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其所置遣侯王将相竟亡秦,由涉首事也”。明白的指出农民起义在历史上所起的伟大作用。在《封禅书》、《平准书》里,直斥汉武帝奢侈迷信,穷兵黩武,过重剥削人民的无道。这些都是“鉴往者,思来者”的主旨的体现。
司马迁著述《史记》的主旨,对后世修志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魏晋南北朝时期,反映一方风土人物的各种形式的地记接踵而出。如《华阳国志》的作者不但据东汉荀悦撰著《汉纪》的“立典五志”指导原则[(3)],提出“书契五善”的见解以“达道义,章法戒,通古今,表功勋,而后旌贤能”[(4)]为标准,而且深为先辈的治史态度所感动,注重其实地考察,对材料的网罗搜取极为重视,广收资料,去伪存真,不妄撰、不虚构。他“考诸旧纪,先宿所传,并据《南裔志》,验以《汉书》,取其近见,及自所闻”[(5)]。北宋吕大防称赞说“蜀记之可观,未有过于此者”[(6)]。《华阳国志》的著述主旨及其内容与《史记》有着密切的关系。如书中不仅记述华阳一地“两汉以来先后贤人”,而且加以扩展,兼及“梁、益、宁三州士女”与“侏离之氓”和“贱俚之妇”。可见在记载人物方面,《史记》是它的前驱和开端,它是《史记》的发展。
宋代是我国方志发展史上承前启后的重要时期。特别是南宋,出现了不少在古方志中有着重要地位的方志名著。当时人对方志编篡的议论和主张,也都贯穿着《史记》的著述主旨。众多名志中,如咸淳年间的《临安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其书“区画明晰,体例井然,可为都城经载之法”。周中孚跋谓“总十门,每门又各有子目,有序有图有表有考有传,其首例行在所录”。北宋乐史编纂的《太平寰宇记》二百卷,“始于东京,迄于四裔。自河南周于海外,至若贾耽之漏落,吉甫之阙遗,此尽收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论“其书采摭繁富,惟取赅博,于列朝人物,一一并登,至于题咏古迹……亦皆并录。后来方志,必刊人物艺文者,其体皆始于史。”南宋周应合关于修志必须“定凡例”、“分事任”、“广搜访”、“详参订”的主张和“削去怪妄,订正事实”[(7)]的要求,马光祖所谓“古今是非得失之迹,垂劝鉴也”[(8)]的看法,郑兴裔说“郡之有志,犹国之有史,所以察民风、验士俗,使前有所稽、后有所鉴”[(9)]。刘文富在《严州图经》序里所指出的修志是“告后之为政”等,都体现出《史记》著述主旨的影响所及。
图表为方志表达事物重要方式。《史记》中的“表”以记事为主,是历代的大事记,是“本纪”的补充。顾炎武在《日知录》中说道“史无表则立传不得不多,传愈多,文愈繁,而事迹或反遗漏而不举,此表之所以为要也”。清万斯同曾提出“读史不读表,非深于史者也。”司马迁在《史记》里通过表格形式,把历代相传的世系,列国间交涉纠纷的关系,重要官职的更迭等繁重混淆的事项排列得头绪分明、清清楚楚。自汉而后,历代方志中,运用图表的记其事者,屡见不鲜。例如唐李吉甫撰《元和郡县图志》是唐代全国性总志的代表作,全书四十卷,将当时全国十道所属四十七镇分列篇目,每镇卷首附图表,分类表述,体例完备。本书在魏晋以后的总志中,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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