的反应》,187页。)“其影响之所及,造成无理智表现之可能,成为一种狂癫之暴民,天下之险莫过于此”。(陈恭禄:《中国近代史》,(下册),507页。)总之,在旧史学界,对义和团运动的否定和攻击,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与梁启超等人不同,一些进步史学家对义和团运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黄孝先的《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史》(1928年出版)、王芸生的《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1932年出版)和李鼎声的《中国近代史》都对义和团的起因、性质和作用作了较为客观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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