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卷,都是属于两宋之际的本朝史或“当代史”,都是“忧世”、“泣血”之作。史载李心传曾向宋理宗谏言,分析政治与天灾的关系,指出:
陛下愿治,七年于此,灾祥饥馑,史不绝书,其故何哉?朝令夕改,靡有常规,则政不节矣;行赍居送,略无罢日,则使民疾矣;陪都园庙,工作甚殷,则土木营矣;潜邸女冠,声焰兹炽,则女谒盛矣;珍玩之献,罕闻却绝,则苞苴行矣;鲠切之言,类多厌弃,则谗夫昌矣。此六事者,一或有焉,犹足以致旱。愿亟降罪己之诏,修六事以回天心。群臣之中有献聚敛剽窃之论以求进者,必重黜之,俾不得以上诬圣德,则旱虽烈,犹可弭也。然民怨于内,敌逼于外,事穷势迫,何所不至!陛下虽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亦不知所以为策矣。(注:《宋史·李心传传》。)
李心传曾先后两次因言而罢官,联系上述引文,可以想见其为人。唯其如此,“有史才,通故实”的李心传,在他的历史著作中自然蕴含着深刻的忧患意识。
这个时期的另一位史学家袁枢,把编年体的《资治通鉴》创造性地改撰成纪事本末体的《通鉴纪事本末》,也寄寓了他的“爱君忧国之心,愤世疾邪之志”。故当时的诗人杨万里说:“今读子袁子此书,如生乎其时,亲见乎其事,使人喜,使人悲,使人鼓舞。未既,而继之以叹且泣也!”(注:《通鉴纪事本末》序。)反映出史书所能产生的社会影响,也折射出史学家的忧患意识的感染力。
如果说历史运动是两宋史家历史撰述的客观动因的话,那么,史家的忧患意识可以看作是两宋史家历史撰述的主观动因;当然,史家的主观动因,归根结底,还是受到时代的激励和历史传统的影响。
三、关于史家之忧的思考
宋代史家还从一般的意义上对史家之忧做进一步思考,从而拓展了关于这个问题的理论空间。
苏辙曾说:“父兄之学,皆以古今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