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最严重,由于秋旱,上述地区“上芒麦收减色,秋禾枯槁,颗粒未熟。加以冬无积雪,土膏未发,二麦未能播种。弥望千里,飞鸟尽绝。饥民百什成群,聚众攫食”,(《录副档》,光绪二十五年存片,奏王及上奏月日不详。)如此悲惨情景,读之催人泪下。
到了1900年又和团运动进入高潮,北方的旱灾也进一步发展。
首先是顺直地区,自春入夏,雨泽愆期,大名、顺德、广平三府属二麦收成减色。6月底(旧历六月初旬)虽下了一场透雨,但人秋后,直隶南部一带地方连续干旱。据直隶总督李鸿章奏报:献县、曲周、高阳、沙河、平乡、广宗、永年、肥乡、广平、磁州、元城、大名、隆平、宁晋、饶阳等十五州县各有数十或数百村庄“成灾五、六、七分,及欠收三、四分不等,民情困苦异常”。安州、青县、静海、沧州、南皮、邢台、南和、巨鹿、任县、邯郸、成安、鸡泽、威县、新河、深州等十五州县各有数十或数百村庄“欠收三、四分不等,总均勘不成灾,但收成既已欠薄,民力不免拮据”。(《录副档》,光绪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一日李鸿章折。)在这份奏报中,李鸿章为了保住乌纱帽,推卸责任,力图缩小灾情的严重程度。例如在他奏报中没有提到顺义、柏乡等县的县志中,都有“春夏大旱”,“十室九空”,“晚禾尽萎,大饥”的记载,从而造成“畿辅荒旱,赤地千里,民不聊生”的悲惨画面。
山东省入夏以后,不少州县又因旱成灾。如《续修济阳县志》记:“二十六年六月,旱,日赤如血”。《清平和临清县志》记:“二十六年夏,大旱,饥”。全省被灾地方达七十六州县。(山东灾害,除旱外,因春暖,黄河上游冰解较早,河水猛涨,2月,黄河在滨州决口,滨州、惠民、阳信、沾化、利津五州县被淹。)那时,陕西、山西也发生旱灾,而且旱情比直隶、出东更重。陕西受灾地区计“六十余州县,饥黎至百数十万之多”。(《录副档》,薛允升、端方折,上奏日期不详,朱批日期为光绪二十七年三月十九日。)饥饿流民,络绎于道,所过之处,吃尽树皮草根,最后竟发生人相食的惨状。
山西情形与陕西相似,自春至秋持续干旱,全省成灾共计六十余处,赤地千里,致“饥民孔多,饿殍枕藉,三晋人心,莫不皇皇”。(《义和团在山西地区史料》,第11页。)“旱乡之民壮者多逃于外,老弱妇女四出拾槐豆、扫蒺藜以食,树皮都刮尽。椽屋器物等鬻价极贱,无人过问矣。”(《义和团史料》,下,第10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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